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第316章 以凡人之躯，化作缚神之锁（2/2）

面对神明的激战，骄傲的天空霸主不仅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在能量的激荡中热血沸腾。

炽烈的怒吼从它的口中喷涌而出，血色弯月如离弦之箭冲上半空。

原因无他，空间波动正从那里传来。

怀着莫名的信任，菲利奥意识到，那里定会有强大的援手。

“轰——”

事实也正是如此。

剧烈的爆炸为天空也开了一个洞。

在那里，遍体鳞伤的希罗娜与她的mega烈咬陆鲨穿越了时空维度的阻隔，从天而降。

“菲利奥，接着！你要的东西！”

没有丝毫的迟疑，残破的红色锁链从高空抛下，紧随其后还有两颗闪耀的宝珠。

“交给我！”

超能力的大手冲天而起，将足以制服神明的至宝稳稳接住，虽然此刻的它已经残破不堪。

锁链入手的一刻，一阵明悟从他的心头闪过。

“你是超能力者，你一定能……！”

“轰！！！！！”

来不及交代清楚，巨大的爆炸将所有的声音尽数吞没。

暴怒的双龙在多次尝试之后，终究还是突破了暗黑洞的束缚。

达克莱伊已经到达了极限，虚弱无比的身影从高空坠落，砸入已经空无一人的庭院中，再无声息。

时空的乱流冲天而起，将希罗娜击飞到远处，不知所踪。

冷漠而愤怒的目光跨越遥远的距离，锁定在紧握红色锁链的菲利奥身上。

那是带给它们屈辱的存在，只要看到，就会升起无法熄灭的怒火。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乃至眼神交流，本应斗个你死我活的时空双神站到了同一条阵线，扑向了已经彻底孤立无援的菲利奥。

“呼…呼……”

背负着沉重的音盘，小智的喘息声无比粗重，汗流浃背，几乎汇作水流滑落。

然而高塔的尖顶依旧遥远。

远到让人绝望。

“嘿！小鬼头，还不赶紧过来！”

“索~喃斯！”

无解的困局中，一只尖牙笼形状的热气球腾空而起，悬停在几人的身旁。

熊熊燃烧的火焰借助机器的力量维持着稳定的功率，在激荡的时空乱流中勉强维持着平衡，虽然摇摇欲坠，却也一时无忧。

熟悉又让几人感到又恨又爱的声音从热气球的吊篮里传出，正是相爱相杀了不知多久的火箭队三人组与果然翁。

“火箭队？！”

震惊中，小智脱口而出地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他设想过许多可能，却从没想过会是火箭队前来援助。

“喊那么大声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武藏瞪起眼睛作凶悍状，“我们可不是来帮你的，那都是……是那位大人的命令！还不快上来！热气球也要顶不住了！”

“啊……喔！”

四下扫视一番，知道再没有其他办法的小智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脚步沉重地走向吊篮，将音盘送入其中。

刚一落下，本就姿态不稳的热气球就更显得沉重不堪。

“你们自己上去，热气球带不动喵！”

喵喵一声大喊，奋力一推，将武藏和小次郎也推到外面，这才保持了姿态的稳定。

“尖牙笼号，升空！让那两只大蜥蜴看看火箭队精英的厉害喵！”

尖利的喊声此刻显得无比悦耳，燃烧的烈火承载着希望徐徐攀升，在远方渐渐平息的爆炸声中冲向高塔的尖顶。

“小鬼头，我们也快上去！喵喵搬不动它！你也是，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小次郎原本正傻笑着看向天上，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一推小智，三步并作两步沿着阶梯向上攀登，还不忘吐槽一声超级真新人的天生神力。

他的话让紧绷心弦骤然松弛下来的众人顿时醒悟，狭窄的螺旋通道里顿时挤作一团，密集的脚步声响成一片。

昔日绝不可能以这种姿态聚在一起的众人在这一刻为了相同的目标奋力攀登。

“这可真是个大阵仗啊，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两个一级神伺候我一个人，这是什么天大的福分啊？”

“还有希罗娜这家伙……又是这幅甩手掌柜的模样，我又不是他们神奥的天王，这抚恤……出场费不要他个几十亿联盟币都算对不起我的名号。”

大敌当前，菲利奥还有心思自嘲一声。

掂量着手里的锁链和漂浮在身旁的两颗宝珠，他的目光跨越遥远的距离，看向地面上的可尔妮和娜姿，充满复杂的情愫。

“吼！！！！！”

愤怒的吼声由远而近，神明的杀意几乎凝结成实质，转眼已到身前。

深吸一口气，菲利奥扭过头，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打量这两只在常人眼里高不可攀的一级神。

“……嘿，不是我说，你们两个的长相还真是一言难尽，比我家的大猫差远了。”

