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3章 视线（1/2）

“小姐，要我离开吗？”他眯着眼睛问道，眯起的眼睛，更容易将视线盯在他想要看到地方。

手抓着跪在地的他的肩膀，白葱的手指抓紧了他的衣服，捏出皱痕。

绯色爬皙白的双颊，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得楚楚动人，尤其当她仿佛醉了的眼眸半眯，粉唇轻咬的动人模样，更让他移不开视线。

“不……不……洗啊！快点嘛！”

若她所愿。涵发现自己站不住了，干脆整个人贴到他的身，由他搂着自己的腰的精健手臂支撑着。

所有的神经都集在了他为自己清洗的手。

为什么会这样的感觉，好热好热的感觉，好热好热，热得好象只有贴着他才能减缓。可是一贴着他，却有一种羞涩的感觉……

好怪，明明他经常看自己的身体，明明自己的衣服都是他在换，为什么，会有这样异样的感觉呢。

全身都软了，一点力气都撑不了。

太怪了。

可是，她又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秒钟似乎一世纪还要漫长，由着万辰为她清洗着身体，由着他为自己擦干身体，由着他抱着自己在他的腿换睡衣，等他把裤为她穿的时候，她有些怪得睁眼“不舒服。有东西。”

“那是卫生绵。以后小姐每个月来潮的时候都要垫。”他耐了心的解释。

“噢。”她了然地点点头，补充道“那你每个月要记清楚，别让我又弄了满身的血，脏死了。”一点都觉得害羞，直接把自己的**任务交到了他的手。

几乎是无奈的。这位万大小姐完全把佣人的作用发挥到了最大限度。

趁着万涵喝西釉蜂蜜水的时候，万辰把弄脏的被子全换掉了，时间刚好到她喝到满足，跟着抱她床，为她盖被子，手才把被子拉到她脖子处，她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他的大掌，猫儿般又大又亮的眼睛眨眨“摸耳朵。不摸耳朵睡不着，要摸耳朵。”

他微微一征，温柔的笑痕爬嘴角，自己靠在床头边，她的头像由自动寻路功能一样自发自动地将头贴到他的腰侧，双手占有性地抱着他的腰，十指还紧紧地扣着，好似怕他会丢下她去找周小姐似的。他笑了笑“闭眼，我陪你睡。”

男人的手指来到她的左耳，她的耳朵很小，很嫩，有些冰凉凉的，待他的手在她的耳朵轻轻揉抚地带来热量的温暖时候，她才安心地闭眼“我以后再也不把你借出去了。”

他微微的笑，温柔地凝着天真的小女孩，精致的小脸，睡梦犹如误堕人间的天使。

他要守护的天使。

事实证明，万涵说话跟放屁一样。说了，屁放了，等臭味散了，忘记屁的味道。

有了第一次外借经验后，跟着有n多的人提着那些限量的停产的包包，或者拍卖的稀罕玩意找到万涵外借万辰。

而抵不住物质诱惑的万涵再次把万辰借出去了。

条件是只借白天不借晚。时间，早九点至晚八点。

她以为起码自己的睡眠得到保证了。可是，白天也同样难熬噢。

大小姐要电视的遥控板“遥控。”佣人兵荒马乱，四处翻柜子。

大小姐要吃香芋奶昔“奶昔。”佣人端来的不是太甜是香芋太粗。

大小姐要厕所“为什么是冷的！！”马桶坐垫是冷的，没人给她加热！

娘呀娘呀！没了万辰她的生活是一片漆黑的。

坐，感觉不对劲。站，感觉也不对劲。躺，感觉更不对劲。那家伙没在自己身边，自己一天都在烦躁不安！

晚，他终于回来了，万涵二话不说拿着个抱枕朝他的身砸“你还回来干嘛，你不要回来嘛，你有了新主人忘了老主人！忘恩负义的小人！”

他默默地忍受着万涵砸在他身的抱枕，眼眸有着疲惫。见他没有动作，她更气了，在她看来他是默认，默认喜欢她把他借出去“你要不要脸？不过是一个佣人，我打你是看得起你，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要以为大家都很喜欢你，都想和我换你，你了不起了，你是佣人，跟我养的狗一样！大家是图个新鲜，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吗？”话一说出，万涵气短了，她觉得，应该是她的错，为毛她要对他发脾气，明明是她把他借出去的。

“那你毁了我吧。”须庚，冷漠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一点起伏都没有。

涵不明里地睁大了眼睛，仅仅是瞬间的不解，而后更怒火烧，她跳起来，抓着他的衣服又锤又打，羊皮靴发狠地踢着他的腿骨“不准你这样和我说话！你竟然这样和我说话！不准不准！不准你这样和我说话。”

