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买下人（1/2）

第二天，小雨与当时介绍铺子的牙人赵全联系，这赵全虽是平民区这块的牙人，但也做贫民区生意。贫民区的生意就是收一些生活不下去的人，这些人经常是自卖自身或卖儿卖女等，好的直接推荐给需要下人的富贵人家，一般的带到人牙市场。当然赵全这种级别的牙人是无法做权贵人家的生意的。权贵人家有更高级的人牙子，权贵人家的下人也需要经过培训过的、有特长的高级人才。

人牙市场也分高级、低级，赵全带着小雨去的是低级市场。毕竟小雨这样只能买的起平民区房子的人，赵全不会想到其实身边这小姑娘是个身藏十万两黄金的富豪了。小雨也不想引人注意，去低级市场先去看看也不错。

这人牙市场只是一个荒废的码头，人头涌涌的，小雨第一次来。那些等着雇主的人有男有女，也有小丫头小男孩被人牙领着，无不例外的，那些孩子都面黄肌瘦，定然是家里过不下去才被卖的。那些个孩子眼神呆滞，有些还很天真，有些则十分迷茫，而也有精明的，见了小雨，眼巴巴的看着她，希望她能买走自己。

“小姐姐，你要买人么？我能干很多活的，你买我吧，我可以不要工钱，只要能吃饱饭就成。”有个五六岁的女孩儿大胆的上前，脸蛋脏兮兮的，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渴望的看着她。

“走开。”赵全挡着那孩子的伸过来的手，沉着脸喝了一声，又对小雨说道：“姑娘，别理这些个孩子，也别让他们碰你，这些人来路不明，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暗病在身。”

小雨原本有些不忍，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赵全领到他熟识的人牙市场的牙人那里，那是一个精瘦的男人，就是他介绍的人牙子，姓张，这张人牙对与赵全领来的是这么小的东家，有些诧异。但看赵全很认真的跟小雨说话。这些人牙子都是精明人，最会看人脸色做事。看赵全的样子就知道，小雨是能做主的，并不因为小雨年纪小而忽视她。小雨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没想到都用不上，显然这些人牙子很懂得“顾客是上帝”这句话的精髓。既然几人互相认识后，张牙子听了小雨的要求就带着小雨去见他带来的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小雨想来回要到处送米粉到各个小饭馆，还是年轻的比较能经受奔波苦。

张牙子一共带了六个人，小雨看过去，年纪有小又大，最小的那个才十八岁，大的是三十几，都是家里穷或者是从异乡投辗转过来的。

“姑娘，边上那个我认得，是隔壁镇周家村的，听说他老婆老早就丢下孩子跟个货郎跑了，是个挺老实的人。母亲年纪大了，刚去世，女儿还小，实在活不下去了”赵全小声对小雨说道。

小雨看过去，那男人大概二十来岁，样子憨厚，穿着补丁的短衣，手垂在身侧，指甲整理得很干净，便问：“你叫什么？哪的人。”

“姑娘，这是周家村的，叫周全贵。”张牙子笑着介绍道。

“嗯，会驾马车吗？”小雨走近两步，看着他问：“家里还有啥人？”

“会架牛车，马车没架过，老母刚去世，还有个六岁的女儿。”周贵有些羞赧地笑了笑。

“我需要会架马车的人，经常要来回跑送货，你能经常跑货吗？”小雨淡淡地道。

“这位小姐，我和我女儿都卖身，小姐买了我们俩，我女儿可以伺候小姐的，她很懂事，会干很多活。”周贵又是老实的笑了笑。

小雨嗯了一声，问“你女儿呢？”

周全贵从人群中拉出一个小女孩，小雨一看正是刚刚主动问小雨的那个女孩，名字叫周。

小雨又问另外两个看上去老诚忠厚的男人，听他们简单的介绍一下，又问了会不会做饭、架马车等的事。问遍这个市场，也没有架过马车的，看来马车还是精贵东西，这些农民出身的，架过牛车的都不多，自己几个哥哥还是跟干爹学的架马车呢。自家干爹那肯定是特殊人才，基本什么都会。小雨想想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挑了那叫周全贵的父女俩，还有一个叫王胜和一个叫何富贵的。张人牙将四个人的卖身契交给小雨，如此，小雨家里就多了四个下人，每人十两，小女孩算是五两，再给了赵全二两介绍费，到时候由赵全帮小雨去衙门备案，因这些人都是张人牙的，就不用单独再给他钱了。结算一下一共才了四十七两，小雨没想到买人竟然这么便宜。临走的时候，小雨又见到路边有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女孩儿，正被一个牙子拿着藤条抽打，却一声不吭，唇抿得紧紧的，一双大眼睛极是倔强。小雨刚要走，却听那人牙说道：“再敢给我闹，就卖了你去窑子。”小雨的脚步一顿，再回头看去，那女孩的眼睛露出一丝决然，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看了过来，带着一丝渴求。想了想，家里的事要多起来，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顾及家事，而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很多粗活都不好干，或许，可以买个丫头帮母亲干活。想到这，小雨就对张人牙说了几句，张人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点了点头，就朝那人牙走过去。

人牙市场，人牙子彼此都是竞争对手，但好歹也是同行，也算认识，彼此间也好说话，那人牙听说小雨要买最难管的丫头，哪有不应的，只要了一两银子就让张人牙把人带走了。张人牙将那小姑娘带到小雨跟前，说道：“是个孤儿，父母死了，被黑心叔叔给卖了的，倒也干净。”小雨晒然，又是一个狗血的命运啊，不是死了老子，就是被黑心亲戚给卖了的。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奴婢一辈子都对小姐忠心，绝不背弃，否则，老天爷保佑我不得好死。”那女孩知道自己逃过了被卖入窑子的命运，噗通的跪倒在小雨跟前磕头，声音哽咽。

“起来吧。”小雨温声道：“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