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二十三的小年夜，偷吃死马中毒亡（2/2）

吃了早饭，司徒嫣就和两位婶子一起做起了瓜，至于酥脆的关东因为材料无法从戒指里取出，只得做罢。

“大人先莫惊慌，看看忤作验看的情况再做定夺。你们几个先把这围起来，所有人不得离开。”墨风虽然没有亲自去验尸，可从这些人口吐白沫，嘴唇发紫，眼底黑青即可以判断，这些人都是中毒而死。自然不能放过在场之人，说不定下毒之人眼下正藏于其中。即便这下毒之人已经跑了，至少能找出一两个知情的证人，让查案能有个方向。

将军府里，端木玄刚带着人祭了灶，就听见属下人回报，城内的观音庙边上死了几十个人，县令已经带着仵作赶了过去，怕有灾民借机闹事，这才通知了端木玄，请他派兵丁帮忙维护。

“是墨侍卫啊！你可来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灾民，本官可如何向朝廷交代啊！”这处安置的地方，还是这县令亲自选定的，哪里会想到一下子捅出这么大的事儿，如果朝廷因此追责，怕是他这个县令也就做到头儿了。他为了这个官位可没少银钱，要是就这么丢了，还有何脸面回老家。

墨风也觉得这些人死的有些冤，可人毕竟已经死了，现在再去追究这些已经迟了，“属下看着，这些人应该是昨儿个夜里就已经毒发，只是没有人通报，不然饮些芦菔汤，许是还救得回来。”

“陆叔，放心吧，我们小心着呢。”一屋子的大人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欢笑声，嘴上虽然骂着，可心里却很高兴，也就由着孩子们胡闹。

司徒嫣这边的小年过的其乐融融，端木玄这边却事端再起。

端木玄的担心对于司徒嫣来说根本没放在她的心上，她的马还都好好活着呢！别说是马肉，就是马毛她都舍不得吃一口。这些可是吴谨能不能立下军功最紧要的东西，就是她自己饿些，都不会让马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嫣儿，你连这《礼记?礼运》篇都已经读过了？看来这三年，你倒是长进不少，是为兄全无寸进，让嫣儿失望了。”

“也不知将来是哪家的小子这么有福气，能娶得到小五这么好的媳妇！”

吴谨是步步紧逼，司徒嫣是见招拆招，两人过了两个回合，倒是不分上下。

“是！”墨风带着十来个兵丁，出了将军府，一路赶到观音庙，正好看到县令正带着忤作验尸。

“那腊八那天你煮的那粥，我看着里面还有桂圆和红枣，这些东西我之前怎么没见？”

安葬了先人，又忙了几天就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祭灶神、做瓜的日子，沉寂了一冬的小院，总算是又有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亲人已被安葬，有了归属。所有得救之人，一扫之前的沉闷，让这个寒冷的冬日有了此许过年的味道。

在同一片天空下，各自怀着对彼些的牵挂渡过了属于他们的小年夜。(未完待续。)

“这个卑职查验不出，不如找些人来问问看，卑职刚才看到这里呆着不少人，应该能问出些线索？”

“刘婶子，俺还小呢！”司徒嫣对古人这些早熟怎么都没办法适应。

“是。”墨风觉得少主所言甚是，和墨雨二人领命退下。只要端木玄一个人时，就会为司徒小兄弟担心，这死马的事儿倒是提醒了他。军屯里养着不少的战马，如今大雪封路，活着的人要是没了吃的，保不齐就会去吃死马，也不知小兄弟知不知道其中厉害，有没有中毒？可他眼下除了动动心思着着急，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甚至连去查探的斥候每天回报的都越来越简单，只说是“无路可行！”即再没了下文。

“嫣儿，我今天倒是忘记问你，这做粮瓜扎纸马的，你都是打哪学来的？”吴谨越是和司徒嫣呆的久了，越是发现小妹的不同，三年的时光能将一个人改变的如此之大，他就算再不怀疑，也多少有了动摇。

两个婶子以为司徒嫣是被人提到亲事，不好意思了，笑了一下，就没再提。

“嗨！还是小妹想的周到，为兄虚渡了十多年，如今才知，百姓过的如此艰难，如果我能有幸当得一方父母官，虽做不到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但至少能让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造福一方百姓，也算不枉读这些年四书五经。”

“之前进城的时候抓了些药，这些是按药抓来的，本来是留做补身的，倒是全做成了吃食！”

忤作验看了有一个时辰，这才起身，“回县令大人，这些人都是中毒而亡。”

到了晚上，因‘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习俗，所以司徒嫣和婶子、女童都只能站在一边看。吴谨先将瓜，纸马，草料摆在灶台上，对着灶神画拜了拜，再将熬化的抹在了灶神嘴上，请他升天时多讲些好话，这才将祭灶用的东西都拿到院子里连着灶神画一起烧了，边烧就听有人轻声祷告：“ 今年又到二十三，敬送灶君上西天。有壮马。有草料，一路顺风平安到。供的瓜甜又甜，请对玉皇进好言。”倒是和当初司徒嫣教给李大郎的一样。

小年夜里，端木玄就是独坐在书房中，带着忧心渡过的。而司徒嫣和吴谨却是坐在炕上聊了半宿。

“墨侍卫，您看这马肉可能毒死人？”县令还有些不信。毕竟在战场上兵将们要是没有粮草，就会杀马，怎么可能吃个马肉人就中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