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 教皇效忠（2/2）

“打赌？”

但贞德在当上教皇前的半生太顺利了，与其说她是靠天赋和实力当上了教皇，不如说是被各大神权新贵家族推上去的，她也只是个棋子，这些年相信她也明白了。

同时，异端审判局也并未实际动用力量去排除这位最大的异端，只是在履行着前任教皇最后的命令，维护全境的秩序，保护民众不要被卷入战争。

贞德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如果有的话，真想看看是何等璀璨美丽的事物。”

异端审判局在这场战争中只能维持中立，而永夜圣军的动向一直在明面，所以各大家族放心的倾巢而出，只在家中留下一小批忠心靠谱的噩梦机甲作为基础守备力量。

“贞德，自裁吧。”

永夜历史3813年，10月27日，在这深秋时节，史上最大的内乱发生了。

甚至诸多神权家族都已经想好了，在新时代下，永夜教会这块儿蛋糕已经不够他们分了。

卡莫尔大家长也愣了下，旋即表情阴沉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是的，他们是人，仍旧需要吃饭喝水睡觉休息，但噩梦军团不需要。

对方说的计划的确像是要去完成，但她没感受到对方的欲望，就像如此宏伟的大业不像是其毕生的目标，而只是一场……游戏。

凡人们不是享受黑夜，而是惧怕怪异，如苏临所说，他们只是在用恐惧统治大众。

格伦两百五十岁的人了，本身就是个老头子，此时站在老父亲身边手足无措，感觉人生观都崩塌了。

“说话时有些近，你懂的，谈判的一些施压手段罢了。”

“你要做的事同样是在推翻永夜教会，我亲爱的教宗冕下，你应该明白，永夜教会是长久不了的，你应该问问自己的内心，到底是希望做永夜教会的教皇，还是做这五十亿民众的教皇。”

硝烟和战火中，曾经繁华的精罗总教区已经化为了人间地狱。

卡莫尔大家长面色阴郁，“贝伦，你负责第一军团。”

陆知雪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她凑近苏临后鼻尖轻嗅，“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由于永夜教会的教义是一夫一妻制，他也只有四个孩子，现在看来，恐怕没有一个是自己的。

直到卡莫尔大家长有些不耐烦了，他才在虚空中迈步，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横空走到了贞德身边，在大教堂的顶部俯视众人。

贞德看着黑暗中的火光，开口道。

那个站在高塔上的人，是苏临，是噩梦机甲的生产商！

“苏临，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很早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在游历永夜教会土地时，在边境投放了两尊噩梦机甲.零式作为侦查兵。

“难道不是吗？你或可带着永夜圣军拼死突围，但你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你之后不过是个流亡者了，教会不会承认你，信徒们也会唾弃你。”

“看来你不仅是丢失了教皇的身份，连应有的智慧也荡然无存了，既然如此，那我们等待你体面的退场。”

所以他准备进行试爆了，试爆地点会在黑暗教会与永夜教会接壤的冰原，以及天幕教会与永夜教会接壤的荒漠上。

而她的意图、内心也太容易被看透，自己随便激了两句，就让其破防了，只能说明心性不过关，这样的人如果是站在同一信念阵营的话，是很容易掌控的。

“我，贞德.尼奥索兰拉，自今日起，宣布成为光明神教的一员，宣誓向伟大的征服王，苏白.希尔维斯效忠！”

卡莫尔大家长不想在誓师大会上说这些家世，那会让他像个小丑，只是风情云淡的换了个人指派。

…………

城市内纷飞的火光下，一尊尊噩梦机甲直立如同标枪，如同肃穆的雕像。

如今那两尊噩梦机甲正观察着黑暗教会和天幕教会军队的动向，两大教会各派出了五千军队。

苏临也站起身来，变得正经了许多，“请问。”

“我想要的太多了，也不用把我想的那么高尚，我只是想取回希尔维斯家族应有的荣耀，成为前所未有的征服王，登上这片大陆唯一的王座。”

莱因哈特家族的指挥官怒声道，他们觉不容许苏临‘叛变’到教皇阵营中去。

“那是光明的、温暖的东西，它平等的将阳光洒在每一个人身上，不分贵贱。”

