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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思正拍得不亦乐乎，场内训练休息暂停，王玉马上跑了开来。

过了会儿，附近的看台楼梯传来蹬蹬蹬脚步声。

曹思扭头一看，王玉跑了上来，便忙放下手里的相机，顺手把座位上的一台摄像机塞进包里，把包放到另外一边的空座上。

21世纪20年代的摄像机，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年代。

王玉跑上楼梯有点气喘，停下脚步平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了过来。

曹思已经把一个没标识的杯子准备好了，伸手递了过去，温声道，“坐下喝口水。”

不知道是跑步的气喘还没完全平息，还是本来就爱脸红，王玉接过水杯，低头坐下，旋又扭过身去，喝了几口水才转回来。

曹思能看到她脸上的汗水在不断渗出，又从包里掏出一条洗过的全新christy大毛巾，手感柔软舒适。

接过王玉手里的杯子放下，顺手就给王玉脸上擦去。

王玉一阵晕红，忙躲开，“不用，我自己来。”

一群人闷闷不乐朝着东门走去。

郑琪便朝着几米外，用家乡话喊道：“各位师兄，我有事先走了，下次见。”

王玉点头又摇头，“可能吧。”

终于看完了，王玉一伸手就按住相册，“那我拿走了。”

曹思忍不住深吸一口，有点迷醉。

————

曹思看郑琪一眼，摇摇头，“你呀！”

曹思继续用湖市话说，说完把腿叉开，分坐在亭子上的长条石椅上，懒洋洋靠在亭子柱子上。

“这还不简单，我很多话都会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除此之外，她生活经历、脾气性格、爱好、大学毕业后的去向，完全一无所知。

曹思喝了一口水，摇头道：“那个李健是朝我们发火？”

傍晚校园里，一对衣品不错的男女，走一起还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就是男生脚上的运动鞋，和女生脚上的凉鞋看着有些不搭。

王玉接过毛巾，擦完脖颈和手臂臂弯，又感觉腿部不舒服，汗水黏黏的不舒服，想擦又不好意思。曹思瞄了一眼，转过身去，王玉赶紧胡乱擦了几下。

曹思柔声道，“随便走走。”

而且，自从回到1999，他本来是想更靠近去弥补以前的遗憾。

王玉的睫毛微微闪动，眼神下垂，终于还是转上来平视曹思，眼神里的感激溢于言表。

坐到亭子内，帮她打开后递了过去，郑琪轻喝了一口，她喝的姿势很斯文，显是经历过家里的训练。

曹思笑道，“好呀，但你那边……”抬手指向正望着两人的郑琪同乡。

“你靠近点，我悄悄告诉你哪里学的。”

郑琪看着曹思，“那我也去。”

王玉欢快跑下去，拿着相册以及毛巾、水杯，这两样她本来不想拿，曹思非要塞她手里。

王玉连续点头，每一张都好看，这是她进入体育竞技行业以来见过的最美自己。

“我才不想呢！”郑琪笔挺的鼻子微微皱起，轻哼一声。

曹思把汽水捧在手里，瓶身凉凉的，通过掌心传到体内，一阵冰爽。

梁唐身高和曹思相仿，人瘦瘦的，和曹思锻炼塑身了两个月的彭于晏身材不可同日而云。

握了握手，没等陈笑言说感谢，径直离开了。

但这一辈子，郑琪不一样了。

王玉正闻着毛巾的淡淡香气，见曹思转了回来，赶紧把毛巾放下搁在腿上，盖住了大腿和膝盖位置。

一阵沉默，两人对视时间有点太久了。王玉避开曹思眼神，望着场内，队友们三三两两在聊天。被陈指导拉走的李健也回到了场内，坐在一边靠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郑琪穿了一身灰蓝连衣裙，半袖、及膝，肩膀挎个小包，厚底凉鞋。

第二场对抗训练进行了十几分钟，时间也差不多了，曹思走下看台，招手请陈教练走到大通道。

和人群走得近了，哎，还真是郑琪同学。

她正被一群年轻男学生围着，每个人都在抢着和她搭话。靠她最近的一个是她上一辈子的男朋友，97级计算机专业的梁唐。

“王玉，来看看你照片。”

“好好好，不想不想。”曹思突然想捉弄一下对方，用湖市话说了一句。

曹思一张张慢慢翻阅，王玉的脸越靠越近，已经能闻到她的呼吸声，以及一点不重的汗味。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买了两罐橙子味汽水。

用三四十岁成年人的眼光看，梁唐虽不算帅但干净得体，衣品不错，在这个年代来说，相当有吸引力。加上又是同乡，语言接近，在上一辈子他能追上师妹郑琪，并不出奇。

反复出现。

摆摆手便跟着曹思走了。

曹思把背包和其它东西都变没，两手空空，负着在后慢悠悠走在校道上。

曹思伸手指着自己，呆呆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