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不作不死（2/2）

王老御医打开那些个瓶瓶罐罐的塞子看、闻了一番，他一边做这些事的时候一边道“这里面的粉原本不好，又被人混了粉进去。这种粉不是敷面用的，倒像是寻常人家用来熏衣裳的，亦或是擦身用的。”

如今天下战乱，只有大同最为富庶安逸，这里粮市充足，百姓喜好织绣，即便是贫寒人家无法用等的布帛锦缎，也要想办法用寻常颜色亮丽的寻常布帛将自己装点得好看。

而这香粉也是如此，这里的人用香熏衣或是用粉香衣。富贵人家自然用乘的，寻常人家用普通的，贫寒人家也有对付的法子用一些劣质的。这劣质的粉若是只用在外面的衣裙，不沾到里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有人特别敏感，也能很快发现，不用了好了。

“这不是敷脸的粉？”青儿下意识地低念了一句。

青儿一直在定安侯府，虽然只是一个丫鬟，用的东西定然是不过林氏和许嘉岚这些主子的，可也外面的人用的讲究。她早忘了劣质的脂粉和香粉都是什么味道，用来盛装的盒子是什么样子。

当时她出了府门，向一个卖菜的妇人问了路，才在一条小巷里找到了一些卖这类脂粉的摊贩和小店。她只是知道这样的香粉闻起来香气很浓郁，很是艳俗，她拿了几个起来闻了闻，没有细问，迅速地给了银子走了，生怕被人认出来而事后追究。

王老御医道“宫的东西都有定例，除非得了主子的赏赐，很多新玩意儿她们是用不的。可是为了争芳斗艳，她们也得用，没办法托出宫采办的人买。那些个小宫女没有多少钱，又被这间的人盘剥，也时常买这样的货色了。我那时候得空也会为她们的一些人瞧病，见过她们用这些东西。”

许嘉岚瞪了青儿一眼，继续道“不管是什么粉，都是有人故意混进去的，我非追究到底不可。王老御医，您可愿意为我作证？”

王老御医刚要说话，忽然“咦”了一声，没有回答她，反而前去看她“姑娘请容我看看您的脸。”

王老御医看过之后，又仔细闻了闻那香粉，确定不是之后，又闻了闻布包里其他的瓶瓶罐罐，面一惊。

可他毕竟是见过宫里的大风大浪的，又能平安赐金告老，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只是那么一瞬，立刻恢复如常了。

“是我眼拙了，这只是寻常的香粉，里面并未混入香衣粉，只是姑娘身娇体贵，平日用的脂粉太精细了，才无法适应。”王老御医在这时候反口了。

许嘉岚惊讶地看着他，大声道“这明明是混入了东西，普通的香粉再差，再不好，色泽和香气都不是这样的。您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您也被人收买了？”

“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想必是容颜至此而心急如焚，才会口不择言。我给你开个方子，好生养着吧。这粉里没有掺东西，我到哪儿都是这句话。”王老御医三两下收拾了医箱，去凝惠堂给林氏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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