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不能自拔的刘陵(2/2)
“啊?”庆恩惶恐地看着霍去病,因为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可……那些人从无一人说自己是相府的船啊!
一个男子惶恐的磕着头。
刘陵眼里带着怀疑的神色,审视着李欢:“那你打算怎么做?”
霍去病理直气壮,转头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庆恩:“我打你了吗?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在这种距离之下,刘陵自信,李欢在他面前绝对不可能撒谎,因为他的任何神情变化,都绝对会被她发现。
“你们父子、师徒,这是故意演戏给我看呢?”众人退下之后,刘陵点了一首舞女泪,那双桃眼有意无意的瞟向了李欢。
霍去病额角的青筋暴起,似乎像是要杀人,随后还是咬咬牙,转身大步走开。
送走了刘陵,李欢心情更郁闷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说实话总没有人相信呢?自己真的是一个穿越者啊!
刘陵松了一口气,但心弦紧绷:“谁?”
刘陵翻了个白眼:“当年因为那件事情已经死了太多的人,没必要在继续这样做了。”
李欢脸色发青:“熊大,你稍后立刻带人去核查清楚,一旦属实,依照我大汉律法查处!绝不姑息!”
“你父子二人的默契,亲生父子俩儿,也未必有的吧?”
“什么?这还了得?”李欢“哐当”一下,一拍自己面前的矮几,别说下边跪着的庆恩被吓得不轻,就是跪坐在他边上的刘陵,也被吓了一跳!
“把人带进来!”李欢额角青筋暴起,显然怒到了极点。
他咬咬牙,转头看了一眼身边守在门外的甲金,眼神复杂:“为什么不告诉我阿父在干嘛?”
刘陵已经含怒,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李欢的酒案上,双手按住了李欢的双手,眼神充满了狂野的侵略情绪,鼻尖都几乎触及李欢的鼻尖,两人近乎是脸贴着脸。
这俏寡妇一听,瞬间吓得晕死了过去。
“既然我父王身边已经有人,为什么,还要……”
“怀疑与否无所谓,我就想看看,当你练兵的时候,朝廷是否真的会一如既往的相信你。”刘陵拿起酒壶,给李欢倒了颜色艳红的果酒。
原本有事来找李欢商量的刘陵,听到了随从的禀报之后,往车窗外啐了一口,红着脸骂道:“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霍去病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气得发抖:“那你就是说,是我自己没礼貌了?”
听完霍去病这话,这男子顿时惶恐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面无人色的瘫倒在地上。
“他有肥胖病,在持续下去,都活不到成年就会死,你也应该知道,战马都没有办法承受他的体重,他跟着去病出去玩闹的时候,都是骑着青牛的。”
“你回去后,告诉你父王,我会为他引荐一个人。”
“拖出去,明正典刑!”李欢厌恶的挥手。
刘陵更怒:“脸红什么!”
白芷立刻点头,来了精神。
“夫君为何看起来闷闷不乐?妾身方才还听着去病儿说,抓到了一头猛虎,要找好的匠人,把虎皮剥离下来,给夫君做一件虎皮大衣!”
“好吧,其实我只是觉得,我不太想要暴露雷被的身份,但怎么也没想到,暴露得这么快。”
房门被从外边踢开,霍去病兴奋的冲了进来:“阿父,我的人猎到了一头老虎,哈哈哈……嘎?”
“你现在已经身居高位,皇帝信任,享有无上的荣耀,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深埋在泥土中,早已经死去腐烂成枯骨的帝国,赌上自己的所有。”
猛男,不是一天练成的;这个道理用在菜逼身上,也一样合适;菜逼,也不是一天炼成的。
李欢有一点最好的品质就是,面对妹子的时候,妹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自认为自己最优秀的一点,就是不会和女人争吵一些没必要的东西。
李欢心说:我上次也没骗你啊!女人为什么总是这样?说真的话的时候呢,觉得在骗她;说谎话的时候,却又奉为珍宝?
“南宫公主?”刘陵和李欢进入状态的速度都非常快,丝毫没有因为霍去病的打扰而有情绪不到位的感觉。
别说霍去病干这些事儿,是有理有据的为民除害,就算是霍去病真的为祸一方,那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儿子?
这也难怪一开始,李欢的表情会那么古怪,明明是发怒,可是看怎么就是想笑出声来。
刘陵一听,也感觉这不太可能;只是方才那两家人,都太愚蠢了,贼喊捉贼也就罢了,也不看看他们面对的是谁?
