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陀螺计划（2/2）

麒麟微微凝神，声音平淡：“在成长的人，不止他一个。”

木制的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店老板歌姬端着两杯咖啡来到了阁楼。

整整过去十分钟，姜爷的伤势才勉强恢复了三四成，断肢上的豁口也基本愈合，停止了流血。

“唔。”天狗思考片刻，诚实回答：“有点犯困。”

一束冬日暖阳从窗外打进来，沐浴在他清秀的脸庞和细碎的刘海上，若有似无的金色尘埃在他修长的睫毛上跳跃着，时光在那一刻仿佛都变慢了。

麒麟直视前方，眼底的光芒一点点幽微。

天狗睁开双眼，将耳机罩拉到脖子上：“哦。”

“其实我也是门外汉啦。”歌姬不好意思地笑了，“鬼马很爱爵士乐，每次跟他聊起这个，他的话就特别多。”

“精神符文在十二生肖。”麒麟说：“这事很难。”

店阁楼内，天狗半躺在沙发上，他穿宽松的黑色毛衣、直筒牛仔裤，白球鞋，闭着双眼，戴着耳机，悠然散漫。

整件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生兽尸体也就是那具木乃伊，一早就被炎凉转移了，没落入高阳手中，不过高阳也好像一开始就没打算要。

歌姬笑着摇摇头：“不会呀，为什么要难过？”

“陀螺计划才是唯一的出路。”炎凉声音沙哑而恳切：“木星，没多少时间了。”

失去左手和右腿，炎凉摇摇晃晃，就像一只年迈又虚弱的黑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姜爷将他所知道的事，包括自己的合理推测，都告诉了麒麟。

“想说什么就说吧。”歌姬有所察觉。

“来，喝咖啡。”

“现在看来，青龙和六霜也不是他的对手了。”炎凉总结道。

老人残破佝偻的身躯像一块染血的黑色破布，轻飘飘地落地，奄奄一息，他的整条右手臂和左腿都不见了，身上多处重伤，骨头也基本折断。

姜爷还没力气动弹，平躺在地上，努力张了张嘴，声音暗哑而虚弱：“我被高阳暗算，被迫避险，青龙……怎样了……”

他的声音中流出一丝疲倦和消沉：“他死了。”

炎凉看向麒麟的侧脸，几秒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你有信心就好。”

天狗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不过，你之前的推测没错，苍道的力量分配越来越集中化了，我认为这不单单是觉醒者死亡太快造成的，至少，不全是。”

“我不是说这个啦。”歌姬双手捧着咖啡，放在腿上，不疾不徐地说道：“爵士是即兴的艺术，它非常自由，不适合关在耳朵里，你要让它尽量没有边界，想去哪去哪，简单说，就是跟周围的环境啊声音啊融为一体，这样感受上又会不一样了。”

天狗垂下眼帘，盯着手中的咖啡，不知怎么回答：反正，他至今还是不会轻易提起“妈妈”。

歌姬将咖啡放在沙发前的圆木桌上，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双眼期待地盯着天狗：“怎么样？”

今天，歌姬第一次跟天狗推荐了爵士乐。

天狗呆了一阵，露出略显青涩的笑，他用食指挠了挠脸：“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流行乐，小时候妈妈老爱放流行乐，都怪她耽误了我的音乐品味。”

“哈哈。”歌姬也笑了：“虽然我痛失一位音乐同好，不过收获了一个更坦诚的同伴，还是赚到了。”

“我也学到了……”天狗话未讲完，忽然目光一凛，“刷”一声站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