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第228章 我拍个毛（2/2）

三位同伴也站了起来，准备灰溜溜的离开。四个人也就刚转过身，一位带着胸碑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李定安扔下烟锅，拿指甲一挤，“啪”，米皮似的一块东西碎成了粉末。

“哄”的一下，周围又传出轰笑声。

程老板冷笑……哦不，这会已经成了狞笑，正一样一样的从包里往外掏着文件。

再说说这牙为什么这么白，同样是基因缺陷：这东西十头有九头生下来，都是天生的白化病，能不白么？我再说说这东西的牙这么脆，为什么能活下来：

因为基因有缺陷，这东西不但牙脆，骨头也脆，动不动就骨折。智力也有问题，有的从生下来到死连跑都学不会，就只能走，捕食能力基本等于零……所以，但凡活下来的，都是人养大的……

“几位，我说的是：不一定是虎牙……”

四周又传来哄笑声，李定安张了张嘴唇，不知道怎么说。

再看照片，是没断之前拍的，牙尖还在，也确实挺长，至少有十五六厘米。

李定安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可算是等着了，是吧？

发票上也是，虽然是普通的艺术品发票，但写的很清楚：虎牙摆件。还特地做了备注，标明这是相关法律出台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东西，可以正常交易和流通。

“那就是牙垢？”

所有人都看不懂了，直愣愣的盯着李定安。包括程老板，一脸茫然，好像在问：啥意思？

李定安把牙垢似的东西往前推了推：

再看这上面的牙纹和血槽，顶多也就放了二三十年的东西。

程老板还在笑，但脸上的肉明显有了僵化的迹像，“我好好一只虎牙，怎么就成了狮虎兽？”

这是磨损么，这是压根就没长。

笑声越大，程老板的脸就绿的越快：“我有发票，更有鉴定证书，进什么实验室？李定安，你是没招了，在这编故事呢？”

“程丰，程老板对吧？”

三位同伴也是精神抖擞，姓冯的那位老板举着手机，狠不得怼李定安脸上：“李老师，你别不承认，我可一直拍着呢？”

因为截止现在，全是他自行推断，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证据。其他人不说，反正程老板是打死也不认。

“缺釉！”

“越说越离谱了？”

足足磕了十多下，起初没看出什么，但磕着磕着，突然就从烟锅的小孔里滚出来什么东西。

我抠个毛线？

李定安想了想，拿起了烟锅，指着中间没有光泽的一块：“程老板，你好好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太白了点？”

你要真觉得这是故事，又着什么急？

摆明已然是信了七八成……

“看着倒是有点像，但怎么一挤就碎？”

“那是怎么回事”

程老板和三位朋友大眼瞪小眼，钱金玉和江灵雨也扑楞着大眼睛：李定安说的字，哪个都认识，但放一块，竟然就听不懂了。

“那不一个意思？李老师，您别抠字眼……”

乍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但仔细一想，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真要像李定安说的，牙都脆成了这样，那这只老虎是怎么活下来的？

普通的会议桌，上面铺着金丝绒，声音很脆，李定安力道也挺大。

“这是什么，打孔后留下的骨渣？”

“程老板别急，想验证又不是多难？连化石都能检测出来，何况这么大的一颗牙？放心，京城这么多家生物骨骼和基因实验室，随便找一家就能测的出来。

“哈哈，说的头头是道的……李老师，我看你也别当什么鉴定专家了，改行当生物学家吧？”

比如有的角雕，外面会套一层角膜，里面用骨粉填充……但从外面看，几乎看不出破绽。所以我就拿针捅了一下，这一捅才发现，这只牙是断过的。而且用一根针，竟然就能从里面挑出骨渣来？

藏友们都知道，食肉动物的牙有多硬，也别说骨骼密度最高的老虎，就普通的狗牙，用大锤都砸不开，而这一根，却脆的跟木头一样？这也绝对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就像故宫，从明朝传下来的牙雕也不是一件两件，放了数百年，都没这么不结实……

那么大个摄像机拍着呢，哪能说赖就赖得掉，到时自然有人会找他。

真当口头协议不是协议？

“我知道个毛……不对，我当然知道，这就是虎牙……哈哈，李老师，三十万，掏钱吧！”

“别急，我慢慢解释！”

张副教授也反应了过来：程老板还可以说没挖过墓，没见过尸骨，但他就是专业考古的，懂的不要太多。

他稍一思索：“这东西被腐蚀过，或是药水泡过？”

“当当当……当当当……”

别说，东西还挺全：照片，鉴定证书、交易的发票……

“扯淡，牙上面哪来的釉……哦，不对，确实该有釉！”

又要进实验室？

李定安又拿起了牙管：

“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这根牙大的有点离谱，但是又特别白，所以就想，是不是用了我没见过的造假手法？

“李老师，您这废话不是，牙能不白么？”

程老板歪着头想了想：“刚刚不都讲了吗，都多少年的东西了，哪还能像之前那么硬？再说了，你还不允许老虎长颗病牙？”

牙面上好多地方没有釉质层，也并非脱落或是磨损，因为没有凹凸不平的地方，所以，是压根就没长，所以这颗牙才这么脆……你们现在之所以看着这东西亮，是经常补油打腊的缘故……”

“别说，还真就和生物学沾点边，你也别夸我，还真就是灵机一动：开始我有点纳闷，老虎的牙怎么能这么大，大的有点超出常理。但偏偏，虎牙的所有特征它都有？当时我还近似于开玩笑的想，总不能是什么新物种，是老虎和什么东西杂交的吧？

直到后面发现牙上缺失釉质层，好像没长完全，我才想起来，这种动物还真就是杂交品种，牙之所以这么脆，是基因没有完全遗传造成的，属于生殖隔离的缺陷遗传病症……包括这颗牙为什么这么大，也是这个原因。

李定安点点头：意思是肯定没看错。

工作人员递上了袋子，里面装的就是之前的那颗石头，另外还有一张纸，“刚刚送过来的，你看一下：检测结果显示，确实是恐龙蛋化石……破损不大，只是钻了个小眼，你看要不要上拍？”

“唰”一下，程老板的脸已经不是绿，而是直接青了。

我拍个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