“那你想要我怎么和你说话！？”被彻底激怒的万辰一把擒住她锤打自己的手腕，“既然看不起我，那毁了我啊？既然在你眼里，我是一条狗，那你把我赶出去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马把你赶出去，我不要你了！我最讨厌你，你竟然这样和我说话，最讨厌这样和我说话的人！讨厌！你走！你马走！”气急败坏的涵指着房间门，要他滚。

二话不说，万辰抬脚要出门。

在要迈出的一瞬间，他听到身后的号啕大哭声“讨厌，讨厌！最讨厌你了！好讨厌！竟然这样和我说话！讨厌……呜呜……不要走……”

他移不开脚了，只能站在原地，略微迟疑的瞬间，突然身后扑到一道冲力，小小又柔软的身体从他身后抱着他，他的心为之一震，身后的小脸埋进衣服里，只听见含糊不清的话“……不要走嘛……不要走嘛……讨厌……叫你不要走……不要走……”

大掌不知何时覆盖她的小手，喉咙绷的发紧“……我不走。”

“不准走！”抱着她的手更紧，“不准离开我。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可以！！”

“不走，不走。”绷紧的脸柔和了下来，缓缓地转过身子，他在她面前蹲下，凝着那张梨带雨的小脸，认真的说“但是，不要再把我借出去了。”

“好，我不借了，我保证。”她举手对天发誓，“我要是再把你借出去，我……不不，以后，最喜欢我的人不得好死。”

这个毒誓发得太有水准了，她发誓不用自己算了，好歹用“我最喜欢的人”，结果她更恶劣，直接拉了个“最喜欢她的人”下水。反正最喜欢她的人和她一点关系没有。这个毒誓发了等于没发。

当然，如果万涵的保证都可以相信的话，那么母猪也会树下崽了。

四天以后，为了一个限量的巨型卡丘娃娃，她再次把万辰给借出去了。

所以说，万涵的话，只能听，不能信。她说话和放屁没区别。

可以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些东西开始发生了改变，只是他不说，她不知。

而，很多年后，当涵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不管是她的爱情，还是他的生命……只剩下了，一束在烟雨蒙蒙颤抖的白。

漫天阴霾……

最近万涵发现一件事，来找她借万辰的人少了，可是跑到她家聊天的人多了，妈的，简直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以前除了踏青的时候，很少有人会来她家，大家放学了都是各回各家，而现在，每天放学了“小墨，今天到你家玩啊。”然后还有一些她根本甚至不认识的学姐，大家一溜的高档轿车开到她家。

她很忧伤，看来这票大小姐都是图新鲜，等新鲜过了以后，她本来极有可能再收集到更多的包包、珠宝的梦想破灭了。

当然，至于她指天发誓说过不再把万辰借出去的誓言，早在说完最后一个字和后面的句号以后，已经忘掉了。

但是令涵怪的是，一票大小姐在看到万辰的时候，都会脸红得跟番茄一样。

开始她还沾沾自喜，到后来不爽了。每次看到万辰对每个女孩子都是和颜悦色，满是微笑的情况，她想掀桌子，让她们滚！

而实际她也是这样做的。把水果盘一扔，食指望门口一指“你们都给我滚！”见没动静，狮吼一声，“来人，把她们都给我赶出去！”

于是，鸡毛掸子赶人行动进行。鸡飞狗跳。

“不准你对她们笑！”看得她直冒火，她的佣人凭什么要对其他人笑！只能对她一个人笑！“你要再对她们乱笑，我……我……”右脚烦闷的一跺，“我把你赶出去！”仿佛还嫌不够，“不要以为我非你不可，我还可以买很多佣人！不是非你不可！当别人的佣人要讨人的喜欢，你对她们乱笑算什么！笑那么好看算什么！不准！听到没有，你要是再对她们乱笑，我马把你赶出去！”

“小姐，不高兴吗？”他竟然笑意盈盈的对她说。

“我高兴不高兴是我的事，我高兴爱干什么干什么！你只要听我的话行了！”她朝他踢了一脚，反正不高兴，非常不高兴，他只准对她笑，要是对别人笑，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非常的不舒服。

“如果你不高兴，我再也不对你以外的人笑了。”依然是温和的笑容，挂在那张温柔的脸，眸的溺爱，没来由地将她气得发闷的心给平静下来。

涵这才仰起满足的小脸，抱着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衣服里“不准对我以外的人笑，我不高兴，我很生气。不准再让我生气。”

“好。”

“你发誓。”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对你以外的人笑。”张开双瘦，抱着身前小小的人影。既刁蛮又任性，自私又不知悔改，发誓跟放屁一样的女孩子，全身下除了一张长得漂亮的脸以外，周身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