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命运相逢【二合一8k大章，求订阅】（2/2）

“蕾娜女士，你知道意外律吗？”

“该道谢的是我，您救了我的命，又为了保护我受了伤。我只是照顾一个伤员而已，把他抬到马车上让他不至于死掉，这很平常。”

“我回来了，克丽丝蒂黛！一家之主回来了！”

听到仆人的呼唤，尤尔加顿时一激灵，连忙回应道，叫唤两个仆人赶紧过来，并与他们合力一起把杰洛特抬上马车。

“强者控制命运，弱者接受命运。蕾娜女士，你这个试图挑战命运的弱者现在看到这一幕感觉如何啊？快不快乐，开不开心啊？！哈哈哈……”

“就像那个预言，杰洛特！就像预言……我就是你的命运，对吗？说啊，杰洛特我就是你的命运。”

“我们会永远一起的，希瑞。”

商人一家四口瞠目结舌，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迅速之人，简直就像一阵风。

“低头。”

“别乱想，是我收养了一个女孩，尤尔加。是德鲁伊带来的……你知道，他们在战争中救了很多孩子的命……他们把孩子带去森林抚养，那些走失或被人遗弃的孩子……勉强活下来的孩子……尤尔加？你生气了吗？”

当尤尔加到家的时候，杰洛特醒来了，这里看不到战争的痕迹，尤尔加站在马车上兴奋地大喊道：

这一刻，她眼里只有他。

“啪啪啪……”

“他叫您利维亚的杰洛特，还派人骑快马到前面去，说我们需要医师。我还给他塞了些钱，免得他忘记。”

听着雷伊无情地讽刺嘲笑与扎心之言，就算雷伊是真的不了解内情，没有什么坏心思，蕾娜女士仍旧脸色一黑，火冒三丈，手上的银手镯扯得咯咯直响，就算是作为一个阶下囚，她还是忍不住想给眼前这个惹人生厌，伤口撒盐的小屁孩来一拳。

蕾娜女士瞪大眼睛怒视着雷伊，心中的不安愈发剧烈。

白发飘飘的猎魔人跪倒在地，女孩儿用小手环住他的脖子，银发落在猎魔人肩头。

尤尔加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确实有那样的人，这个世界很残酷。但这不是我们卑鄙的理由，人应该善良，我的父亲是这样教我的，我也是这样教我的儿子的。”

希瑞开始语无伦次。

尤尔加小心地抬头看去，猎魔人站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您打退他们了？”

尤尔加叫醒了陷入沉睡的杰洛特，责怪地说道：“我的天啊！你伤势初愈，怎么能够独自一人在炎热的天气爬山？！如果你想要去……”

“看看这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啊！蕾娜女士，你怎么看？”

骑手耸了耸肩，“没错，我是猎魔人，好了，躲在马车下吧，然后闭嘴，我要独处一会。”

尤尔加大着胆子探出身往外偷看，发现那不是虫蛇，而是一群矮小，畸形，不超过一米二高，如同骷髅一般的身影。

他甚至还有一个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想法：当他的母亲看着他变异的双眼时，她的反应也许会给他带来一丝扭曲的欣慰。然而杰洛特太疲惫了，想等到天亮了再问她。

“希瑞。”

猎魔人还是没有回答，他看着商人的眼睛，然后扶着马车，缓缓倒在了桥上。

“克丽丝蒂黛，我回来了！”

他看见一个金发女人，她在方尖碑前跪下遮盖住了最后一个法师的姓名。杰洛特意识到她就是命运，是一直如影随形的东西。杰洛特与她交谈了一番，最终也没能确定最后一个法师的姓名是否是叶妮芙，便陷入了沉睡中。

“杰洛特！”

“不太清楚……好像是个名字……”

黑洞洞的眼窝让他头皮发麻，破碎的牙齿和骨头让他差点崩溃，他仅存的勇气就像是狂风中烛火一般旺盛绚丽，快要熄灭。他觉得如果他再停留一会，他一定会忍不住逃跑。

“尤尔加？”