贝伦出列时莫名的有些忐忑，家族里的这些噩梦机甲他们作为核心成员当然知道，为了将来能好好指挥噩梦机甲，他可是研究学习了好久机械原理。

精罗总教区硝烟气息弥漫，剑拔弩张之时，苏临又在做什么呢？

贞德站在教堂的钟塔台上，俯视火焰腾飞的精罗总教区，战争带来了火焰，而光明吸引来的怪异并不能阻拦大军的脚步。

目前两大教会的军队正在待命，显然他们是在等永夜教会内部先打起来，他们才会进军。

卡莫尔大家长皱了皱眉，在场所有的指挥官们也都面露迷惑，感觉这位女教皇疯了。

同日，六千噩梦机甲军团逼近精罗教区西部，陈兵五百里外。

嗯，打击距离很离谱，这是地球上的科技不可能做到的，主要是因为燃料受限。

可为何又坐观50亿教徒受苦，上升无路？

糟糕的是，他今年已经两百五十岁了，不太可能再生出孩子了。

是的，不舒服，在这个场合下，见到这个男人，在场的神权家族成员都感觉很不舒服，因为好像事情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尽管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和她对永夜的信仰都在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邪恶的异端，可她心里清楚，没人不渴望光明。

克拉拉是他的孙女，同样天资聪慧，很有决断力。

他想其他阵营的异人，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分数本身就是一种情报。

“尽管有些不敬，但想必神灵的军团也不过如此了。”

…………

同日，枢机卿会议中集体通过废黜现任教皇，贞德.圣.尼奥索兰拉已经不再是永夜教会的合法教皇，她现在是永夜教会的异端了，她的一切权力被永夜教会收回，并且纳入异端审判局的追杀名单。

克拉拉行礼后出列，结果意外再次发生了，她也无法指挥噩梦机甲。

贞德表情阴郁，她明白了苏临的意思，现在永夜教会很腐败，下面的信徒生活过得很压抑，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年教会内部发展的很好，大量的超凡者涌现，黑夜恩赐的储备量更是翻了一倍。

作为传承古老的大家族，卡莫尔家族当然对亲子关系很重视，家族中以往有孩子出生，都是会用传统的方式做亲子鉴定的。

大儿子格伦也是满肚子火，他年轻时做过异端审判局的副局长，经常在外忙公务，很少回家，没想到居然家里出了这等丑闻。

拍手声响起，是那个男人在拍手。

可现在看来，那种古早的没有科学依据的认亲方式，真的不靠谱。

战争终究还是开启了，贞德在尽力避免正面交手，疏散了精罗教区的民众后，放大军入城，准备进行巷战。

他们打入永夜教会境内后，一定是歼灭战，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不会留活口。

是她的自私和犹豫断送了那些骑士的生命，而她不能再错下去了。

等推倒了贞德，他们就可以用黑暗教会也天幕教会的入侵战争为理由，进行‘自卫战争’，到时候直接将整块儿大陆都吞下肚，他们会成为至高永恒的神权家族。

苏临没有看教堂下的噩梦军团和神权家族的指挥官们，而是看向贞德教皇，“看来你想明白了。”

正因为人们惧怕怪异，所以才会屈服永夜教会，可如果在光明中也能不受怪异侵扰呢？

贞德不敢想，但尼姆国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永夜教会的教义在光明神教那里根本站不住脚。

答案很明显，因为噩梦机甲是通过血缘控制的，修斯并不是他的直系血脉，甚至跟卡莫尔家族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才无法进行指挥。

永夜圣军的骑士长雷恩斯单膝跪在贞德身后，劝说她进行突围。

永夜教会沉寂已久的教宗冕下率先动手了，组织了数项罪名，以雷霆之势发兵剿灭了哈奎因家族。

“冕下，这是我们最后的反攻机会了，我们可以从东方突围，撤出精罗教区，还有机会卷土重来。”

当两种理念放在群众的大舞台上碰撞时，永夜教会将会败的体无完肤。

贞德冷静的下令。

只见火光腾飞处，一座高塔之上，有一尊人影站立在那，火光自下而上的照耀着男人，黑色的风衣在风中舞动。

噩梦燃料不一样，其质量低的可怜，即便是上万单位的噩梦燃料浓缩成拳头大，也不过几百克而已。

贞德声音低沉。

贞德平静的反问，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城市。

若是不惜永夜圣军骑士们的生命，或许一开始就进行强攻，她的确还有几分胜机，但那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卡莫尔大家长一身戎装，被零式噩梦机甲簇拥在中间，防止贞德舍命突袭。

人力有时穷，她个人再强的实力，面对数万噩梦机甲合击，也要暂避锋芒。

如果贞德能够赢到最后，他依旧会是异端审判局长，如果贞德败了，枢机卿们也不会动他，因为他这个位置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教皇还要重要，他负责统筹全境的超凡事物处理。

有些很好哄，有些则很危险。

苏临愣了下，随后跟上。

“雷恩斯，别急，我跟一个人打了赌。”

