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京兆尹衙门巧遇(1/2)
桑拧月醒来就问,“清儿呢?”
她昨天做梦梦见清儿去衙门把那歹徒打了一顿,她是感觉出了气挺舒心的,但梦中弟弟用棍子打人自己也累了个半死,她很心疼弟弟。
正是因为做梦梦到了弟弟,桑拧月一见到素锦就问清儿去了哪里。
素锦好笑的看一眼自家姑娘,乐了:“少爷一大早起来,就和李叔一道送那歹人去衙门了。少爷还说,若姑娘不主动问,就不让我告诉您,怕您说他逃课,回头又要教训他。”
桑拧月闻言露出个无语的表情:“他还知道他是个学生么?既然心里清楚,他若逃课我必定要不喜,他还抱着侥幸的心态逃了课。这孩子,不管是真不行了。”
素锦乐呵呵的劝:“姑娘,我觉得少爷这样也挺好的。之前少爷就是太文静了,跟个小姑娘似的。如今他胆子大了,想往外跑了,也有担当能替您办事了,这不挺好的么?”
桑拧月也觉得这样活蹦乱跳的弟弟挺好的,但即便再好,她也不能做出欣慰的模样来。不然那小子还不得飞到天上去?
桑拧月就说:“我得时刻拉扯那根线,不然我怕有一天我一撒手他直接飞了。”
“那少爷能飞哪儿去?还真能上天不成?”
“那谁说得准。”
清儿怯怯道:“侯爷,那天姐姐去望月楼的事情,侯府中老夫人以及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驾车的两位老叔也知道。若可以,能否,能否请侯爷……”
桑拧月一边琢磨这件事情,一边忍不住想,侯爷看着冷,脾气倒是好。清儿这个纠缠的模样,换她早不耐烦了,沈廷钧对清儿虽然也爱答不理的,可却没撵他去一边,可见他这脾气是真不错。
沈廷钧从成毅手中接过供词,清儿赶紧凑过去看,桑拧月其实也想看的,但她总不能也凑到他跟前,那多不像话。
因为就在他们正前方不远处,他们看见清儿在与人说话,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身着官服、一身凛然威严的沈廷钧。
长荣屡次过线,屡次将他的警告当做废话,她莫不是当真以为,他看在她是他前妻,又是女眷的份儿上,就不会对她动手了?
眨眼又是一个多月了,眼前的男人似乎消瘦了许多,面颊都微微凹陷下去。他身上的气势也更冷冽了,好似浑身都笼罩着一层寒冰,让人恨不能对他退避三舍。配上身上这身官服,越发衬得他肃穆威严,让人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消失无踪了。
清儿先是报上一个酒楼名,随后又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区区小事,那好这么麻烦侯爷?反正我如今什么都不多,就是时间充裕,就是再等会儿也使得。况且我们那天在包间等待,也不是很无聊,我们,我们……”
事情说完,清儿看向沈廷钧冷峻的面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侯爷是动怒了吧?侯爷这个样子可真吓人啊。
要知道,也就在一开始打江山时,太祖和圣昭明皇后难过了那么几年,之后他们却像是财神爷附体了一样,再没为银钱发过愁。
一边走清儿一边好奇的问,“侯爷,今天三堂会审的案子,审的究竟是谁啊?”
期间成毅忍不住抬头看了他几眼,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了不是?
他就挠挠头,打哈哈,不想继续说了。
沈廷钧见状,就问:“怎么了?想起什么了?”
但即便是流言,应该也是有些说法的。所以,事实应该就是,那两位应该没有挖人祖坟,但四处寻宝这事儿,应该确实是有的。
主仆俩说了几句话,桑拧月简单用了一碗燕窝羹,又吃了两块糕点。眼瞅着到中午了,可清儿还没回来,桑拧月左等右等等不回来了,便蹙着眉喊了素锦说:“走,我们一道去衙门口看看。”
清儿原本不觉得太为难,也不想寻他讨办法,亦或是让他出手帮忙做些什么。
清儿害怕极了,惶惑之下直接抓住沈廷钧的胳膊,“侯爷救命。”
桑拧月和素锦是步行来的,此时清儿却不让姐姐步行回去了。李叔就在旁边坐等着,清儿赶紧和李叔招手,“你送姐姐回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侯爷对他们恩情大过天,在他面前说谎话,清儿怕遭天打雷劈。
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这可是传说中的三司。能让三司首脑聚首,那指定是发生了了不得的案件了。
外人都传沈候冷漠不近人情,脾气冷肃不好接触,这肯定都是谣言。
沈廷钧微蹙起眉头,清儿见状压力更大。他这时才意识到,方才他情急之下竟然抱住了侯爷的胳膊。
那负责审问的差役看看桑拧月和清儿,又看看沈廷钧。
她控制不住有些心跳失衡,她想扭头就走,可就在此时,正垂首与清儿说话的沈廷钧像是察觉了这边的视线,陡然抬头看了过来。
清儿就哈哈笑起来:“不管姐姐怎么说,反正以后再不让姐姐来这种地方了。”
桑拧月想说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可沈廷钧的视线实在让人难耐,桑拧月恨不能变出一对翅膀来,张开翅膀立即飞到桑宅。也因此,她就没有推拒弟弟的一番好意,坐上了李叔的车。
下一瞬,就见清儿猛地回头看过来,他显然没料到姐姐亲自来寻他了。清儿一方面很激动,一方面又有些惶恐。
沈廷钧面对着清儿殷切期盼的眼神,到底是压住了心中的戾气,轻声回道:“侯府那厢你不需担心,消息绝不会从侯府走漏出去。”
京兆尹衙门距离桑宅不算远,总共也就隔了一条街而已。他们不走大路,只挑小路走,不过一盏茶功夫,主仆两个就到了京兆尹衙门附近。
