第78章 比武 1(2/2)
当柳倾城在侍卫的押解下跨进御书房时,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想当初她还是名义的王妃时,也曾因治理泉州瘟疫有功而前来面见圣,虽然她不将名利放于心,但那是的风光与今日的落魄实在有天壤之别。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
柳倾城跪地问安,只是对站在皇帝身边的欧阳祁视若不见。
崇成帝命她起身,见她入狱不过半日光景,竟已头发凌乱、衣衫染污,一副狼狈的模样。
“朕问你,在天牢面壁思过的如何了?这会儿还是方才的想法,不肯嫁与太子吗?”
“皇再问多少次,我都是同样的答案,”柳倾城直视着龙椅的人,态度不卑不亢,脆声说道“绝对不嫁。”
听她坚决的语气,与方才在御园印月亭的楚楚可怜有天壤之别,崇成帝不禁在心疑惑,这小女子竟在狱改了秉性,不惧生死了吗?
欧阳祁心气恼,她不愿嫁给自己也算了,至于要在父皇面前如此理直气壮吗?
他沉声呵道“放肆,在皇面前竟敢用此种语气说话,这是大不敬之罪!”
没等柳倾城做出任何反应,崇成帝先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诶,祁儿你退下,朕喜欢和这种率真之人讲话。”
皇帝转头看向她,接着问道“你告诉朕,为何不肯嫁入皇家?祁儿要纳你为妃,将来你有可能成为母仪天下之人。”
“我有自知之明,太子妃或是皇后对于我来说都太复杂了。我只想逍遥自在,将来找一个普通男人了却一生好。”
说到这,她的脑海竟突然浮现出一张戴着乌金面具的脸庞。
柳倾城蹙起娥眉,心轻叹一声怎么还会想起他呢?明明我已经放弃了。
崇成帝眯起了眼睛,轻捻白胡须若有所思地看着柳倾城,这个女子倒是很有主见,不似他见到的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
半晌,他淡笑着问道“如果朕偏要将你许给太子呢?若你不肯嫁,那将与你有关的人全部下狱、流放甚至处死。”
柳倾城淡笑着扬起下巴,凤眸一派明媚的笑意,令人竟难以移开目光。
“如果真要那样,皇不怕成为遗臭千古、被世人诟病的昏君?”
“你放肆!”
欧阳祁再次出言教训,这个女人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堂堂国君面前嚣张不羁,说话言辞毫无避讳,实在可恶!
然而,崇成帝却对柳倾城刮目相看,对她的言辞毫不介怀。
他大笑着拍掌表示赞许,道“你这小姑娘倒是颇对朕的脾气,直言不讳、率真又不轻狂,如此朕更不能放过你了。”
柳倾城心一沉,不明白皇帝的意思。
只听崇成帝继续说道“太子看人的眼光果然不差,朕改了主意,一定要让你做朕的儿媳!”
此话一出,欧阳祁既喜又愁,喜的是有父皇的保证,柳倾城断然插翅难逃;愁的是欧阳的威胁历历在目,若他真的不肯交出七伤毒的解药,那自己岂不是要在七日后命丧黄泉?
柳倾城前两步,昂首挺胸立于大殿之。她先是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欧阳祁,又转而看向皇帝,心已万分笃定。
“小女曾在庙前神灵前发誓,将来一定要嫁给一位武艺高强、在我之的男人。若太子能胜过小女,那我必然会嫁。若小女侥幸胜了,皇仍要强行赐婚,那我唯有自刎一条路可走了。”
“你这小女娃竟是在威胁朕答允了?”
“威胁不敢当,只是人人都说太子能善武,岂是我一区区弱女子能?”柳倾城违心说着,“若皇不肯答允,难免太子多心,以为父皇对他毫无信心。”
皇帝笑呵呵地看着她,心想这女子倒是伶牙俐齿,此话一出,他若是不答应,恐怕祁儿真的会多心了。
他很欣赏柳倾城的性格,倒不想因自己的一道旨意而令她香消玉殒。
他转头看向欧阳祁,道“祁儿,朕虽然经常考你的章,却不曾问过你的功夫。趁这次机会,让朕看看你的教习先生是否用心传授了。”
欧阳祁听闻心大骇,虽父皇偶尔也会问及他的骑射技艺,每次他都自夸一番敷衍过去,不曾露馅。如果这次真的要武,恐怕他未曾去过校场的事要被戳穿了。
正当太子连连摆手,准备出言拒绝时,柳倾城见事情有希望,连忙跪地谢恩道“谢皇答允,小女子感恩不尽!”
“起来吧。”
崇成帝微笑着点点头,道“你且先回去,明日下朝之后到校场与太子一较高下。但朕有言在先,武之事是你的提议,若输了,乖乖做朕的儿媳。”
“那若我赢了呢?”柳倾城还是想确认一下皇帝的答案,以免赢了还是落得和今日这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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