嘴角扬起冷峻的弧度，手一扬，残破的锁链升空，在超能力的灌注下舒展开来。

漂浮在半空的两颗宝珠同时亮起，以菲利奥的身躯为中转，以超能力为纽带，将无尽的能量引入其中。

一块块断裂的痕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驳杂却兼顾的能量链条。

熟悉的景象再度浮现在两只传说宝可梦眼前，那是一段惨痛的记忆，让它们恨不得彻底毁灭，不留丝毫证据。

然而，近在咫尺的最后一段距离却仿佛隔了无尽的时空，让拥有权能的它们也无法跨越。

因为，就在瞬息之间，被不明能量填充完毕的残破锁链已经短暂地恢复了原状，借助足以支配双神的宝珠的加持，获得了将它们彻底束缚的能力。

“给我……放老实点！”

嘴角溢出点点滴滴的鲜血，脸色却一阵煞白，菲利奥笔直地站在暴飞龙背上，右手用力向前伸出，猛地一握。

“唰”

血红色的锁链就如拥有了灵智的游蛇，以超越法则的极速无尽延展，将气势汹汹的时空双神五大绑，捆了个严严实实。

“吼！！！”

“吼！！！！！”

暴虐的讯息透过吼声，响彻菲利奥的心间，既是威胁，也是对事实的陈述。

毫无疑问，仅靠人力支撑的菲利奥坚持不了多久，短暂的束缚，不可能改变结局。

狂暴的时空双神虽然已经理智全无，却并不是失去了意识。

愤怒只是迷失了它们的双眼，却没有夺去它们的常识。

一切的力量皆有代价，修补以神力和天外陨石铸就的至宝，哪怕是以眼前人类拥有的那种在神明看来也无比神奇的超能力，也不是简单的小事。

就像那只达克莱伊一样，他也要燃烧自己的生命力，就像点燃一个火炬。

而它们的每一次挣扎，都会让那终将到来的熄灭时刻更早一分。

人与神的角力，胜负从一开始就毫无悬念，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是残酷的血肉磨坊，也是菲利奥对身后高塔上奋力攀登的人们的信任。

当然，还有对倒在庭院里奄奄一息，在艾莉丝的搀扶下也只能勉强起身的达克莱伊的承诺。

牙关紧咬，所有气力都用在殊死搏杀之上，一向嘴上不输人的菲利奥第一次选择了闭口不言。

一口气绷在胸前，不能散去。

“休想！”

异口同声的呼喊从菲利奥的身后传来。

锁链封锁了权能，弥漫的神威从小镇各处消退，时空的阻隔也终于化为乌有。

借助胡地的瞬间移动，等在下方心急如焚的可尔妮和娜姿再一次联袂而至。

在菲利奥无声的摇头与眼神示意中，一眼看出了菲利奥处境的她们没有丝毫迟疑，一左一右，摘下了悬浮在空中的宝珠。

波导与超能力交相辉映，以身体为桥，注入菲利奥的体内。

只是片刻，痛苦的神色就在她们的脸上蔓延开来。

仅是承担一颗宝珠的力量，就让在特殊能力者中也堪称顶级的她们难以负荷。

“唰——”

无声的交接，虽已几乎尽善尽美，却还是出现了短暂的不协调。

紧紧缠绕在时空双龙身上的锁链松动了一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破绽，被帝牙卢卡敏锐捕捉。

不动声色的沉默中，它选择了积蓄，放缓了挣扎的节奏，任由帕路奇亚发动冲击。

足足几分钟的漫长沉淀过后，暴虐的气息从他的体内透出。

一颗金黄色的光球穿越了锁链的束缚，在身前凝结，飞速射出，直指菲利奥。

“波曼！”

只是抵御龙威就竭尽全力的mega暴飞龙丝毫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致命一击由远而近。

“玛奇！”

被达克莱伊击飞晕倒，许久才苏醒过来的梦妖疾驰而来，却相隔甚远鞭长莫及。

“卢卡！”

“呼滴！”

路卡利欧与胡地目眦欲裂，双手却仿佛吸铁石一般，被宝珠躁动的能量牵引，紧紧贴合在各自训练家的背上，无法抽离。

微妙的稳态容不得半点变化。

渺小到极点，几乎可以被忽略不计的漏洞，却成了致命的破绽。

【给我…滚出去！】

庭院里，强撑着起身的达克莱伊不顾艾莉丝的惊呼，再度冲天而起。

空乏到极致的身体里仅剩的最后一丝能量也被强硬地榨取出来。

面对自己的无力，噩梦神爆发出了全部的潜能，想要驰援孤军奋战的战友。

却也还是赶不上。

“吼！！！！！！”