桑拧月想说“不用了”,又想说“放开我,你自己去吧”,可她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弟弟拉着往前走了好几步。
素锦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看着姑娘心事重重的从这里走到哪里,又从哪里走到这里。最后许是累了,许是认命了,姑娘这才停了脚,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是因为老天爷给他们指路,让他们匡扶社稷,才给了他们财运。所以,那些做白日梦想凭空从地上捡金元宝的,都可以歇歇了。
沈廷钧便问:“是哪家酒楼?我让人打个招呼,以后你去了直接报上名号,店家自然会把你当贵客待。”
不过事实究竟是哪个,幕后主使又是谁,这还得再查。也只有找到那个散布谣言的人,这些谜题才能破解。
“知错就好。”
随后沈廷钧再没有和她说话,只对清儿道:“走吧,现在过去看看情况。”
既然是三司私下里会审的案子,甚至都没让百姓们旁听,那肯定是这案件不寻常,远不到百姓能知道的地步。是以,无论清儿如何问,沈廷钧也没有回答。
姐弟俩又说了两句,这件事便算是过去了。清儿立马恢复神清气爽的模样,拉着桑拧月的手就往沈廷钧哪里去。
有别的事就先去忙啊,少了他,他们作为受害者,也能寻差役们打听消息。不过就是要低声下气说些好话,外加给些好处罢了。
然而结果还没出来,倒是先看见了三司首脑一一过来了。
天真!
谁是苦主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但这俩人究竟和沈候有什么关系?怎么还劳驾沈候亲自跟着跑一趟了?
桑拧月不由的顿在原地,清儿见状就欢快的冲她招手说:“姐姐快点,侯爷稍后还有别的事儿。”
“不怪你,是我自己好奇的厉害,才想进去看看。你若是不让我进去,我怕是还要生闷气。”
差役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也因此那歹徒将事情交代清楚后,他愈发觉得好笑。
正这么想着问题,桑拧月陡然发现前边两人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们回首看着她,似乎在催促她快一些跟上来,又似乎在耐心的等着她走上前。
只是,她没说怨怪他啊?既然没有怨怪,又何来原谅?孩子逃课是不对,可那也要视情况而定啊。
他今天可是逃课过来的,姐姐别不是来抓他回去私塾上课的吧。
刑部尚书,督察院左都御史,他先是看见了这两人,随后又看见了侯爷,这才意识到,今天怕是碰上大场面了。
清儿说这话,其实是带了几分试探的。毕竟之前侯爷可是说了,他稍后还有要事要忙,可分润给他的时间不多。可如今看侯爷这不紧不慢的模样,也不像是有急事儿要办的样子,因而清儿便试探的开口,倒是没想到,侯爷倒是真不忙了。
可就这么焦灼的等着,又很磨人。
也好在差役有心讨好沈廷钧,便巴巴的说:“这歹徒没有作恶的心,但有关偷书这件事,却也不是那么简单。最起码不是像他之前说的,准备拿去贩卖那么简单。我让人仔细审了,那歹徒也交代,他在城北破庙里听到旁人窃窃私语,才晓得桑宅从晋州运过来的书籍中,里边有藏宝。因为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宝,但总归先偷到手才能去找寻,所以那歹徒便铤而走险去偷书了。”
因为知道了前情,此时再回想方才清儿一脸晦涩问桑拧月要不要来一道用膳时的场景,沈廷钧就觉得,那画面刺眼又刺心。
一边走他还一边兴致勃勃的说,“姐姐你快来,侯爷说能带我们进去京兆尹看看审问情况。我们进去瞧瞧吧姐姐,有什么消息,我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这样也省的一会儿和那些差役们打交道了。”
“我没闯祸,我就是,我就是逃了课。”
也因此,桑拧月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糟了!姐姐面色不善,他不会被姐姐打一顿吧!
清儿欢欣雀跃,沈廷钧却觉得气冲脑海。
因此,虽然他们来的晚,但还有包间可用。而且小二的上菜速度特别快,几乎是他们这边才点完单,一道一道的美味菜肴就被送了进来。
清儿不知详情,但他觉得,应该是两者都有。
但此事关系到姐姐的人身安全,而长荣郡主又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不过沈廷钧却看过来了,然后直截了当的问他:“此事可有内情?可又为难之处?”
沈廷钧收敛住外溢的怒气,再次恢复成平淡无波的神色。他这养气的功夫,可是让清儿开了眼。
提起听墙角的事儿,清儿无端觉得羞耻。
清儿还想讨价还价,沈廷钧已经拧着眉头开口:“还不快去。”
沈廷钧依旧在看她,桑拧月有些慌乱,手脚僵硬的都不知如何摆放是好。
桑拧月错不及防看到沈廷钧,眉眼都有些呆滞。
“怎么问这件事?”
“哦?哦!”
不管是养多少军队,也不管是军械军备的制造,亦或是大手笔购买粮食,总归两人手里阔绰的很,甚至连带着建国后,又是修桥铺路又是赏赐勋贵重臣,又是减免百姓赋税的……这若是手里银钱少了,他们能这么不把钱当回事儿?
也因此,世面上就流传,说是秦朝以前的藏宝,后人都不用想了,那应该都被太祖和圣昭明皇后找干净了。
但很快,她又把那点荡漾的心给摁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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