“什么!”
李欢一愣后,大声怒道,昨天晚上怎么不敲门呢?
“所以,你是真的怀疑我实际上是前秦余孽?”李欢尴尬的笑了,这聪明的人就是这样,对于万事万物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有些话,他不需要和刘陵细说什么,刘陵也会告知刘迁放过雷被。
刘陵回想着自己哥哥刘迁和雷被交手的过程,眼角流露出来些许无奈之色。
霍去病伸手扯住这人的耳朵,几乎要把这人的耳朵都给拽了下来。
至于刘陵,曹襄无视了她,她也无视了曹襄。
李欢单手抓起酒盏,一饮而尽,刘陵娇柔的为他擦去嘴角边上的残酒。
李欢转头看向那个娇俏的寡妇:“现在,来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冤屈?”
“这倒不是默契。”李欢乐道:“文君把一本册子交给了我,上边记录了她来到这边做生意之后,遇到的所有勒索,淮南小地方一个税官,就敢贪墨了那么多的东西,你说着要是往上走,能查出多少人来?”
“放肆!你为什么打他?”李欢怒道。
霍去病双臂环抱在胸前,索性一副我坦白的样子:“阿父,这个人黑了咱们家的三船蜀锦、两船玻璃、五船瓷器,你做了相爷之后,就在淮南做缩头乌龟,儿子去给你出气了,你怎么还斥责我呢?”
愤怒的刘陵,全然不知自己的口水都飞到了李欢脸上,嘴唇上……
“但是,如果审食其的后人还想对我们动手,我自然有办法弄死他。”
刘陵看着艳红色的果酒,跪着举起酒盏的刘陵,有那么一瞬间,内心忽然有了很大的触动。
李欢哈哈笑着:“熊大,不用查了,过去掌嘴,告诉她,我们做事,就是这样!还有,立刻带人过去,将他们家的财产全部充公,家族核心的成员,立刻处斩,其余有关系的亲眷,立刻发配边疆修长城去!”
刘陵眉头皱起,狐疑的眼神像是激光雷达一样扫描李欢周身上下。
“阿父,那我呢?”霍去病用鼻孔对着坐在座位上的霍去病。
“阿父何出此言?我什么时候无缘无故打人了?”
淮南王的虾兵蟹将是什么逼样子,能和自己麾下这些骄兵悍将争锋?
“只要是关乎我们利益的,我都会告诉你,但我也不可能方方面面俱到,什么都告诉你。”
“什么?你?”刘陵更加想不明白了,她在乐声中压低了声音:“你就不怕我们的事情败露,让韩嫣知道了?”
李欢这时候看向还站着的霍去病,怒道:“逆子!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去庆恩家中,无缘无故把人家打了一顿?”
“想太多干嘛?万一韩嫣是过来陪着我分担压力的呢?”李欢笑道:“看看你那眼神,就像是……”
“放心,我的事情,都和皇帝商量过,皇帝准许的。”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他还想来这里让我治病。”
那寡妇惶恐地看了一眼李欢,忙低下头,惊恐地说道:“是山上的老虎跑进小妇人家中,并不是少将军放的老虎,小妇人吓傻了,说错话了,相爷饶命!”
“你还在回避!”
甲金看着霍去病这样子,愣了愣,抱拳道:“大善!”
刘陵美眸一颤,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屑之色:“要是长公主有女儿,是不是都会选择嫁给刘据?”
“哦?是么?”霍去病冷笑:“要不是昨天晚上老虎咬死了你家的猎犬,跳墙跑走了,我去追老虎,你认为你还能活的到现在吗?”
李欢为司马迁介绍了雷被,司马迁则为雷被介绍了他需要做的额外工作……
刘陵紧绷着的心弦微微放松些许:“为什么要找那么样一个玄乎的借口来骗我?”
白芷凑在李欢身边:“去病这孩子,对夫君可是很有孝心。”
听到敲门声的刘陵顿时感觉脸上涨红,只好背过头去。
刘陵很冷静的分析着:“我祖父被高后骄纵惯了,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直接杀戮大臣?至少在我看来,我有十种办法,可以轻松弄死审食其。”
“熊大!去核查清楚!”李欢冷着脸喝道。
房屋内,刘陵捂着屁股……刚刚从李欢的酒案上摔下来后,李欢居然也没伸手拉她一把。
“冒昧地提醒你一下,审食其的子孙还在长安逍遥……”李欢贱兮兮的笑着。
“打扰了!”
