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中之人(1/2)
“宝宝,你是不是病了?不会要死了吧……”碧水紧张地抱起它翻过来调过去地检查着。
碧水看不明白,许嘉彤却豁然开朗。那日许连平离开时突然摔倒,她隐约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动,想必是暗人以一细小的硬物出手所致。
宝宝佯装抽搐的样子岂不正是那样许连平摔得狗啃泥般的惨样,那这粒银珠岂不是很有可能是那暗人留下的?
许嘉彤将那银珠收好,虽然事态越来越复杂了,可她心底里却没来由地多了几分期待。无论是敌是友,无论成败与否,她都能学到很多很多……
锦绣坊的后院有几处书楼、库房,平日里若无段氏的对牌,一干人等都不得入内走动。在最里面有一处隐秘的角楼,从外面看去已是破败不堪,想是存放着不甚重要的旧物,长年累月无人打扫,门前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土。
这楼的窗很是不同,寻常人家的窗糊着纸张或是绢布轻纱,而这里用的却是薄而坚固的木板,将外侧涂成了纸张经风吹日晒后黄旧了的颜色。靠近屋顶的地方,有几个方形的“洞口”,入口处用铁罩着,向内里延伸而去。
若有人得以进得里面去才能发现,这“洞口”后的通道一路向下贯通了角楼下两层,有风通入。而特制的木板窗隔绝了内里的光,即使里面灯火通明,外面也看不见一丝光亮。
这是锦绣坊为身份特殊的客人准备的住所,此时住在这里的正是尚未离开昆山的戴元冠一行。灯火明亮如同白昼,戴元冠阖着眼靠在书案后的椅子里,轮廓俊逸的面庞不见一丝病态的蜡黄,五官深邃如刀刻斧凿,更是不见一丝一毫的僵硬老态。
他一袭白衣绘着山水,仿若已然成画,又好像随时都会变化一般,行云流水,栩栩如生。连着名贵玉佩的丝绦从腰间垂下,随意慵懒透着绝世高华。
他既有着江南书生的儒雅,又隐隐似有北国武人的硬朗刚毅,更难得的是他内敛持重,让见了的人即使不知他的身份,也知他出身尊贵非常人能及,经历甚多而无法探知。
“主子,她似乎有所察觉,您看是不是先缓一缓。”赵棋允试探道,他每见一回许嘉彤,右眼皮要跳三天,此女祸水也,他巴不得主位的人将此事此搁置。
戴元冠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像是哼出来的却无清晰“她何时启程?”
短短一句话问得赵棋允一头汗,只得硬着头皮回禀“许家姑娘出阁前都需在宗祠供奉的佛像前守夜祈福,听闻许孝祖已经为她安排了婚事,她启程前必然要过这一遭。许家多年未有出阁的姑娘,准备得当还需要些时日。”
戴元冠冷笑了一声,叹道“许孝贤还没有回来,难怪这几日如此无趣,得找些事让她练练手,对手太弱,只会索然五味。”
“一个小丫头岂能是主子的对手,老奴说句令您难堪的话,您如今想的和来时有些不同了。”赵棋允提醒道。
“怎么会。”戴元冠不屑地冷哼。
“老奴再多说一句,难得糊涂,糊涂是福。”赵棋允目露怜悯地看着这位有一大半年纪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小主子。
戴元冠睁开眼,目光冷冽地看向他“老棋篓子,在这件事,我宁愿清醒,即使清醒的结果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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