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第433章 这辈子只为一个人忠诚（2/2）

凌灏歌翻了个身，长臂一伸，下意识就要去寻找童扇的身影，可胳膊砸下来，只是感受到柔软的床铺，她并不在。

他眉心叠起淡淡的折痕，睁开眼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眼底清楚写着失落。

她去哪里了？难道在做早餐吗？

他一把扯了被子，穿上衣服，匆忙走出卧室。

他并没有闻到早餐的香味，一看，厨房果真没有一丝人影。

玄关处摆放着她的拖鞋，明白告诉他，她已经出门了。

十一嘤咛一声，仰起头朝他大力摇摆着尾巴，仿佛在安慰他一般。他露出苦涩的笑容，蹲下身，它立马乖巧的走近他，任他抚摸毛发，它懒洋洋的拱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他似在问它，又似在自言自语的低喃：“十一啊，你说她还会原谅我吗？她真的就这么打算放弃我了吗？可我不能容忍这样！我又找不到合适的办法让她回心转意。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那你想怎么办呢？”无影端着一杯八分满的白酒，并没有喝。只是略带担忧的眼神盯着对面的男人。

包厢里，色调黯淡的灯光打在凌灏歌坚毅的侧脸，蒙上淡淡的忧郁。

他显然喝了不少酒，双颊上晕染着红霞。他又端起一杯白酒，抬起头一饮而尽。

良久，才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低哑地问：“无影，你有喜欢的人吗？”

随机就摇了摇头否认：“我忘了，你身在那个环境，自然没有喜欢的女人。”

无影一愣，别开脸看着窗外的华灯，将杯子里的酒一口下肚，任那刺激的味道在胃里灼热燃烧。然后，他回应着：“我有。”

凌灏歌有点诧异，“是谁？”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卧底，易曦。我不知道她是谁的卧底，但我知道她心里有个很深的信念。她说，她每天面对尔虞我诈，可实际上她的生活圈很窄。她说她这辈子只为一个人忠诚，哪怕去杀人，哪怕她自己去死。从那一刻，我知道她也是卧底，我也知道她深深爱恋着她效忠的人，被曲仁残暴相待，脸上也丝毫不见恐惧。可是爱情很奇怪，明知她不爱我，我还是沦陷了。我记得她跟我说这话那天，黄昏的夕阳特别漂亮，她朝我笑，我感觉很温暖，一如那些年，在她身边她像个姐姐一般对我疼爱有加。”

“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当晚我就做了个噩梦，我准备好了枪要去杀了曲仁，后来……”无影翘起二郎腿，笑容里透着一丝疲惫和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深沉，“后来，我又把子弹取了出来，再安装进去，再取出，就这样周而复始一整夜，我打消了刺杀他的念头。”

“因为一旦我的暗杀失败，就意味着你也会失败。你筹划多年的计划和我卧薪尝胆多年的付出都将功亏一篑，我也许还会连累我姐姐。我已经失去了一个爱人，不能再失去我爱的人。”

无影说完这番话为两人又斟了杯酒，气氛忽然变的僵凝，只听见酒瓶碰撞玻璃桌发出的淡响。

“易曦……”凌灏歌反复斟酌着这个名字，眼前有道模糊的影子闪过，他似笑非笑着，说起这个人，他都差点忘了他还要找另外一个人帮忙。“那你现在好过点了吗？”

“好一点了，一天比一天更能接受她早就离开我的事实。”低沉的声音听得出来他的深情。他想了下，继续说：“大哥，我不知道你跟大嫂之间所有的发展，但老实说，要是我是女人，跟着你这样的人也会累的。那种疲惫和不安并非是来自于跟你过动荡不安的生活，而是来自你。有时候，你越是苦苦相瞒，越是让她心里难安。易曦曾经说过，她之所以呆在曲仁这个让人丧心病狂的人身边都不怕，是因为那个男人给她很大的心安。即便她死，她也相信最后她能回到那个人身边。”

凌灏歌抿着唇，消化着这句话，忽然觉得自己从始至终都错的离谱。

“我觉得你们每个人都比我聪明，只有我是个失败者。御笙医术高明，平日里吊儿郎当，但他从始至终都在好好的履行他幼时的话，要好好保护念香；子琛醉心研究，虽然沉默寡言，可他离婚四年一直独善其身，任谁都知道他在等绛雅；祁苍也利用一己之力给了易晚一个幸福安稳的家庭；就连你这个小子，年纪还稚嫩，行事却老练，对待感情也是这么坦荡荡的。我有什么呢？聪明才智，要不是靠着你们帮我，别说报仇了，我早就死了。背景家事，总有后起之秀会超越我。感情方面，我优柔寡断，一直周璇在童扇和南遥之间。童扇说的对，错的人一直都是我，我确实有够愚钝。”

他卸下往日的意气风发，因为童扇的否定变的不自信。

寂寥的眼神盯着手中晃动的酒液，感觉头部晕眩。

“大哥，你别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超级厉害呢？地下组织都可以成为一批雇佣兵了，还了那么短的时间建立了越凌，铲除了far和魅影组织，这并不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只是配合你尽了绵薄之力达到了目的而已，若是论压力，你扛的是多少个人的身家性命。”无影不喜欢他这么贬低自己，就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