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二章 造化碎片（1/2）

“晚辈苏念，见过前辈。”在这样古老的存在面前，苏念自然不会傻到虚伪作假。

不过苏念没有急着晋升太元位面。在正式开始前，他必须要弄清一些问题。正如他之前所想，太元位面情形特殊，不止是本身，还有外在。因为太元位面外面完全被废墟笼罩，这意味着不可能看到日月星辰，那么现在所看到的日月星辰究竟从何而来？不将这些事情弄清楚，苏念岂能安心！

“可是，这个纪元，明明驭术繁盛。强者如林。”苏念倒吸一口冷气，即便知道对方不会骗自己，可那个答案太过恐怖，他仍不禁找理由来反驳。

位面晋升星球之事，何时开始？”

情不自禁的，他抬头望向天空。眼睛流露出浓浓忧色，以前他总认为，至高法则无所不能，根本无需他考虑担忧，现在则不同了，世界死掉。法则能独活么？法则死了，那本是法则一部分的倾月能活么？

“贫道苏念，特来此地叨扰居士，还望与居士相见一番。”苏念客气稽礼道，虽然以他如今修为，在这太元位面已无所畏惧，可对方明显是在守护太元位面，是友非敌，他自然不能任意打扰。

一阵微风掠过，苏念依然满脸失魂落魄，全然不知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苏念目光古怪的看了桂树一眼，之前在梧桐那，和自己说话的好歹是凤凰，而在这里，感情和自己说了半天话的，居然是棵树。

低等位面晋升为星辰，实则就是贝壳孕育珍珠，成功则位面化为星辰，失败则贝壳依然是贝壳，甚至会死亡，不过这也只是普遍惯例，太元位面的情况，无疑又有些特殊。

苏念一叹，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话果然没错，太元位面不愧是历经两劫都还能幸存的位面，哪怕再破落，一些隐藏的底蕴，也不是那些普通位面能比的。以前自己修为低，自然感受不到这些，像如今那些驭圣，同样是懵懂无知，但现在自己成为神境强者，知道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也愈发感受到太元位面的不寻常。

听了凤曦的解释，再想起前世的传说，苏念倒也不吃惊了，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心中一动，道：“早年凰女坐下弟子曾来我昆仑做客，贫道观之体内火能纯粹无杂，不知何因？”五十多年前，他第二次讲道，昆仑山上来了个女子，名凤雪舞，和自己的弟子风雪舞姓名几乎一样。以前他还怀疑过两人间有什么关系，不过后来查探过，两人的气息完全不一样，且一男一女，便只当这是巧合了。不过现在，他心中又隐隐捕捉到一丝不一样的灵光，只是一时半会抓不住。

深吸口气，这个结果的确大出苏念预料，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太元位面外的虚空中，居然会生长着一颗梧桐树，并且这棵梧桐树生长得如此茂盛，显然也不是无主之物。

苏念则完全没察觉到这，脑海里仿佛有亿万道雷霆在轰击，虽然桂树没有名言，但四个震古烁今的字，已经在他脑海里炸开，失声道：“造化玉蝶。”

“去吧。”桂树没理会苏念的震惊，既然它已经决定了，便不会再返回。

“我就在你面前。”那声音没好气道。

闻言，饶是苏念也不由吃惊。这可是完全推翻了他以前的想法，当即皱眉道：“但贫道细心查探过，道六体内所含的，是精纯的水阴之力，不存在任何火元素。”

冥冥的神秘存在，深深的看了苏念一眼，尽管苏念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可他的的确确有种这样的感觉。仿佛有道目光扫过了自己。

苏念微微一笑，踏着绿叶大道前行，不多时来到梧桐树上，树上有一草叶搭成的茅屋，门口坐着一个红衣男子，身前摆着一茶案，悠然泡着茶，似乎早就在等苏念。男子看起来三十左右，容貌英俊里透着些许妖媚，这让苏念心中诧异，此男子的气质，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风雪舞，只是这男子显得更沉稳，风雪舞则性子更肆无忌惮些。

“混沌时，有一玉蝶，鸿钧得了大半，我侥幸也得了一小块碎片，只是一直未有使用机会，今你我也算有缘，便于你吧。”桂树说着，语气里居然有点不舍。

凤曦对此事早有耳闻，但听了仍旧不免心神激荡，大笑道：“如此万古大事，纵然苏子不邀请，凤曦厚着脸皮也要来参与。”

“老师？”一道诧异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漫漫虚空中，苏念从容行走，眼神深邃，自飞出太元外面后，所见情形果然不出他预料，太元位面外哪有什么星辰，一切星辰都是他人用大阵虚拟出来的。但让他吃惊的是。他清晰的感应到，那太阳和月亮居然是真实存在的，现在他前行的方向，恰是太阳所在。

“一个完整世界的发展，分为五大轮回纪，鸿蒙纪、混沌纪、洪荒纪、末法纪和回光纪，你所来的纪元。便名为末法纪。”苍凉的声音很耐心的解释道。

此刻，让苏念更关心的倒是另一问题：“那位大能现在何处？”关于凰女受伤，他虽然也好奇，可没有去问，毕竟关系到他人隐私，若凤曦愿意说，自己不问对方也会告诉自己，反之若不愿，自己问了也无济于事。

再度飞行千里，距离太元位面已有万里之遥，苏念身形停了下来，在他眼前百里外，是个巨大的火球，散发出来的温度，丝毫不比真正的太阳低。还好现在他的修为。已经是神境，佛则换做是灵境也未必能吃得消。

自己还没说，对方就知道此事，但苏念并不惊讶，道：“回去后便开始。”

凤曦笑而未语，抬头望向西方，苏念随之看去，只见这时正是太元位面傍晚，一轮明月悠悠升起。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苏念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问道：“敢问前辈。这前三纪倒好理解，后两纪却是何意？”

察觉到苏念的心态变态，那神秘存在流露出欣慰的情绪，人贵有自知之明，没事就去考虑那些超出自己能力范畴问题的人，终究不会有什么大成就，反倒苏念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心态，让他颇为欣赏。

宇宙是什么形态？位面星球又是什么？这些问题，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有无数贤者研究讨论过，以前苏念对这些概念都模糊得很，然而现在，他也有了自己的认知。

但和茂盛的梧桐树不同的是，这棵桂树枝叶残败，树干有些部位都枯萎，苏念见了眼瞳紧缩，非但没轻视，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颗桂树的气息，简直深不可测，哪怕他是神境强者，若非靠的近，根本就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靠近后则如同面对着一片无尽星域。如此强大的存在，在这太元位面根本不可能有威胁到它的存在，那么它如今这副模样，无疑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和太元位面一样，在上次宇宙劫难中被重创的，而太元位面幸存下来了，它也活了下来。

“这便是回光返照了。”苍凉的声音无喜无怒，淡淡道。

苏念眉头一挑，凤曦也不卖关子，直言道：“确切的说，我是凤羲，她是凰女，然而凤凰自古心神相连，看似两者，实为一体，故凤凰只能算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