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组个酒局，问点隐私（2/2）

李欢明白了，皇帝刘彻还是没办法下定决心，在匈奴人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之前，对南越国用兵。

“一群俗人懂什么？”李欢笑道：“小麦秋收后，我要酿制另外一种新酒，现在给你留个悬念，那玩意儿比烈酒滋味淡，却也比米酒味道重几分。”

这件事情，是在原本历史上平平无奇的记载，但攻伐之战，又有多少昆明族族人尸横遍野？

只是……阻止吗？

李欢看着张汤有些便秘的表情，就清楚他是想说刘陵的事情，却又没法开口。

“难得！”一直没说什么话的张骞感叹道：“他做到廷尉这个位置上，还能坐下来和你对酌一盏，就已经是天大的不容易了。”

张汤这话，其实可以直白点，淮南王有谋反之心，当初他爹刘长死的那么惨，不谋反才怪呢！

好在，这个时候，柳妍儿领着侍女，端来了酒菜。

李欢满不在意地笑了起来，这可不是张骞能决定得了的，武帝刘彻的时代，华夏的版图都已经延伸到中南半岛去了，一开始灭个国，大家都和自己一样，卧槽牛逼六六六；到了后边，灭国已经成为常态，大家都麻木了，已经习以为常。

张骞沉思起来：“还是先遣人与滇国接触看看……”

李欢热情的招呼着张汤和张骞两人，一杯虎鞭酒下肚，张汤的脸瞬间变得有些发红，带着一口酒气开口：“李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米酒润而养人，烈酒暴而催热，各有各的好。”李欢也抿了一口虎鞭酒：“但这效果还是不错的，我回来以后，又酿了一批，不多，也就一两百斤，你让甘夫过来，他带着熊大熊二和光头强，一起入骊山深处射虎，咱们有了虎鞭酒，大家一起享受。我之前还许诺了苏建呢，结果这边的庄园弄起来以后，老虎都学乖了，也不往这边来。”

当然，这种最为糟糕的设想，向来是不可能出现的；毕竟天下的诸侯国，历经了昔年的七王之乱后，早就已经元气大伤，心中想造反的，或许不少，但是真的敢跳出来造反的，却还真是没人。

“哈哈哈……”张骞忍不住发笑：“甚好，甚好！君侯，廷尉公之言，你……”

“哈哈哈……”张骞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和李欢碰了一下酒盏，随后道：“我有一个想法，既然当初我可以从西北抵达西域，那也就是说，我可以换一个方式，派遣不同的人，往西南边，绕路抵达西域吧？”

张汤接着说道：“此战，陛下极为开心，已经准备派遣使者往各诸侯国，宣扬军功去了。”

丞相薛泽等这些老旧贵族，在河南地之战前，就已经像是吓唬小孩一样吓唬刘老板，说南越国可能和匈奴人暗中联络，同时对汉帝国发难……

他笑了笑：“而今陛下，乃是明主，虽然说朝廷上任何时候，都会有奸佞小人，但这怎么都不可避免的，宛若阳光照射，也总有光芒所不及之地……”

“余者，皆等朝议决断。”张汤说完这话后，忽然笑了笑：“只是，李侯你等此番北伐大胜，陛下下令休朝半月，以作庆贺。”

“哦！”李欢故作不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岂不是说，我李欢这两个字，能塞满诸侯王的耳朵了啊？哈哈哈……”

“君侯，你何不尝试，让陈氏那两位君侯出面，拦住刘陵？”张骞说完这话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这个是个馊主意，很容易将你从现在的立场上被拉走，但如果有老旧贵族的庇护，刘陵是万分都不敢打你心思。”

“理当是滇国？”张骞声音里透露着几分沉吟：“闻说是昔年楚国有一将军叫做庄蹻，领兵为楚国攻略滇地后，封关绝岭，自立为王，传到今日，依旧不服王化；但我大汉，不过是从这里借道罢了，又无别的想法，想来自然是可以过去的。”

“这事儿，太复杂了。”张骞感叹道：“细细想来，你当初若是推辞领兵北征，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

张汤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是一条缝儿里透露出寒光：“尤其是淮南王……”

李欢觉得阻止不了，这是大统一帝国一定要经历的阵痛。

张骞见状，笑着摆摆手道：“若是如此，我也就熄了派遣使团往西南绕路的想法。”

张汤本不想泄露的，可想到皇帝和他说，李欢有意提兵南下，荡平南越国后，便沉吟道：“南越国内部局势错综复杂，明面上看南越王尚且掌权，但实际上，却因为昔年南越先王以当地土人结合治国的政治理念，导致丞相吕嘉一族势力过于庞大，大权似有旁落之趋势。”

“廷尉公都可以与我吐露真言，子文兄又为何这般吞吞吐吐？”李欢笑眯眯的一问，让张骞满脸愧色。

李欢摇头：“我平生不好斗，唯好解斗，南越国本为秦朝余虐，滇国未必就不是如此，细细想来，昔年秦始皇威震天下之时，滇国首领也曾派人献出降表，就好似那闽越首领无诸一般，臣服于秦人。

大汉不出什么问题的时候，这听起来就像是笑话；可如果汉帝国真的深陷于和匈奴的鏖战泥淖中，南越国和其他的诸侯王们发难，汉帝国政权还真是有点会岌岌可危。

“君侯好战？”张骞愕然一惊。

张骞听完后，脸上还真是流露出沉思之色：“那依照君侯所想，该当如何？”

“你想的真简单。”李欢斟酌着，他还真是清楚，原本的历史上，张骞确实是干过类似的事情，而且派出的人，不止一路，尤其是去往滇国这路，先是被抢夺财物马匹，随后人也被杀了。

“君侯的曲辕犁下发去后，你的名字早就已经塞满了诸侯王的耳朵了。”张汤含笑道：“但此番不一样，陛下此举，有意扬威，震慑一下那些诸侯王。”

“你以为我没想过？”李欢抿着烤鱼儿的刺儿，沉吟道：“我手里现在还有六百亲随，都是当初在河南地跟随我死战的勇士，但是此战回来之后，这些人全部都改了名字，随我姓李，我一下就有了厚厚的一本族谱，你说我找谁说理去儿？”

李欢有理由相信，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内幕，可以从张汤这里探听到。

“不曾，只是心中有此想法，正好说与君侯听。”张骞注意到李欢的表情有些愕然，忙问道：“可是此法不妥？”

酒盏又碰了一下，张汤和李欢一饮而尽，随后张汤大笑着放下酒盏拱手一拜后扬长而去。

李欢忍不住咧嘴一笑：“子文兄真是我的好大哥，四日后，我们便出发往安阳县去！”

“四日后？”张骞仰头饮下酒盏里的残酒，忽然眼睛一亮：“我忽而腹有一策，或可解君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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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