“我忘了谢谢你。”

“那我考考你的记性……最后一个。第十四个名字是？”

“别说废话了！过来，快点儿！普罗菲，别慌慌张张的！还有你，威尔，给他盖上毛毯，没看到他在发抖吗？”

“我们需要女术士，所以清楚她们的为人。我们的记忆刻骨铭心，不会受到歌手或流言的困扰。您在森林里也见到了。”

尤尔加看着杰洛特真挚地说道。

但是洞悉一切的雷伊怎么会让她开口，没等她回答就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大声说道：

“你怎么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啊？！有什么不痛快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如何啊？嘿嘿嘿，蕾娜女士，说说嘛……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想要乐呵乐，哈哈哈……”

杰洛特向莫斯萨克询问哪一个是他的意外之子，但是德鲁伊莫斯萨克说卡兰瑟女王不允许他告诉猎魔人实情。她压根就不想把希瑞给杰洛特，所以想方设法设置障碍。

尤尔加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血淋淋的爪子，把尖叫压在嗓子里。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他，他回头一看，可怕的怪物已经爬到他的脖子上，前肢已经抓住了他的脸。

“这边，这边，放到马车上！”

当商人带着杰洛特跨过特拉瓦河，杰洛特恢复了意识。

尤尔加有些后悔，他后悔他没有仔细想想就说出了这句话。

“尤尔加老爷！他在说话！”

尤尔加听到了虫蛇的嘶鸣声，然后一只接一只，刺激着鼓膜与大脑神经，让他感觉难受极了。

不过幸好这个时候，尤尔加的仆人这时候回来了，他们一边赶路一边向着干河床大声喊道。

但薇森娜却边拧干毛巾边说道，“在阳光下看着你的眼睛又能怎样？能改变什么？我们没法让时光倒流，什么也改变不了。杰洛特，问我那个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别了，照顾好你自己。不要来找我……”

尤尔加发现骑手背着两把剑，用皮带斜跨在肩头，骑手穿着长到腰际的黑色夹克，长长的金属护手镶嵌满了银钉，这说明他来自诺维格瑞或者附近地区，这个打扮在年轻人中很流行，但是这个人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

到了索登山，在尤尔加休息时，杰洛特独自登上索登山，走进了那里矗立着的方尖碑，他从上往下阅读着牺牲法师的名字，一边回忆起特莉丝·梅利葛德、老格拉茨、丽塔·尼德等人，还剩三个名字要读的时候一阵沙沙声打断了他。

“喂他喝点儿酒咋样？”

弗莱雅听到这里虽然不了解详情，但她还是知道这是雷伊恶趣味上头了，故意刺激蕾娜女士。说实话，目睹这一切，弗莱雅要不是顾忌雷伊的高贵身份，估量自己打不过他，非得要好好教训雷伊这个死孩子不可。

“我们都欠那些术士的，十四个人，为保护我们、为保护索登和外利维亚的人民而死。当然，其他人也参加了战斗：佣兵、贵族和农民，所有能拿起干草叉、斧子，甚至木桩的人……他们都展现出勇气，很多人死去了。”

“你……”

尤尔加一脸茫然。

“你终于找到我了，杰洛特，我一直等到……现在过了这么久……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不是吗？对吗？杰洛特，说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说啊。”

“不。”他回答，“我不认识。”

接着，雷伊回过头，看着正因为希瑞与杰洛特相聚相拥而脸色难看的白发老太太蕾娜女士，仿佛什么也不知道而天真地向她问道：

“这一点都不平常。同样情况下，我曾经被人像死狗一样丢在路边。”

“帮我翻个身。”然后杰洛特又昏了过去。

女人紧贴在商人怀里，额头枕着他的胸膛，彼此感受体温。阔别已久的夫妻，像是连体婴儿一样往院子内徐徐挪动。

“给昏迷的伤员灌酒？你疯了吧，威尔？把酒瓶拿过来，我得喝一口……你们这些懦夫！卑鄙、无耻、可悲！居然先跑了，只留我一个人！”

