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像个反派角色（2/2）

多比露出挣扎的表情，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掌，看起来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是哈利抓住了他纤细的小臂：“多比，你不再是奴隶了，你是个自由的小精灵。”

多比僵硬颤抖的身体放松下来，局促不安地重复道：“是的，我是个自由的家养小精灵，我现在的主人是邓布利多先生。”“雇主，是雇主。”赫敏打断道。

“邓布利多先生并不要求我们保守秘密，保持沉默，他说我们可以随意，如果我们愿意，可以叫他傻瓜大笨蛋，哈！”

多比发出一声干笑，局促不安的语气慢慢恢复正常，“但是我喜欢邓布利多教授，愿意替他保守秘密，为他保持沉默，并为此感到自豪。”

“后面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哪儿能收容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精灵呢？多比忽然有了主意，带着闪闪来到了霍格沃兹，永远不用再见她的前任主人。”

闪闪听了这话，从凳子上往前一扑，脸朝下倒在石板铺的地面上，捶打着小小的拳头，痛苦地呜咽起来：“我可怜的克劳奇先生，他没有了闪闪该怎么办呢……我从一生下来就照顾克劳奇一家，在我之前，是我妈妈，在她之前，是我外婆……哦，耻辱啊，真是耻辱！”

“如果你能安静下来，我或许可以让你再见你的主人。”

温和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多比扯着嗓子叫了半天都没能盖过的哭声瞬间减弱下来，闪闪抽噎了两下，但努力压制着声音，眨巴着眼睛看向洛伦。

洛伦慢条斯理地喝完杯子里的热牛奶，随手把杯子放回托盘：“我跟你做一个约定，接下来的日子，不管多比做什么，你都要做相同的事情，他领薪水，你也领薪水，他放假逛街购物，你也放假逛街购物……我可以承诺，在圣诞节之前让你再见克劳奇先生。”

赫敏听得眼睛发亮，满怀期待地看向闪闪。

闪闪泪痕斑斑的脸呆住了，瞪圆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不耻于领薪水的观念和对主人的思念在她脑海里撞击，震得她脑袋晕晕的。

最终还是回到主人身边的执念占了上风。

“真、真的吗？”

“我可以跟你签订契约，或者牢不可破的誓言。”

“不用不用，闪闪不配跟摩根先生签订契约或者立誓。”闪闪慌张地摇头，“洛伦·摩根先生是小麦和多比都尊敬的人，是霍格沃兹尊贵的巫师，也是我的主人，我相信你，摩根先生。”

“只是……”闪闪脸上满是纠结，“闪闪不能要工钱，闪闪虽然是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家养小精灵，但闪闪还没有堕落到拿工钱的程度，邓布利多校长愿意收留我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我不能让邓布利多先生被其他人议论。”

“……”

赫敏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小脸上写满了恨其不幸，怒其不争。

洛伦发出一声轻笑：“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不管你是去求邓布利多校长，还是去求麦格副校长，恳求他们施舍也好，与他们友善讨论也好，总之你每个月要弄到不少于多比的工钱，不然我知道多比买了新衣服新袜子，而你没有，那你只能在梦里再见你的主人了。”

闪闪沉默不语，眼睛里重新盈起泪水，一股一股地顺着脸颊流到脏兮兮裙子上。

看着哭都不敢哭出声的小精灵，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在对方目光里找到了相同的感触，总觉得这人是欺压迫害家养小精灵的反派角色，听听那台词，什么胁迫勒索……

“对了，如果下次我再看见你的裙子脏兮兮的，那也算约定失效。”

洛伦轻飘飘的说过一句，拉着赫敏起身朝厨房外走了，丝毫没有再跟她多聊的意思。

哈利和罗恩默默抓起托盘里剩下的小饼干跟上，感觉更像反派角色了。

小麦和多比看了闪闪一眼，一个眼神是怜悯与同情，一个是兴奋和祝福。

临到门口的时候，小精灵又围拢过来，热情地塞给他们许多奶油蛋糕和馅饼……

小麦和多比把几人送出门外的时候，多比试探着问：“哈利·波特，多比有时候可以来看你吗，先生？”

“当然可以。”

多比顿时眉开眼笑。

小麦也偷偷瞄向摩根先生，心动，但是又害怕摩根先生也让他跟多比一样，领工钱、放假、购物……那一定会被其他小精灵当做耻辱的。

洛伦看得好笑，随手敲歪了他头顶的小毡帽：“周五晚上来找我，有别的事情吩咐你做。”

