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双重压力（1/2）

第2章 双重压力

七天前的一场命案，让忙碌一周调查线索的他们筋疲力尽。

2020年4月1日，在北戴河西海滩路的草丛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右手五指被砍断，脖颈上有深深的勒痕，现场残留着几个小巧的红色脚印。

受害人的手机循环播放着一首童谣：“你拍一，我拍一，黄雀落在大门西。你拍二，我拍二，喜鹊落在大门外。你拍三，我拍三，老鹰飞到峨眉山。你拍四，我拍四，四个学生写大字。你拍五，我拍五，五个小伙儿打老虎。你拍六，我拍六，六碗包子六碗肉。”

经过法医鉴定得出结论：受害人体内酒精含量高达62%，应该是生前所喝的白酒里掺了酒精。死亡原因不是颈部的勒痕，而是酒精中毒。

脖子上的勒痕和被砍掉的手指头是在受害者死亡两个小时以后才发生的。现场的童鞋印出的血脚印并不是死者的血，而是红色印油。

由此可以推断，嫌疑人是第二次返回案发现场进行布置的。

之后凶手利用了海边的儿童失踪案，引导网友将失踪案和命案关联起来，散播谣言。

很快网友就扒出了命案发生的七天前，海边失踪的两岁半男童的具体信息。

当时男童的母亲带着孩子在海边挖蛤蜊，孩子失踪后，只留在海滩上一双童鞋。失踪孩子穿的童鞋是25码，鞋底的小熊图案都和命案现场的血脚印一样。

其中一个短视频博主表示，4月1日命案发生的当天，正是男童失踪的第七天。孩子肯定是掉进海里淹死了，他死的不明不白，怨念太重，回来报复了。所以才会在头七这天，上岸杀人。

诸葛阳把半屉包子推到桌角的黑色镂空笔筒边，左手捏着便利贴，右手抄起了电话手柄。“吃不下，等破案了，你请我吃顿麻辣烫吧。”

颈动脉被割破，鲜血喷溅而出，凶手的身上脸上，多多少少也会沾染上一些。就连走廊的白色墙面上都有喷溅的血液，凶手是怎么带着血迹悄无声息的离开现场的呢？

他还记得，当初在围场县高中就读的时候，曾和同学相约一起报考警校的豪情壮语。

有一些胆子大的视频博主来到北戴河，深夜去海边直播，说是要和网友们一起蹲守，见证奇迹。让人无语的是，这种直播间的观看人数竟然有几千人之多。

诸葛阳将警车熄火，开门下车，指着肖亮的脸点了点。

破案的压力，舆论的压力，让他们疲惫的神经绷到了顶点。

小江抿了抿嘴，脸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好。”

“先送她去医院吧，笔录的事缓缓。”

见到师傅推门也下了车后，立刻将自己的手指头收起来。

肖亮一脸凝重的对着刚下车还在揉眼睛的王陈说道：“陈队，那位第一个发现命案现场的保洁员吓坏了，咱们的人轮流安慰了一圈，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诸葛阳跟在俩人身后，从裤兜掏出小本本，在脑海里捋着现场留下的线索。

一串手机号被挨个按下，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等待音。

从脖颈的横切面来看，凶手的身高应该和被害人差不多，在172cm到175cm之间。

“诸葛，受害人付明阳家属的电话号码。”

再次右打方向盘，警车驶入公安局院内，平稳的停在车位上。

“多谢。”

“我是。”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年轻的女声。

桌面轻微颤动了一下，装小笼包的塑料袋里的水珠汇聚在一起，划出一道透明的弧线，如同那个弧形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