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第238章 油画(2/2)
后半句没说出口,但懂得都懂:不买就让开。
“官窑款不都蓝的么,这怎么是红的?”
心里一虚,之前那位就把银行卡递给了销售员。销售员“呵”的一声,看模样是讥讽两句,李定安却摆了摆手:“无所谓,又不是漏……再说了,总归得要脸,传出去也不好听。”
瞅了几眼,他又指了指一件瓷器:“这一件看一下!”
顿时间,好几位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他们虽然不是很内行,但起码的常识都懂:别说同一时期,就是同一窑里出来的同一器型、同一款识的东西,有时价格也会相差很大,差几倍的都有。
“你举手晚了!”
“我喊得早……”
其次是不能退货……标签上写着呢:因卖主在国外,此物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有人吸了口凉气,“又不是没有拍卖纪录:咸丰时期的粉彩大件也才两三百万,这件这么小,撑死了也就一百万出头……”
“为什么是四代,而不是三代,或是两代!”
意思是想找后账都不可能?
“贵不贵,要看是谁用过的!”
一个协会,一个委员会……感觉来头都挺大,应该不会走眼吧?
李定安笑了笑:“没多少!”
所以风险又增加了几分,谨慎点的都会犹豫:不赚总比赔了强!
不像身后那几位:懂得不多,却爱捡便宜,关键是挺有钱……像这种,吃大亏是迟早的事情!
“这叫矾彩红,清朝御供宫廷的器件才能印。”
看来上面是盖,用来保湿,下面才是盒,用来盛浆糊。盖上面那个眼估计是插刷子的,就是太大了些,一元的硬币都能丢进去。
那么多的“家”不提,就只说状元和三才及第,以及明朝三大才子之一,就能让这玩意立地翻个两三倍。
销售员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后面那几位凑的更近了。
“和刚才那只腊斗的性质差不多,就是存放浆糊的瓷盒,用来粘信封或是粘书……”
所以这次绝对不能再上当了……
当即就有人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再一看:宪贵的曾孙是谁不知道,但继德堂确实是四位皇帝读书的地方。
“糊斗!”
销售员撇撇嘴,都懒得说话:也得能轮得着你们才行。
再细一瞅,却不知道这玩意是干嘛用的。
雷明真和兰华芝也算是知道,李定安为什么会叫他们来帮忙:这帮人真特么的恶心人,就仗着李定安是专家,要脸,就明目张胆的抢?
“哈?”雷明真直冷笑,“这和骑在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哦……对!”
知道李定安在讽刺他,这位一点都不脸红:不要脸就不要脸吧,咱要钱就行。
又开始了:之前那两件就是这样,又是忽悠,又是诈唬,愣是能赚好几倍的宝贝,眼睁睁的从眼前飞了。
于徽音嗯了一声,销售员忙不迭的勾了一下腰:“李老师慢走!”
心里念叨着,这位立马敲了一下桌子:“两百七十万是吧……我付!”
内里的斗盒整体都是纯白瓷,没有图案,斗盖五面的色彩却很艳,图案也很丰富:远处青山如黛,近处林木葱笼,小河清流潺潺,树下绿草成茵。
李定安大致能猜到这些人的心理,只是笑笑,又看了起来。
正犹豫着,李定安把东西一推:“包了!”
“嗯……没听过?”
盖上盖子,李定安又有意无意的点了一下斗盖上的孔:“想买?这件和之前的可不一样: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众人讨论了几句,又瞅了李定安。
李定安说着,又把斗盒翻了过来,底上印着四个红色的楷书款:继德堂制。
“你故意抬杠是吧?”
扯什么淡?
刷了卡,又“呜呜”的几声,看着pos机一截一截的吐着凭条,李定安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走了!”
随即,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动静,扭动一看,跟上来的人更多了,竟然足有七八位?
有人还犹豫着,李定安轻轻的吐了两个字:“包了!”
那位知道后,不得哭晕在厕所里?
兰芝更是瞪圆了眼珠,直勾勾的盯着雷明真。
真就挺搞笑:合着你抢我东西,我还得给你打保票?
“就说嘛,这么大的专家,还能和顾客抢东西?”他又得意的呲了一下牙:“李专家,你仗义!”
“意思只摆在继德堂,岂不就是正儿八经的御用之物,而且足足经历了四代皇帝?”
“嗯……直觉!”
我靠……
再是不懂,也跟着李定安这么久了:只要是残器,不管完整度多高,品相多好,能值原器的一半都得烧高香。
刚刚李定安问:“要不你来付钱”的时候,怎么就没赌一下?
亏到姥姥家了……这位客人后悔的心都开始滴血了:腆个脸跟这么近,不就是来捡便宜的,但天大的便宜送上门,硬是被自个推了出去?
其他几位也是差不多的表情,感觉损失了一个亿。更是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不管是什么,不管值多少钱,只要李定安脸上露出一丁点要买的的倾向,立马出手抢下来。
“继德堂,没听过呀……民窑仿的?”
“我要!”
四五个人齐齐的一愣:“其它的都能退,为什么这件不行?”
更有繁似锦,稚童如云:有的抓鱼,有的摘,有的放风筝,有的抓蝴蝶,更有的跌坐在泥浆里嚎啕大哭。
刚说什么来着:报仇不过夜?
要说李定安心眼太小,还真就谈不上,而是那些人太过分:哪有一直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截胡的?
所以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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