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私会方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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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楼里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往来的虽着便服但也看得出非富即贵，这里也有女客，看起来像是商贾人家的夫人、姨娘，也有些看着是未出阁的聚在天井的廊子下面听书，倒是热闹。

许连平安排的人出来接她们进去，许嘉彤低着头跟了进去，碧水时不时地左右看看，没有人留意她们，长出了口气。

楼是茶肆，许嘉彤寻了靠走廊的地方坐下，窗边有一盆兰，翠绿的叶子刚好挡住了她的脸。据说方瑞此刻在对面的雅间，已经进去快一个时辰了，按照他往日的习惯，应是快出来了。

许嘉彤轻碰了下碧水，压低声音道“你缠着方才那人，我要跟方爷说说话。”

“奴婢这去，姑娘小心。”碧水摸了两块碎银子出来，到拐角的茶房塞给方才那人，闹着那人教她煮茶。

这一层原本的两桌茶客刚巧要下去听曲，许嘉彤知道定是方才那人指引他们下去的，眼下那人已被碧水缠住，她终于去见方瑞了。

贴在门听了一下，里面好像只有方瑞的声音还有茶水注入茶盏时的响声。许嘉彤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轻敲了三下门。

“门开着，进来……”方瑞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嚯的一声把门打开，又嚯的一声把门关，许嘉彤转过身对着他，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平辈间行的平礼。

方瑞眉头一皱，下一刻扬眉道“这儿的下人是越来越能躲懒了，没经过我允许，放了人进来。姑娘，走错门了吧，我等的人不是你。”

方瑞长得确实端正，两道剑眉浓密黑亮，一双桃眼闪着精光。许嘉彤暗道，难怪坊间都说此人凶狠，却总有良家女子甚至大家闺秀愿意与他往来。

许嘉彤道“方爷不认得我，可认得家兄许连平？我是他的堂妹，家行四。”

身为闺秀，不能落人口实，故而许嘉彤不说闺名，只说了自己的排行。若是方瑞嘴缺个把门儿的，说出去也只能称她一声许四姑娘。

“许家四姑娘？”方瑞寻思了一下，想不出端倪，但面已经接过话来，“从前我去许府，只见过五姑娘。今日四姑娘来这种地方见我，可有要事？一会儿我还有客，只给你半个时辰。”

许嘉彤淡淡地一笑道“方爷快人快语，那我也开门见山了。方爷没有听说过我，是因为我不在许宅，前些天我的父亲，许家二爷许孝祖大人要将我接回西都，我又与我那五妹妹约定同行。本来一切顺遂，可是最近却发生了一些事，让我好生惶恐。”

“这与我何干？”方瑞眉间已然有了怒气。

“我刚刚回到祖宅，行同客居，有许多事都要倚仗五妹妹。可是最近五妹妹受了三婶娘的责备，说是这段日子不让她与令妹方大姑娘来往，可她偏偏走得勤了。我问了她几句，居然这件事的始因还在我身。那日我去锦绣坊巧遇了方大姑娘，她向我打听我堂兄的事……”许嘉彤把那日她和方芯娘之间说的话一五一十地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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