【你完蛋了！】

帝牙卢卡的吼声带着洋洋的自得，不仅是因为大敌将亡，也是因为再一次压过了自己的宿敌帕路奇亚一头。

因愤怒而充斥着血红色的双眼奋力睁大，它要亲眼见证这个带给自己又一次耻辱的人类走向彻底的毁灭。

哪怕是时光长河也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要完蛋的是你才对，丑陋的蜥蜴！】

就在光球将要临体的刹那，充满滔天怒火的吼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千钧一发间，终于察觉到异常的超梦跨越空间的阻隔，顺着希罗娜打开的时空缝隙拍马赶到。

深沉如狱的超能力只用了一瞬，就将帝牙卢卡见缝插针的一击彻底湮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修长的身影落在菲利奥的身前，头也不回地发出讥讽：

【让两个丑陋的废物搞成这个样子，真难看！下面那个家伙也是一样！不过姑且还算凑合。】

挥手间，精纯无比的超能力化作暖流涌入菲利奥的体内，与他自己的力量融为一体，修补着外表看起来还算寻常，内在已经千疮百孔的残破身躯。

紧接着，又一分为二，汇入娜姿和可尔妮的体内，只有极少数从上空飘落，洒到愣在中途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达克莱伊身上。

一贯冷漠的双眼此刻写满了不愿示人的担忧与愤怒，哪怕是向来目高于顶的帝牙卢卡也不由得感到一丝寒意。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面对这样的处境，永恒的神明也从心底生发出一阵恐惧。

“你可真是不会好好说话，不过这次来得正是时候，也不枉我喊了几百次救命。”

回应他的，是菲利奥有气无力的调笑声，在极度的痛苦中，他倒是还有点苦中作乐的意思。

【你这家伙……】

听着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超梦的忧虑稍稍缓解，超能力汤匙凭空出现。

【现在，愚蠢的蜥蜴，该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汤匙高举，晶莹的真气弹在空中凝结。

不是一颗，而是无法计数，如同漫天的繁星在这白昼升起。

也许是一两分钟，也许是难以量化的漫长时光之后，悠扬的旋律终于响起。

借着在无数次的碰撞与爆炸中也并未损毁的时之塔摆锤与空之塔球体，来自古老时代的歌曲传遍整个小镇。

闪耀的金光刺破围绕在小镇四面八方的迷雾，将神奥的大地再度展露在视野之中。

高天之上，一对金色的羽翼轻轻挥动，洒下无数光点，落在每一个生灵的身上，带去疗愈的波动，将旺盛的生命力注入其中，弥补缺失之余，带去了崇高存在的馈赠。

盎然的生机在此地重新荡漾。

也包括……凭借红色锁链的束缚，在单方面的殴打中已经看不出原有形态的帝牙卢卡与帕路奇亚。

血红的双眼也不知是在奥拉席翁的旋律作用下恢复了原状，还是单纯因为被打得濒临死亡而重或理智的缘故，总之，回归了本应属于神明的清澈。

除了充斥着满满的恐惧和忌惮之外。

就在刚刚，一种濒死的恐惧感如同溺水之人最后的意识，充斥了它们的心灵。

眼前的这对组合，毫无疑问，真的有将它们彻底毁灭的能力。

【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做梦！】

眼看着金色的光点开始一点一滴修复双神的身躯，远远未能出气的超梦眼睛一瞪，再度举起汤匙，就要给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骇然的气场让达克莱伊都战战兢兢，只能藏在庭院里，在艾莉丝温暖的怀抱中寻求一丝温暖，更不必说其他人了。

从高塔上的小智一行，到小镇内外避难所里的市民，所有人都目睹了神奥地区的守护神是如何以充满威严和恐怖的姿态登场，又是如何在一片狼藉中颜面扫地。

复杂的情绪在蔓延，也包括随着锁链的加固而没有任何还手余地，只能被动挨打的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

当羞耻心突破一定的界限，也就没有太大的存在必要，这句话用在它们两个，特别是被打得最惨的罪魁祸首、直接犯罪嫌疑人帝牙卢卡身上格外合适。

“……”

破罐破摔的它们只能把心一横，把眼一闭，露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等待暴风骤雨的打击。

如此的做派让超梦的怒火更盛，一声冷哼，汤匙就要携无数真气弹再度挥下。

然而这一次，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它的手腕，将酝酿到爆发边缘的攻势悄然消散。

“好了，差不多行了，看上面。”

菲利奥稍稍恢复了几分元气的声音在它的耳畔响起，带着些许的意犹未尽和无奈。

“有个厉害的家伙来了，要给点面子。”

