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初见父亲（2/2）

“你……岂有此理……人呢？家法呢？”许孝祖怒道。

“你怎么敢，老爷，一定得给她个教训，这要是到了宫里，她这个样子岂不是要人头落地。”林氏这话像是为了许嘉彤好似的。

许嘉彤前道“听祖母说我是出生在这个院子里的，十六年在外，父亲不问前因后果要给我一顿家法。这传出去，外人还当是咱们父女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父亲刚才听了姐姐的说法，不如再听听我的。若是我说完，父亲还是觉得该打，我也没有怨言，万一传到外面去，人们也会觉得您处事公允。”

林氏忙着安抚许嘉岚，这时回过头来说“这也太不像话了，一回来要开门弄得人仰马翻的，当着我们的面都敢动手，太不像话了。来人，还不抓住她。”

许嘉彤笑笑“母亲，她们今天要是这么对我动了手，您是一定要后悔的。我是原配所出，您是填房，所谓后娘不好当。您管得松了，人们说您放纵，可您连个前因后果都不问要下人对我动手，恐怕您得被唾沫星子淹了。若是有人觉着将来有这样的岳母不好相处，岂不是耽误了姐姐的终身大事。”

未等林氏开口，许孝祖果断地道“让她说，在眼前打的人，不怕她狡赖。”

许孝祖面帮着林氏和许嘉岚，但已显然不是很坚定。许嘉彤料准了他最是多心也最是要脸面，只说了填房对原配所出的子女不好，足以让他想到会有人非议他有了后妻忘了原配。

尤其林氏又是由妾扶正的，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有人深究会发现林氏在族里根本还是一个妾。这要是传出去，是宠妾灭妻，那他在朝里可再无前途了。

“方才在门口，那么多的人，姐姐开口闭口说我的生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言之凿凿，还说我是因此被送回祖宅的。我想问问姐姐，我的生母也是你的母亲，她要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的脸光彩了么？父亲的颜面好过了么？何况这根本是污蔑，她若是犯了大错，何以没有被除族，我又何以被族老们善待。”许嘉彤道。

林氏瞪了许嘉岚一眼，自然不肯罢手“算她说错了话，你也不能动手。打人还不打脸呢，你这个样子，该留在私宅里和那些市井之徒为伍。”

“家本无事，何以是非多，都是自己人折腾出来的。我的生母本没有错，却被自己的女儿说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这让外人听去了可怎么办。父亲您还不知道，是因为有人嘴不严，我在昆山时听到很多人嚼舌根子，把您和三叔是同母所出的事说得满街都是。我一打听，个个都说是自家在朝为官的父亲说的。若不是这府里有人言辞不甚，何以这些话不是从家里传出，而是从西都。”许嘉彤一针见血地道。

许孝祖越听神色越凝重，如今的王是开国之主，大同也还在开国的第一代。这种时候草莽英雄是最多的，许多的功臣都是泥腿子田，得了功名后编造一个出身。这样的人多了，也没人追究了，除非有人特意提起。

“我的生母在世时，姐姐不过两三岁，能知道什么。可是偏偏要乱说，置父亲和家族的名誉于不顾。我打她，也是为了让她快点住口，不让更多的人听到。她的脾气这么重，没有两巴掌是拦不住的。父亲，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许嘉彤笑了一下。

管事的已经请了家法，正好进来了，站在了许孝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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