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生死抉择（2/2）

赵元慎颔首“你先回去，给曹太夫人传个话，除非她见到许司制或是本王，不然不得踏出别院一步。本王也会吩咐下去，让戴家人好生服侍他。”

赵元慎虽然没有解释原因，可他自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威仪，许连略微放心，告辞而去。

“赵棋允，耶律拓驰已经回契丹了？”赵元慎问道。

“是，前儿到了。”赵棋允不解地道，“他这一走也是好了，省得把您牵扯进去。”

“他是许家的人，只有许家干净，嘉彤才能干净。”赵元慎说着，也暗自计较，吴王后定是知道许嘉彤不是当年送走的小公主了。

可是……赵元慎心里有几个疑问，当年送走的小公主如今是生是死，身在何处？吴王后将小公主送出宫之后，在那样短的功夫里究竟是不是赵钰将小公主二次掉包，那么许嘉彤是谁？还有，既然耶律拓驰才是许孝祖之子，那他自己又会是谁？难道会如……桐雨那个疯妇口所说，他是冷陈妃之子……

赵元慎几乎可以肯定，这幕后操控着一切的人是赵钰，可是他不能冒然去找赵钰，万一惹得吴王后急生乱，把许嘉彤处置了，纵使赵钰亲自发话，也是无力回天。

“吴家那边可有消息？”赵元慎月前已经着令八督卫着手去查吴家私铸私银一事，若是有了证据，至少手里多了一件钳制吴王后的把柄。

“物证有了，差人证。只是殿下，您是当局者迷，其实破此局，还有一个法子……”赵棋允欲言又止，只是这个法子有风险，万一赌不了，只怕非但救不出许嘉彤，是赵元慎也要搭进去。

赵元慎抬起头，黑眸像是蒙了一层雾“有话说，成与不成，自然由本王定夺。”

赵棋允为难了好一阵，可是这话要是不说，看这情形，赵元慎这一辈子也不会好过……他赵元慎长着二十几岁，若是在寻常人家也算得他的长辈了。这样想想，又多了一层慈心，最见不得他伤神难过，尤其是落下这种终身伤痛。

“如今的死局其实最大的症结只有一个，是您究竟是不是陈妃之子。只要您是，当年又是王将您换了过来，那您的身份也不用再担忧了。该担忧的人是王后娘娘，是她换女在先。”赵棋允挺了挺胸，该理亏的是吴王后，可不是他们。

“接着说。”其实赵元慎已经想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可他还是想从旁人口听到这番话。

赵棋允道“这件事最难的，不是您究竟是不是陈妃之子，而是王他认不认。您若是去见王，万一他老人家不认，或是那个桐雨的话根本不可信，您可尴尬了。这……说句不好听的，叫做自投罗。王之前瞒着，或许是出于某种原因，可是这层窗户纸一旦戳破了，您可要万劫不复了。”

赵元慎握紧了拳，可是只是那一瞬，之后便放开了。他的身份本是个禁忌，这些年，他一直担惊受怕的活着，先是以为自己是许孝祖之子，如今却是更加身份未明，甚至连自己究竟是何时出生，年纪究竟几何都不知道了……如今为了保全这个秘密，他竟是连自己心爱女人也要舍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