【我给它个……！】

超梦不耐烦地抬起头，然后就愣在了原地，肌肉绷紧，终究还是放弃了再来一轮打击的想法。

因为就在天空中，它看到了和菲利奥眼中相同的存在。

从云端一闪而过的阿尔宙斯。

但令人意外的是，哪怕是站在身旁的娜姿和可尔妮，也未能发现丝毫端倪。

伟大造物主的出现，像是专门为了和这对携怒复仇的搭档见上一面一样。

只露一面，就在《奥拉席翁》的余韵中消失不见。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充满了不可预测的神秘。

“这个面子要给，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眼看着阿尔宙斯的身影消失在云间，菲利奥的目光也冷了几分，手中的红色锁链依然紧紧束缚在帝牙卢卡和帕路奇亚的身上。

当消耗的绝大多数转嫁到超梦身上，不再担心力量的菲利奥甚至可以捆上一年。

“吼……”

【你说吧。】

比起抹不下面子的帝牙卢卡，帕路奇亚的态度显得好上许多，自知理亏又确实被超梦打到有些心理阴影的它规矩地低下头，透过心灵感应传递来服软的信号。

“……吼！”

有它开头，帝牙卢卡才不情不愿地紧随其后，臊眉耷眼地俯下身子。

“我不管你们要付出什么，三分钟以内把这个小镇原封不动地修复成原状，然后把时空重新稳固，老老实实滚回你们该去的地方，从我的视线里彻底消失。”

冰冷的眼神如同当头浇下的凉水，彻底熄灭了两只传说宝可梦心头的怒火，也让它们再也升不起争锋的念头。

神并没有人的价值观和感情，但不代表没有价值观和感情。

恢复了理智的它们尤其如此。

“吼！”

“吼……”

或喜出望外或心情低落的吼声中，它们点头应下。

“唰拉”

锁链也应声抽离，将原本稀松平常，此刻却显得尤为可贵的自由重新还给了它们。

“吼！”

异口同声的怒吼中，时间与空间的守护神同时升空，在小镇的上方相对而立，纯粹无比的权能在空中交织，这是强如超梦也未曾获得过的力量，只源自造物者的权柄。

过往的投影在城镇的上空浮现，又从天而降。

守信的神明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一呼一吸之间，原本已完全破碎的城镇恢复了原来的样貌。

甚至，随着一道空间波动的蔓延，还多了几分稳重的踏实感。

不起眼，却切实存在。

复杂的目光从远处看向依旧冷着脸的超梦和看不出喜怒的菲利奥。

讶异、愤怒、不甘、敬畏、意外……无数情感交织其中，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在一声叹息中，厮杀了无数年的宿敌结伴离开，消失在天际。

也许它们还会在舔舐伤口之后前往另一处空间激战，又或者面对其他的什么，但那都将是未来的事。

至少在这一刻，毁灭的威胁彻底退去。

随着带来毁灭与新生的双神离去，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小镇的四面八方响起，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庆幸，也是对守护了一切的英雄的崇敬。

汹涌的人潮从精灵中心的避难所冲出。

涌向宝可梦庭院里那原本被视为混乱之源却最终发现是小镇守护神的达克莱伊。

涌向双神刚刚离去就无法承受身心损耗而躺倒在娜姿和可尔妮怀里的菲利奥。

涌向还楞在时空之塔尖顶上见证了一切的小智一行。

巨大的恐惧催生巨大的喜悦，心灵的激荡如同波峰波谷之间的过山车。

冲在最前的，就是阴差阳错中免去了变身大舌舔的“大舌舔男爵”艾伯特。

经此一役，这个自信过头又过分直率的青年也迎来了不小的成长。

菲利奥屹立在空中的身影，虽然只是撤离前的惊鸿一瞥，却化作他记忆深处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记。

而此刻的小镇外，人迹罕至的荒野，被爆炸的余波击飞到这里的希罗娜挣扎起身，搀扶着早在穿越时空缝隙时就身负重伤的烈咬陆鲨，一瘸一拐地走向前方。

不远处的空中，乘着飞船驰援而来的悟松和大叶正从天而降。

“……话说，你们谁能搀我一下？腿有点软，站不住了。”

广场的上空，威风凛凛站在龙背上的菲利奥一边微笑着接受来自下方的欢呼，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了求救的讯号。

娜姿和可尔妮相视一笑，暂且放下彼此间的芥蒂，走上前，一人一边，从身后架住了人倒架子不能倒的菲利奥，保全了他的面子。

最后时刻赶到，一举从达克莱伊手中夺下战斗mvp的超梦不声不响地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着菲利奥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

【上次吃的那种能量方块，你赶紧学会了给我准备个百八十盒，就算出场费了。】

轻哼一声，不给菲利奥讨价还价的余地，超梦的身影化作一道蓝光，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祂才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

时空之塔的决战，以超梦同学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画上了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句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