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动手（1/2）

博弈是双方的事情，像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来我往才叫博弈，若是摧枯拉朽也不存在那么多道道。

牛己成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并不是一个蠢人，如果真是蠢货也不可能成为香洲富豪圈有名有姓的一位。要知道从那个年代里挣扎脱颖而出的这些大能，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省油的灯，可谓是千军万马之杀出一条血路的枭雄。

他冷静下来之后，把自己的御用大律师找了来。

香洲遵循沿用了英国的陪审团制度，庭审的时候一样采用陪审团来判定被告是不是有罪，所以律师这个行业在香洲大行其道。很多人情愿得罪社团或者权贵，都不愿意得罪律师。一旦被律师盯，那麻烦大了去了，整天都睡不好觉。

香洲的大律师寥寥几人，几乎从出道到现在都没有输过官司。这个行业有一点像当铺里的掌柜，只要失败了一次，破了金身，以后不会有人愿意把大案子托付给他。当然其也有一些技巧，一些必输的案子这些御用大律师绝对不接，不管你开出天价来还是威逼利诱，是不接案子。当然，他们也会说服事主，告诉他案子必输，只能进行请罪辩护。

总结到底，还是遵循大势，不打必输的官司。

牛己成的律师是这寥寥数人的一位，专门负责几位富豪法律的冲突。这律师三十来岁，正值当年，他此时坐在牛己成的对面，一手手肘支撑在靠椅的扶手，揉捏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里没有焦点，仿佛神游天外。他心思电转，脑海思绪如一道道闪电，时不时微微皱一下眉头。

牛己成把话都说完，这律师越发沉静起来。他斟酌片刻，双手怀抱，“牛生，我有两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周律师请说。”

周律师名启光，周启光，他平静的看着牛己成，心早已盘算开，“第一个问题，这块涉事的手表，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

牛己成脸皮稍稍一紧，他心里有一些羞怒，不过脸没有表现出来，“周律师，我实话实说，这一块手表的确是从我手发出去的，我也能保证绝对没有动过手脚。得意钟表行是我较看重的老店，我一直在为这家店打造口碑，绝无可能会让假货出现在得意钟表行里。”他迟疑了一下，现在他自己也弄不清这块手表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按照经理的说法，手表的各种编号和进货单的编号都对得，绝不可能出现差错，可偏偏瑞士方面一口咬定是假货，他自己也是真的弄不明白，不由苦笑一声，“但是检验报告却说这块手表是假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启光点点头，“那么第二个问题，你能不能证明你所说的？”

周启光这个问题问的极其刁钻，你说什么我且不管，但是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了法庭，陪审团和**官也不管你怎么申辩，关键也是要你拿出证据来。你说这块表是真表，但是瑞士那边说是假的，你既然有自己的主张，那你要有证明来举证。不然空口白牙的说是真的是真的，陪审团那一关过不去。像这样的案件，周启光也不是没有碰到过，在他职业生涯起步阶段也碰到过两次。

其有一次是一位富豪太太从金楼买了一只翡翠的镯子，了两百万元，结果到家后却被行家一口咬定是假货。富豪太太拿着桌子带着专家跑到金楼去质问卖家，为什么出售假货，并且要求赔偿。可金楼老板却满不在乎，问那富豪太太，你怎么证明你手的这只镯子，是从我这里买走的？

富豪太太不缺钱，但是受不了这一口闲气，闹了法庭。可是富豪太太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这只手镯是从金楼买走的，后来还是通过一些不太见得光的手段，从金楼里拿到了存货单，通过照片进行核对，最终把这场官司打赢。

牛己成的问题出在哪，出在得意钟表行先和当事人进行过一次鉴定，一口咬定手表是真的，从侧面也反应了这块手表的确是出自得意钟表行，彻底断绝了否认证物可靠性的可能。换而言之，现在想要打赢官司，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证明这块手表是真货，那么官司自然而然的不需要辩论赢了。第二个办法是证明这块手表并非是得意钟表行出售的手表，可惜的是之前经理处理的方法欠妥，认定这是真货，间接的承认了这块手表是自己商铺出售出去的事实。

牛己成眉头紧抓，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的确没有办法证明。”

这也是牛己成怪的地方，他并不是完全不懂手表，他也是学徒出生，修理钟表这个行当也干了差不多有三年多的时间，对这些大品牌的手表也非常的了解。手表出厂时每个零件都有独特的编号和印记，是为了防伪。这块手表机芯的零件和底单的编号都对得号，如果不是厂家认定是假货，他都自己都不相信这手表居然是假的。

周启光摇摇头，翻弄了几下牛己成准备好的件与资料，“牛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这个案子太简单了，简单到没有操作的空间。这不像其他的案子，还可以举证扯皮，这个案子太简单，东西在那，是真是假一鉴定有结果。加之前你们一口咬定是真货，堵死了唯一可以操作的地方，恕我直言，这件案子很难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