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十八章（1/2）

宋玉平没有死。

山东响马虽恶名在外，也非滥杀无辜的魔王。其实他们也是老百姓出身，只是迫于生活无奈后，选择做的营生是以强凌弱的买卖，为人野性大，彪悍。再加上官府的宣传多有夸大其词之嫌，响马是土匪的名头就坐实了，响马把宋玉平带进他们偏僻的村子。

这里一面靠海，其它地方都是石头堆积的山，树少，草也少。没有粮食种植，住的人不多都穷。

宋玉平看到村子里面的男人女人大人孩子都是破衣烂衫，面如焦菜。

上了岁数的女人有的裸露上身，无遮无挡。

宋玉平想。这么穷的地方自己还是第一次见识。如果自己生在此地，不做响马那就做饿死鬼了。

宋玉平被响马头安排养猪。

你不是嫌我们身上味道难闻吗？行，不打你也不骂你，总的干活，让你养猪吧。

这个村子有大几十户人家。猪就放在一起饲养。

响马头是这里的最高行政领导。他知道，抗击饥饿最好办法就是大家抱团取暖，在这里想单打独斗过日子。难！

这里出门就是石头山，种植粮食那是梦想。那你就得买，买面粉得有钱。哪里来钱？下海捕鱼也难以温饱。

所以做强人是维系生存的办法。把劫来的钱财换回面粉大家都有口饭吃了。

宋玉平被响马头带进土墙围着的院子。里面有猪圈，七八头猪在哼哼有迎接客人到来的意思。

养猪的是一个大爷，姓钱。他正在往猪食槽里面加料。

响马头就把宋玉平的来龙去脉告诉他，然后丢下话，好好治理这个人。钱大爷对响马头唯命是从。

这种唯命是从的具体表现就是象对待牲口一样对待宋玉平。权力的意义就在于通过不管对错地发号施令，让你的管教对象如狗一样围着你乞怜象狗一样被你呼唤做事，你的自豪感心动的快意就油然而生。

钱大爷管理的猪圈就是赃和臭的世界。

人的大小便有之，畜生的大小便有之，腐烂发臭的虾米干有之。

光味道的力度就可以让宋玉平晕死。

在宋玉平心里就是一个字：恨。他恨响马头子，更加痛恨白手套组织。他们完全可以祈求响马头放了自己的，可是“父母”和白丽萍等人谁站出来帮忙说话啦？如果争取到了最后一刻，响马依然故我，那还好说明不枉费大家这么些年相处的感情。可他现在感到寂苦难当，过的日子生不如死了。

钱大爷给了宋玉平一把铁锹。语言是无法沟通的。手势比划后，让宋玉平把所有粪便一锹一锹铲起来归拢至墙角。

别嫌这些臭，这些可都是宝贝。农村人出门有个大小便都憋着劲回家处理，这就是著名的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