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攻城·五（2/2）

“为什么？”看着身边没有其他人了，锡德里克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疑问了，因为他们的不作为，一个鲜活的生命因此消失了。

这种招呼半天没有回应，再疑惑的回头，又恐怖的尖叫，再莫名的悔恨的细节就直接略过了，反正只要知道，在艾文数人还没有走出这个街区的时候，又听到了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嚎就行了。

“对！拆房子！把他们的脑袋头拖出来，好好看看这个繁的世界！”艾文重新戴好头盔，整理好覆面，转身开始向来时的方向迈步。

“哼！果然是一群懦夫！”青年男子将虚掩的只剩下一条缝隙的窗户打开，拍了拍手。

“妮娜，你要不要也来扔一个看看？”这位青年探头探脑的望着艾文离开的方向，一边招呼着，唔，招呼着重点，至少不是他口中的妮娜了。

“想不通就别想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样的问题本身就没有唯一正确的答案，艾文随口把自己提起的无聊哲学命题叉到一边，“这个时间，安妮学姐差不多也到了，她不是已经告诉我们那玩意儿做好了吗？”

“我们从一开始就做错了！”艾文打断了锡德里克的话，“因为突发的事件，我们有些手忙脚乱了。我们这样一个一个的砍下去，到底能救到多少的人？混沌的源头没有被根除，我们做的无非也就是让恶魔把一间房间中的人杀光，我们再去将那个恶魔杀掉，这样持续到最后，我们到底能够得到什么？恶魔把人杀光，我们再把恶魔杀光？”

“不过到时候，谁都别跟我抢！那个混蛋！”

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穿过了数不清的街头，剿灭了差不多接近半个大队的居民异化的劣魔之后，艾文被一枚暗器击中了脑袋。

……

锡德里克闷声不响地再次踢开一块石头，没有否认。

“那他们呢？”锡德里克惊讶的张开了嘴，指了指隐约有呻（码）吟声传来的方向。

“混蛋！你以为谁是堕落者？谁是叛徒？”紧随着艾文的锡德里克看到罐子在艾文脑袋上裂开的时候，简直惊呆了。然后他笑了，持续的时间很短，当然，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不然也听不到他欲盖弥彰的喝问。

突然发生的混沌异化让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的众人都措手不及，在每次劈砍的时候，艾文甚至生出了为什么不让混沌直接将这座城市都直接侵蚀透了，他再直接过来屠城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

“好像你这么说也没错。”锡德里克歪着头想了想，踢开了脚下的一块石头，“可是……”

这样的过程是充满着痛苦的，不管是当事人或者观察者，还是伴生的一系列问题。

“鸵鸟？”艾文忘记了，这个世界貌似没有这个说法。查尔斯和达鲁尔都不太明白的样子。

“呼~~~”艾文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其实在听到那声惨嚎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转身了的，不过强制忍住了。“锡德里克。”

“噢！噢！明白了！”两人反应过来。虽然说圣白之地不太产这样的东西，不过在自由联邦那边，这种生物非常的出名，主要也就是因为它们一遇到危险就刨个坑把自己脑袋藏起来的原因。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嘛。“你的意思是说？”

“就是陆行鸟啊！笨蛋！”艾文愣了愣，没好气的道。

“我管他们去死啊！”艾文耸了耸肩，刚要说点什么。脚边又是一声脆响，唔，这次换了个瓶啊，“救他们吗？”

“对！该死的！唉，那我们加快速度吧，”锡德里克又紧了紧手中的长矛，“现在一提到这件事情我就恨不得立刻冲到对面的城堡中去！”

很明显的，躲在房屋中的平民并不了解外边的情况，也不清楚此起彼伏的惨嚎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做点什么，只要觉得自己是正确的，自己心中的正义心泛滥的时候，他们只会觉得他们像一个英雄一样，而不是别人看到的傻哔。

“你们两都去，重新集合我们的军队，从最外城的城区开始，把那群把脑袋都埋在沙堆中的鸵鸟都，唔，驱赶？嗯，驱赶到一个开阔的地方！城中心的广场吧！每座城市应该都存在这个设施的！”艾文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头盔，拍了拍上边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