贞德问道，尽管说了这么多，但她还是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想要什么。

黑暗教会有暗黑军团，天幕教会有圣卫军，他们都是和永夜圣军同等级的军团，各自五千人，是一股相当庞大的力量了。

永夜圣军的骑士们是信任她，崇拜她才愿意追随她至今，她不能让他们死在这种战场上。

这种罪恶感，让她十分挣扎。

可她却发现对方说的是对的，她也对尼姆国有过调查，尼姆国的国民们正生活在光明中，而且生活的很幸福，并没有遭受怪异的侵扰。

永夜教会内乱的消息，当然对相邻的教会隐瞒不住。

苏临说道，“现在，做出你的决定吧。”

苏临笑着摇头，“我想这跟我是扯不上边的，也许我只是在享受征服的过程，真的完成统一后，就会撒手丢给你不管了，毕竟管理国家是件麻烦事。”

苏临笑道，“如果是前者，那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若是后者，我会让你看到太阳。”

贞德叹息道，她本想力挽狂澜的，但现实是她的确无法剿灭这群逆贼。

一名英俊的中年男子走出列，行礼后便要上前进行指挥，让第一军团出列。

但如果处于不同信念的阵营的话，就很难左右其意志，倔的很。

永夜教会能给教徒们的利益是给人们保护，在黑夜中给人们保护。

他身前是一口巨大的发射井，发射燃料采用噩梦燃料驱动，十分轻量耐久，可以将那尊十八吨的巨物发射出去，打击半径高达三万五千公里。

不如说，在即将要干的大事面前，老婆绿了他都只是小问题了。

新老权力者们的阵营也泾渭分明，古老的五大家族处于一方，新兴的神权贵族则处于另一侧，他们围困了大教堂，而今日的骚扰战即将开始。

卡莫尔家的大家长赞叹道，他开始分配各军团的指挥权，“修斯，你负责统领第一军团。”

人们能够忍受黑暗，前提是他们不曾见过光明。

红樱收回，陆知雪转身后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了，临临不是说还要抓紧炼器吗？”

现在趁着他们还有力气，军团战力也还完整，难道不应该拼死一搏，冲杀出去，再寻退路吗？

她亲自率领永夜圣军，正面对敌，破坏了超过两千具噩梦机甲，但仍旧被打的节节败退。

如果是聪明的异人就会读懂，自己搞出了什么大杀器。

若是尼姆国发动对外的战争，被其攻占的土地，民众会被迅速的洗脑。

永夜教会的历代教皇心机都很深，主要是年纪摆在那，在教会高层摸爬滚打多年才走到这个位置，当然很老城。

在刚刚那一霎，他完成了弹头最后的组装，他的科技胜利分数再次暴涨三万分，已经突破了十万大关。

11月10日，精罗总教区已经被完全包围，超过三万台噩梦机甲围城，逼教皇自裁。

合着出问题的并不是自己的儿媳。

让卡莫尔家所有人都迷惑的事发生了，因为连格伦也没能指挥的动噩梦机甲。

贞德感觉自己白问了，她听不出这是不是对方的心里话，因为她丝毫感受不出眼前男人的野心。

11月5日，五大神权家族在距离精罗教区南方千里外的米兰教区会师，集合了数量超过一万二的噩梦机甲军团。

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脸上带着令人不舒服的微笑。

“你想要推翻永夜教会，又怎么会是我的朋友？”

“可我们会被围死的！”

“哦？可我听说那个小女孩儿长得蛮漂亮。”

贞德淡然开口道，目光看向城市中的一个位置。

这是只要稍微懂点军事的人都能明白的道理，教宗冕下不应该不懂才对。

他说过不准备把这东西用在人类头上，但不意味着他就不会用这东西搞威慑。

她身后有二十台噩梦机神，一旦出了变故，她就会强行突破支援，好在一切顺利，苏临平静的结束了这次重大外交。

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教宗冕下究竟还在等什么？

数日的连续战争，永夜圣军却只损失了一千人，他感觉教宗冕下对永夜圣军有些太惜命了，而永夜圣军的骑士们，都愿意为她去死。

在万众瞩目中，贞德缓缓的单膝跪下，如同虔诚的信徒觐见神祇，又似臣子参见伟大的君王。

卡莫尔大家长抬了抬手，准备让噩梦军团发起进攻，他们不能让永夜圣军安心的休息，必须每日都有骚扰战。

“贞德，何必呢，你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那些永夜圣军也是教会宝贵的人才，难道你要将你老师交给你的家底全都败光吗？”

苏临目前紧赶慢赶的也只弄出来两个核弹头，随时准备发射，只要两大教会敢往前走，两发核弹就会落在他们前方。

贞德严肃的声音传遍了整座城市，震惊了每一个智慧生灵。

苏临腰间的剑出鞘，平放在贞德的肩膀上。

而那些神权指挥官们无论如何也使唤不动的噩梦机甲们此时集体单膝下跪行礼，在火光中，见证新王的登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