于是,她就想了很多可以和李欢商量的事情,准备来找李欢商量,哪曾想冒出一个被霍去病连夜出城打了一段的庆恩。
于是,李欢带着熬夜干公务的司马迁和新入职的雷被,悠闲地去勾栏听曲儿。
刘陵红着脸啐了一口,无耻!
霍去病道:“她和她那个被老虎咬死的丈夫,还有三个作恶的儿子,都喜欢放狗把人活活咬死,他们仗着自己在乡里有权有势,从不把人命当作人命,甚至把活人绑在柱子上,放狗活活咬死,我看不下去,就把猛虎放进了他们家里。”
狗男人!
刘陵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狠狠的剐了李欢一眼。
曹襄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姨夫,我先和弟弟去了!”
李欢虽然知道伍被在选调精锐,准备和自己手底下的人来一场不太友谊的友谊赛,但对此他却毫不上心。
“说了。”李欢点头。
李欢伸长了脖子:“啊?你喜欢养狗啊!”
两人距离太近,刘陵咬后槽牙的声音,李欢都听得真切……
“方才我们说道,绣衣使者以前归谁管?”
“小爷我打你一顿都算轻的,你还来找我爹告状?嗯?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找死的,按照我大汉律法,你这样的人,全族处死都是轻的!”
刘陵好气又好笑:“我对你的控制欲,还没有这么强……不过,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成功把我骗得团团转的人。”
“你……你怎么会认为他是绣衣使者?”李欢呼吸着刘陵身上的体香,有些发晕。
淮南国本身没多少政务需要处理的,但是司马迁骨子里或许有成为九九六强者的潜能,愣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儿做,弄了大片的案牍,正在埋头苦干。
霍去病深吸几口气,转身出去,第一次有礼貌地用手关门,以前他都是用脚关门开门的。
“韩嫣?”刘陵心神再度翻滚涌动:“这个人不是皇帝的近臣侍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等,是皇帝他担心你会……”
六目相对,一时无语凝噎……
李欢自己给自己斟酒:“是我自己上书,请求陛下让韩嫣过来与我共事的。”
霍去病的大笑声,都变成了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鸭叫,仓猝地嘎然而止!
“三月二十六日,你扣押了一艘运满瓷器的船;三月二十八日,你扣押了两艘玻璃船、三月三十一,你扣押了三艘装满了瓷器的船,四月份的,不用我念了吧?狗东西,你在我阿父面前,还敢狡辩?还敢挑拨我父子关系?”
“这是掏心窝子的话。”刘陵举案齐眉。
刘邦从关中率领大军征战天下诛灭豪雄的统一战争,本质上就可以看作是秦军的第二次东征;不可一世的豪杰西楚霸王项羽,也倒在了关中老秦人的兵戈之下。
霍去病却厌恶的看着他道:“我都已经查清楚了,就数你最喜欢放狗咬人,你们还自称是我大汉开国猛将舞阳侯樊哙的后人,说你们家的狗肉,传自于舞阳侯,这牛逼吹出去,吓得地方上的县令都不敢抓捕你们为民除害,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果真是!”
这不知情的人在隔壁听了去,还以为是这勾栏里又玩出新样来了。
李欢很清楚,关中老秦人的战斗力极其恐怖,这片大地上的猛男,绝对不是淮南国这些不知战斗为何物的老爷兵能比的了的。
刘陵眉头皱了起来:“雷被有没有和你说了,我父王准备让淮南军和你手底下的护卫军作战,以此看谁的战斗力更强悍这事儿?”
“污蔑我儿子,论罪当诛!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话!”李欢把脸一横:“给你十个呼吸的时间,想清楚再说话!”
曹襄向着李欢拱手一拜:“参见姨夫!”
“那他怎么可能……”刘陵更加不解。
“你忘记了,韩嫣是韩王信的曾孙。韩王信曾经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清楚,我觉得你父王会接纳这个盟友。”
李欢笑着:“你只需要回去告诉他,韩嫣是我在长安城的时候,就已经暗中结成盟约的人,现在他亲临此处,明面上的身份,是皇帝的近臣,实际上呢,却是和我们共谋大事的盟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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