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1/2）

方展颜静静地抱着被子，努力将自己蜷缩在里面，只露出一个精致的脸庞和修长洁白如同天鹅般优雅的脖颈。

楚天扬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抻懒腰的功夫又瞄了瞄被子缝隙之间露出的圆润胸部。不得不承认，老不死的真的给自己挑了个美女，这美女就那么静静地坐着随便说两句话，楚天扬埋藏了多年，甚至都有些遗忘的本性便开始爆发出来。

方展颜自然不知道楚天扬夜间的视力，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和楚天扬随意地聊聊天。虽然今晚注定了是要**的，可是方展颜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对对方多一些了解，少一些抵触。毕竟，这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许，也将是最后一个。方展颜只希望在最后来临的时刻，自己能够像对待自己的爱人一样，将身上那个男人紧紧搂在怀里。

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那个拥抱，是承载了方展颜无数梦想和希望的拥抱。方展颜甚至希望能够在这个陌生男人的嘴里听到那神圣的三个字，哪怕那三个字仅仅是一个谎言和敷衍。

所以，方展颜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上，和楚天扬随意地聊着天。

已经不再试图套话的方展颜和试图让方展颜放松下来的楚天扬聊天过程相当的愉快。甚至，有几次方展颜的微笑，就如同没人看见的昙，在夜间幽幽地绽放。

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夜光时钟，时钟已经越过了九点三十分，也就是说，距离和对方约定的十二点之前，自己还有二个多小时的时间。

方展颜的笑容在夜色中无声地绽放着，大滴大滴的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了下来。自己本想用尽一生力气呵护的童话，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破灭了。

那种心痛，让方展颜痛到无法呼吸。可是，为了父亲，为了这个完整的家，自己难道还有选择么？自从那个穿着不同于医院其他医生制服的人走进病房，经过方展颜母亲的同意，在方洪生父亲的身上施了十三针，一直没有起色的父亲居然眼皮开始不停的跳动，手脚也开始有规律地抽动时，方展颜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这是一个诱惑，是一个甘愿让方展颜放弃梦想甚至陷入万劫不复的诱惑。为了父亲，也为了母亲，方展颜什么都愿意做！只要自己的父亲能恢复健康，只要自己的母亲能再一次每天笑容满面地陪着父亲散步。

这个简单的愿望，即使赔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方展颜也在所不惜！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方展颜的眼泪，楚天扬的心中似乎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这种感觉在非洲每天的杀戮当中，已经被渐渐的遗忘了。或者说，在那片土地上，是不需要伤痛和悲悯这种消极情绪的。而现在，看到这个即将和自己血脉交融的女孩子在自己的面前无声的哭泣，楚天扬忍不住将头扭了过去。

“你是要在十二点之前离开这里吗？”收起了眼泪，方展颜也下定了最终的决心。人总是要在现实中学会取舍的，今天放弃的幸福，又何尝不是明天的幸福？想到这里，方展颜又一次在黑暗中绽放出自己迷人的微笑。虽然对方看不见，可方展颜还是固执地相信，他能感受到。

楚天扬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情绪缓缓蔓延出来，楚天扬在努力地记住这张美丽的脸庞，努力地记住脸上的每一个动作和微笑。

轻轻地将手伸过去，抚摸着方展颜光滑细腻有如鸡蛋清一般的脸，楚天扬缓缓说道：“是的，十二点之前，我必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