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2/2)
花芽照郝大姐脸上亲了一口,这些天多亏有郝大姐在家里照应,她才能够好好的养伤。
“对了,你家安安妹妹还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况。”郝大姐说:“我琢磨着上回你爸打电话过来,问了两句,我就说你在学校。不知道今天怎么安安妹妹就说想要买票过来看你。”
“买票过来这么急?”花芽诧异地说:“她不能知道我受伤的事吧,家里人我谁都没告诉啊。”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姑娘也是个机灵人,指不定怎么猜到了。”郝大姐说:“她刚打完电话,你现在给她回过去说不定还能接的到。”
花芽坐到沙发旁,给安安学校打过去。
安安现在上鄂洲一中的高二,过完年就要准备高考。花芽也是因为这一点,没打算让她操心。
电话拨过去,对面的老师却说安安已经回去了。让花芽晚一点拨过来。
这也难怪,高考悬在眼前,必须争分夺秒的学习。
安安跟老师请求了晚上再借一次电话,因为她成绩好,又是给部队的花芽打电话,老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咱们鄂州县稍微熟悉点的人家里,谁不知道老林家飞出了个金凤凰啊。
花芽去把小瑶瑶和大毛、小毛接了回来。然后一起和周文芳母子二人吃了晚饭。
到了晚上,顾听澜还没回来,安安的电话先过来了。
“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安安在电话那边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花芽心咯噔一声,她尽量平静地说:“没什么事啊,我就是学校快要期末考试有些忙。”
安安在电话那头说:“你上次不是说要进行野区学生军演,怎么我看到新闻照片上根本就没有你!”
哎呀,原来坏在这儿。
这孩子速度也够快的,新闻刚报道出来,她就看到了,应该是一直都在关注着大禹岛这边的信息。
花芽心中一软。
花芽想了想,她不想说谎,就跟安安说:“是遇到一点小事情,我身体不舒服就提前回来了,你看我跟你通电话不就证明我人还是好好的么。你就别担心我,好好准备高考吧。”
安安又问了几遍,花芽都是这样说。
这样也算不上说谎,只是把危险的情况跳过去了。
对于花芽来说安安是最小的妹妹,她叫林娟小妹叫顺口了,实际上安安应该是小妹。可习惯改不了,说起安安来也只是叫她安安妹妹,听起来不甚亲切。
倒是花芽心里却是一直惦记着张安安,开始想让她当兵,安安拒绝了。她想考医学,花芽就给找了不少考试资料。临近高考,也就半年多的时间,花芽更是不能让安安在其他事情上分心。
这次安安在电话那边嗓子哑哑的说话,让花芽心里很不好受。
这位没什么存在感的妹妹,当初想要给她爸换自己的肾,就让花芽很动容。虽然不是亲生的,对花芽来说也是个亲妹妹。
当时安安年纪小身体不好,花芽多照顾了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更是张凤英婶子一直给人家做衣服补贴家用,力所能及的做些事。上次林向阳换的肾也是张凤英捐献的,于情于理,花芽都对这对母女有了更深的感情。
“你能想着我、担心我,姐姐很感动。”花芽在话筒前轻轻地说:“等你上大学之前,就到姐姐的岛上来玩,姐姐带你到野区去、到海城去。过阵子我还去上海买好看的衣服给你寄过去。”
安安在电话那头说:“你没事就好,我不要什么新衣服,我的衣服够穿.你没事就好,那我挂了,我还要去上晚自习了。”
安安一连说了两遍“你没事就好”,花芽听着鼻子酸酸的。
这孩子也是个懂事早的小家伙,花芽挂掉电话,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
院子里。
小瑶瑶在外面开心玩耍,就是个小疯丫头。
小矮树已经难不到她,她就在树梢上倒挂金钩,指挥着两个弟弟爬树。
*
后面几天,马上就要期末考试。
花芽昏天黑地的背书。
军训三个月,七月八月九月。学生军演两个月,十月十一月。剩下的十二月就是准考试月,花芽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学到什么!
书桌上堆着高高的课本,都是专业课基础知识,花芽往前翻了翻小眼镜的课本,上面做满了笔记。又往后面翻了翻黄鹂的课本,也做满了笔记。
上面老师划着考试重点,花芽看着自己一面接一面的书页,崩溃了。
怎么整本书都是重点!
花芽对第二门课有了期待。第二门课老师更厉害,不但说整本书都是考点,还写了三本需要掌握的课外书,作为考试的扩充内容!
第三门口老师倒是挺好,跟花芽说:“我这门课,出席率占百分之四十。你看看,你来听过几次。还不下去复习?”
花芽要疯了。
她可不想刚上大学就挂科啊!
这帮人实属要把人逼死啊,一个月、一个月他们居然把半个学期的内容都给学完了!
北大的学生都这么可怕么!
花芽转过头苦瓜脸,确认地问黄鹂:“你都复习完了?”
黄鹂说:“没啊。”
花芽一乐,黄鹂又说:“刚背完一遍,考试头两天再背一遍就行了。”
花芽:“.。”
花芽又问黄鹂边上的宁靖,宁靖说:“哦,我有减免科目,这一门我免考。”
花芽:“.。”
花芽敲敲前面小眼镜。
小眼镜端着课本一本正经地说:“我没什么可以免考的科目。”
花芽一喜想着总算找到战友了。
小眼镜转过头,推了推眼镜说:“但我也从来不临时抱佛脚。老师讲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第二轮复习了。”
顾听澜晚上回来,看到小妻子饭吃的都不香了。
有股咸鱼般奄奄一息,自生自灭的感觉。
顾听澜心里一美,想着是不是最近不肌肤贴贴的手段奏效了。
他这些天有意跟小妻子保持距离,他觉得自己嘘寒问暖滴水不漏,就是硬熬着不给碰。
为了让小妻子切身的体会到曾经生活在蜜罐当中,他把自己都憋的够呛。
等到上了床,顾听澜戳戳小妻子的腰眼,假装关切地问:“咋啦这是,要死不活的,是有什么事?”
花芽不吭声,翻了个身。
顾听澜“坏了”该不会是憋狠了起了反效果?
他主动贴过去,打算让小妻子说句服软的话,他就放弃这个计划,然而就听到小妻子嘴巴里念叨着什么。
越听越离谱。
“挂科、不挂科、挂科、不挂科.”
月黑风高,如此美好的夜晚。
孩子们都已经熟睡。
顾听澜无力地捂着脸,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小妻子没什么吸引力了。
难不成男人一过三十就不值钱,这事是真的?!
花芽被顾听澜扒拉翻身,顾听澜没事找事地质问:“你爱不爱我?”
花芽挺着一张厌学脸,脱口而出:“啥,挂科还是不挂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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