小麦扶着帽子咧开嘴笑起来，重重地点点头。

……

从地下楼梯出来，城堡已经过了熄灯的时刻，一楼费尔奇先生的管理员办公室熄了灯，大概是跟洛丽丝夫人巡逻去了。但夜游的四人已经不是当初一年级的小巫师了，有充足夜游经验的他们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洛伦，你怎么让她见到克劳奇？”哈利咽下嘴里的馅饼问道。

“我知道，因为争霸赛！”罗恩举起右手的奶油蛋糕，解释道，“争霸赛会有四所其他国家的学校参与进来，克劳奇先生身为国际事务合作司的司长，肯定是赛事组委会成员之一。”

他咬了一口奶油蛋糕，含糊不清地问：“我有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让闪闪学多比？”

赫敏的目光也看向洛伦，跟布巴吉教授商讨将近一年了，结合洛伦提出的条件，她心底隐隐有所猜测。

“因为自由和欲望是诱人堕落的苹果，一旦品尝到它的滋味，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空旷宽阔的走廊里，洛伦的声音很轻很轻。

……

接下来的几天里，城堡进行了彻底的打扫，那些金属盔甲被擦得锃光瓦亮，活动的时候也不再嘎吱嘎吱响了，大部分人物画像也进行了修复翻新。

霍格沃兹走廊上的画像最年轻的也已经几十年了，上面覆盖了一层厚重的油垢氧化物，所以大部分颜色看起都是灰蒙蒙的。每晚熄灯以后，小精灵们都会小心翼翼用柔软的草叶地蘸取魔药，涂在画像表面，从肖像人物身上刮下来一层油污。

那些被擦洗的人物对此十分不满，缩着身子坐在画框里，闷闷不乐地嘟哝着，每次一摸到身上新露出的粉色嫩肉就疼得呲牙咧嘴。

“就不能只抛光我的盔甲和骑枪吗？”卡多根爵士这样叫嚷着。

十月底，秋风和寒潮一起抵达霍格沃兹，被窝以外的世界都变得冷漠了，小巫师们一天中最困难的时刻变成了起床。

星期五早晨，小巫师们惊讶地发现礼堂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吹刮着四条巨大的条幅，红色丝绸上是威武的金色狮子，黄色丝绸上是黑獾，蓝色丝绸上是古铜色雄鹰，绿色丝绸上是银色蟒蛇。

看见四条丝绸上面的巨型霍格沃兹饰章，睡眼惺忪的小巫师们瞬间清醒过来，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其他三所学校和争霸赛的情报。

“还记得我在伊法魔尼上学的亲戚吗，他告诉我伊法魔尼原来是最封闭最保守的学校，但是美利坚那地方的麻瓜太多了，纯血巫师很快就被融合了。”

“德姆斯特朗有正式的黑魔法课程，尺度比穆迪教授还大！”

“据说布斯巴顿女生比男生多，还都很漂亮！”

“……”

“麦格教授始终不肯透露勇士是怎么选拔的……”乔治充满怨气的叫嚷着，“她只会叫我闭上嘴巴，专心给我的浣熊变形！”

“你们还没有放弃吗，要知道勇士的死亡率比海格的炸尾螺还高呢？”

安吉莉娜打了一个哈欠，开学前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纠结接过球队该如何管理，应该如何度过没有伍德的日子……谁知道魁地奇比赛竟然取消了，安吉莉娜非常惆怅。

弗雷德摆了摆手：“想一想吧，安吉莉娜，裁判团不会让我们出事的，我可不相信邓布利多会眼看着他可爱的学生们死。”

“……”

听着到处都是热闹的讨论声，哈利狠狠舀了一大勺炒鸡蛋，郁闷地塞进嘴里。

洛伦、赫敏默默吃早餐，一声不吭。

攒了一肚子话想说的罗恩，正憋得难受，他实在忍不住了：“你们说那三所学校会怎么来霍格沃兹，飞天扫帚还是幻影显形？”

“不知道，”哈利叹了一口气，语气幽怨，“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吧，毕竟在所有人都提前下课的时候，只有我会留在阴森恐怖的地下教室……

“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得留堂整理装着腐蚀性液体的坩埚，我得清洗可能有毒的勺子。

“这都怪我自己，因为那天我在看告示的时候附和了一句话……”

罗恩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搓了搓手背皮肤：“好了好了，我留下帮你整理器材好吧？”

“哈，我们动作快点说不定能赶上。”哈利顿时欢快地笑起来，“他们肯定不会幻影显形过来，霍格沃兹范围内禁止幻影显形，或许是乘车呢，我曾经做过骑士公交车……”

洛伦和赫敏深深地低着头，专心吃早餐。

他们想看热闹，不想被抓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