那一个白发飘飘，背负双剑，满脸沧桑的猎魔人。

猎魔人站在桥中央，脸色严肃，瞳孔放大，背着把华丽的剑，剑柄，剑格以及剑鞘上都闪着银光。

尤尔加打量着骑手，感觉他不像是流浪汉，也不像是逃兵强盗，更不像王子和王室顾问，或者被领主驱离出境的落魄骑士。

“待会儿告诉你，还有，不许对丈夫以外的男人动心。孩子们呢？快叫过来让我瞅瞅！”

“他是？”

“诸神保佑，你终于回来了…我每天都想你想的睡不着，摸摸看，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的老爷！等等，那位阁下是什么人？他还背着剑……长得可真威武！”

“认识我？”

“您还真多疑。您什么都不相信吗？想确认我没撒谎？告诉您，就连孩子都能记起那些名字。您说最后那个？没错，最后一个，卡雷拉斯的尤尔·格雷森。也许您认识她？”

“多么令人感动的画面啊！纵使是历经千难万阻，在命运的安排下，意外之子终于回到了回到了她的父亲身边……”

骑手取下马背上的行李，他用银链挂在胸前的徽章开始颤动，他怀里抱着一个小铁盒，还有个长包裹。尤尔加注意到徽章是个狼头。

…………

尤尔加来到猎魔人身边给他草草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并尝试着把他给抱到马车上去，可是几次都失败了，最后尤尔加抓着猎魔人的两肩一同摔倒在桥上。

……

“好得很，他们三个到溪边玩耍去了…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雷伊对蕾娜女士的愤怒视而无睹，好像真的无辜一般，天真无邪地开始说起了另一件事：

“没事……尤尔加……你真能记住纪念碑上的所有名字？”

“您受伤了？”

尤尔加念叨道；“不，我原本有两个仆人，大人。普罗菲和威尔两个懦夫，把我扔在这里就跑了。”

“不……不，不！这辆马车可是至少价值我一整年的收入……”尤尔加声音颤抖，但是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丢下它们……”

“诸神啊……尤尔加老爷，他的绷带下面又淌血了……”

“看来你不知道。”骑手摇了摇头，他指着附近的尸体，“这些都是想要抄近路的人。你说你不会丢下马车，我想知道你这了不起的马车里装了什么。”

“爸爸！！”男孩一左一右将他紧紧抱住，“两个小家伙！哎哟，奈德伯又强壮了不少？苏力克，是不是偷懒了，怎么比哥哥瘦弱那么多？！”

杰洛特发着高烧，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他不停地做梦，他梦见了五月节与叶妮芙——他们在五月节庆典上的最后一次见面。

“第三个孩子，这就是我已经拥有却毫不知情的东西！这就是意外之子！我到手的女儿还没焐热的就要飞走了！为啥走的不是一个儿子呢？！”商人懊恼地大喊。

“谢谢你，尤尔加”

尤尔加听到桥底下怪物发出喜悦的尖叫声，随即被惊恐尖叫声所取代，然后是石头的碰撞声，枯骨碎裂声，最后是绝望的吼叫声。

“薇森娜……”

“意外律作为回报，就是你回家之后，要把你家里出现的，你又不知情的东西给我，你能发誓吗？”

“当然。”

“不，尤尔加，你在路上对我的照顾已经足够偿还了。”

尤尔加喘着粗气，看着逐渐暗下的天幕，抹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粒，不知道该怎么办。

尤尔加迟疑地点了点头。

“别说了，大人，该道谢的是我，我还欠您一份酬劳呢。”

看到昏倒的蕾娜女士与怒气冲冲的弗莱雅，雷伊故作无辜之态，一脸天真无邪地说道。

转过身，雷伊看着镜面中相拥的父女，淡淡地低声说道：

“希瑞，命运终将让我们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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