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对对对,这酒举世无双!(2/2)
这是糜氏之人,胖而目光沉稳者,名为糜竺,在家中颇有威望,且才学足备,知晓在乱世应当投资何人,可令家族因此得利,而且在当初,于徐州时还曾被陶公任用过。
当然,那是为了他的钱。
瘦弱而胡须短洁,显得有些猥琐的是弟弟糜芳,此年糜芳年岁不算太大,但大多胆小不敢行事,性狭而目光短浅。
两人吃酒时聊起了此时,“昨日我见到郭谊了。”
“年轻后生,却得了不少名望在身,那些功绩也不知是不是他的,也许是有人还荀爽的恩情,将这些功绩给了他唯一的弟子,又或者是曹氏要举荐一人而起,所以任用,也许是这样!”
糜芳神色精彩的说着,恨不得把双手捏紧来展示他的不屑,至于为何如此憎恶,那是因为曾经想去郯城拜见郭谊,却只得到了一句“暴毙在家”的恢复。
他到现在都觉得是敷衍,那门前的莽汉肯定想说的是“抱病”,只是不知为何,那日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看起来就好像郭谊被拜会得不厌其烦,然后骂了他一顿。
他就以此来泄愤,顺带又骂来客,又骂外来拜见之人一样,所以糜芳觉得自己受挫,连那些毫无名气的人都曾被迎进府宅之内,好生相谈,就他没有。
“你真的见到了吗?上前去和他攀谈没有?”
糜竺喝了一口酒,放下酒觥后平淡的问道。
“那没有。”
“那就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糜竺沉声说道,略微有些责怪之意,“徐州之内,那位泰山来的州牧,如今以其豪气与才学,将州郡治理得井井有条,进出之人皆为义士,传播孝义之道,行儒家之学,内有法度森严,这样的人物,即便是在那些年,也令人敬佩。”
“而他,是最为推崇郭谊,且有时机,皆会相邀而问,现在我们虽在陈留,但兖州之政,多为郭谊管辖。”
“兖州之中,目前以夏侯惇为主,此人善战,却也善治,守境安民功劳甚高,不是寻常宗亲可以比拟,他一样最为推崇郭谊。”
“这么多名士,都对郭谊交口称赞,难道只是因为他为荀爽之徒吗?并非如此,这是他自己的才能,才使得人们敬佩,所以若要结交,当摒弃这些想法才行。”
“哦。”
糜芳被骂了几句,不知道用什么话来的回应,只能轻声点头,然后默默喝酒,却刚好在此时,门外脚步声传来,仆从来禀报,在庄外有人来拜会,通报名叫郭谊。
于是他匆匆进来禀报,知道那人不可怠慢,若是怠慢可能这庄子都要遭殃。
糜竺和糜芳两人对视了一眼,连忙起身去迎,过大门后到庄外看着一年轻人,一壮汉在外,远处还有十几名身穿劲装的壮汉跟随,都是头扎捆发,目光沉稳之人,且拳脚有力,身板敦实,非是好相与之辈。
这些人,都是郭谊的护卫,由典韦统率。
刚出来,他就看到郭谊在外笑吟吟的拱手,和善的道:“老乡,我们没有恶意,让我等进去讨口水喝,走了一日了有些劳累。”
“中郎将说笑了,在下糜竺,在此设庄,暂居于此。”
“哦?!”郭誉脸上笑容更盛,改口道:“那讨口酒喝吧,再杀一只羊,如何?”
“可,可以。”
糜竺嘴角猛然抽搐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位功绩显赫的先生,竟然是这般有亲和力,但终究是大员,来吃食这些应当也会还礼。
而且他的名声在外,还礼只会更重,以往遇到侠士流亡者,糜竺也都会结交拜会,现在遇到这等名流,更应该结交才对。
“请进!请!”
糜竺连忙让出身为来,邀请郭谊进庄去,其余护卫在大院就食,而郭谊和典韦则是径直入屋内。
刚进来,典韦微微扫视,就已经放下心来,这里大致有三十人,但都是奴仆,而且大部分人一看就不是善于勇武之辈,不算隐患危险。
于是到堂上,郭谊将主位让与主人家,自己在客位坐下,典韦就在其旁,然后就感受到一道幽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郭谊好奇的回头去,却见一身材矮小,目光颇为猥琐的八字胡在看着自己,目光交汇的时候,他马上就缩了缩脖子,转而为讪笑。
“这是我胞弟,糜芳。”
“嗯,你好。”郭谊点了点头,糜芳倒是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在对面紧张的坐下,当初没见到郭谊的确觉得有些遗憾,但是现在忽然见到,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糜竺吩咐下人去杀鸡、杀猪、杀羊来款待,并且拿出了十坛美酒,当即向郭谊介绍道:“此酒名为桃酿,乃是我求购而得。”
“不知是何人所酿,据说是战国无名氏传下来的酿酒之方,在近年才有人能够酿制,在市井流传,若是以往可吃不到,今日用来招待贵客,中郎将可听说过这酒?”
郭谊和典韦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点头,板着脸道:“听说过。”
郭谊还接着道:“我一直求购不到,市井之中也太少了,为人购买所存,没想到在足下这里竟有十坛。”
“哦?!”
糜竺顿时目光意外,听闻郭谊这么说也是大为满足,“这酒竟然如此抢手?”
“嗯,”郭谊深深点头,目露期待之色,“我也是听别的人说的,此酒出窖只有六十九坛,极为珍贵,用的是战国古法所制,但又用了某种妙法除去了绿蚁,故而纯净香浓。”
“原来如此……”糜竺更加有感,连忙招呼人将酒坛搬上来,旁边典韦讳莫如深一句话不说,就在虚着眼面露苦涩。
这酒,好喝是好喝,就是天天喝,快腻了……啧,好烦。
……
酒过三巡,郭谊脸色微醺,和糜竺所聊也就多了,聊及了当时徐州之政,还有陶恭祖沿袭下来的诸多政策。
又说起了不少人闻风评,原来是糜竺兄弟在陶谦殁后,知道吕布的品行,对百姓和商贾抄掠极多,不敢在家中所留,于是辞官避难而走。
这类事,当时实在是太多了,走的人自无断绝,都是对吕布失望之人,故而走了糜竺、糜芳,吕布根本没太在意,也就没去追逐。
当然,那时候他在戒酒,没空管这些事。
聊到后来,糜竺才问起了郭谊到庄上来的事情。
郭谊笑道:“乃是水利之故,不瞒你说,陈元龙走的时候就曾告知我,只需断太寿水作陂即可,便能引水灌溉农田,此法极好。”
“哦?那为何不做?”糜竺这就不明白了,你既然早就是有策论的,只需照做即可,为何一月过去还不动工?
此等事,以如今财力人力,不是数日便可得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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