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忘了，我忘不掉！（1/2）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地,就来到了佛堂。

佛堂内烛火昏黄,隐约有人影走动,‘咚咚咚’轻敲木鱼的声音从里传了出来。

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样的心思驱使,琅玥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佛堂门口,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她停下了步伐。

“佛祖,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但是我的两个孩子,她们都是无辜的。玥儿从小便过的凄苦,是我这个当娘的错,日后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弟子愿意为她承担一切罪责,还望佛祖能对她网开一面,怜她孤苦,护她一生无忧。”

“柔儿性子娇纵,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好,当年的事,都是因我而起,我愿意承受所有的责难,还请不要报应在柔儿身上。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冤孽,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将军,我知道,我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你。我不乞求能获得你的原谅,只希望,你在天上能够守护咱们的玥儿……”

琅玥听见她提起自己的爹,再也忍不住,走了出来,讥讽道:“你不仅没脸去见爹爹,你连提起他的资格都没有,你就是将军府的耻辱！是你让爹爹死了都被人嘲笑！”

“玥儿？！”萧如氏惊讶地从地上站起,“你……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琅玥冷笑,望着那尊祥和悲悯的佛像,更觉讽刺,“被我说中了是吗？怕被将军府的亡魂来索命,所以想寻求佛祖的保护？佛祖……呵呵。”

琅玥愤怒地指着佛像,“这世间要是真有神佛的话,将军府的惨案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不过是你为求心安,自欺欺人罢了！”

萧如氏见她指着佛像,大惊失色,立马上前抓住她的手,“玥儿,不可对佛祖不敬！”

琅玥挣脱她的手,“我为何要对它心存敬意？你要我像你一样,畏缩在佛堂,寻求它的庇护吗？萧如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玥儿！我是你娘！”

被琅玥如此不客气地指责,萧如氏脸色又青又白,身子颤抖,几乎要站立不住。

“我娘,早就死了。”琅玥嘴角扯了抹弧度,讥诮不已,“死在了十五年前,将军府被灭门的那一个晚上,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吗？她亲手推开了我,给我了一巴掌,然后和灭了将军府满门的那个人携手离开,自那以后,她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死得彻彻底底！”

“沈汐玥！”萧如氏紧咬着牙,纤细的手颤抖地指着琅玥,眼眶里泪水氤氲,她摇着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怎么能……怎么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琅玥笑起来,凄凉而讽刺,怒吼道:“你都可以弃我于不顾,抛下尸骨未寒的爹爹和你的相好跑了,我有什么不可以！”

‘啪’！

萧如氏的抬起的手,在琅玥脸上狠狠落下,一如当年,甩下的那一巴掌。

琅玥被打得偏过了脑袋,她没有抬手去捂脸,也没有如小时候那般,惊慌失措地问她:“是不是玥儿做错了什么？”

她,从未做错过什么。

只是,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玥儿……娘不是故意的……”萧如氏懊悔地直掉眼泪,她伸出手,想去抚摸琅玥的脸,却被她戒备地躲开。

望着她警惕的神色,萧如氏只觉心如刀割,“玥儿……”

琅玥掀了半边唇角,笑意似讥似讽,她红肿起来的脸,是对萧如氏最直接的控诉。

“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期望。”

“玥儿,是娘不好,娘不该对你动手,是娘错了！”见琅玥要走,萧如氏立即伸手去抓她的手,“娘是气昏了头,你原谅娘好不好？玥儿,娘求你了……”

萧如氏哭地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