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只和你一人说,切莫告知他人(1/2)
第78章 我只和你一人说,切莫告知他人
吕布在军中勃然大怒,知道消息的时候,人都傻楞了。
曹操不是在城外军营,与我一直对峙吗?为何会率军去了豫州,而且还拿下了颍川。
袁术在干什么?他自己的豫州都守不下来,豫州如此多贼兵,他还不去剿匪,这些匪贼要是全都被曹操拿下,恐怕他一人之势,便可压制徐州、扬州两地!
“文远,消息属实吗?”
吕布不甘心的问道。
张辽面色一僵,有些无奈的拱手道:“此消息,应当是下邳那边故意放过来的,否则岂能这么快传到郯县来。”
“若是如此,有可能是假的,对吧?”吕布再次不确定的问道,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曹操戏耍至此。
这老贼当真诡计多端,老奸巨猾。
居然用帅旗在此军中故布疑阵,自己亲征了豫州贼众,妄图下豫州以得扩张。
张辽在一旁沉默不语,但在他看来,这消息有可能是真的,本身在徐州布置的就是疑兵,让人以为曹操就在主军之中,其实他是要以雷霆之势,收取颍川。
而现在,曹操已经做到了。
按形势来看,唯有现在立刻动兵,方可让徐州稳固些,否则等曹操的兵马平定豫州之乱后,再分兵到徐州战场来,那一切可就晚了。
“曹贼,屡次戏耍于我,这口气我岂能咽下!立即出兵攻打其驻扎营寨,曹操既然不在,其主力定不也不在此,趁他不在,夺下彭城再说!”
现在全军都明白,急需一场大胜,来稳固军心。
否则这等消息一旦蔓延,谁人都会心中惧怕,认为曹操用兵实在捉摸不透,故而不敢再与之交战。
必死之战,谁人敢接?
……
徐州、下邳之内。
郭谊和鲍信驻军于此,先锋为高顺、典韦,中军大将于禁。
三万六千余兵马,在城中驻扎,其中一万人由曹洪率领,在侧翼扎营等待,日夜徒耗军粮,防备吕布来攻。
“孟誉,消息已经放过去了,估计现在吕布也已经知晓我军取得颍川的消息,接下来便看他动向了。”
鲍信从城下上来,见郭谊就在城墙上远眺,故而一路急行走来,笑容洋溢。
“你这一计,声东击西也,倒也是妙计,估计可以瞒过吕布与袁术,两人还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大战,我军却可先得建树。”
郭谊转过头来,微微躬身。
面含微笑的道:“我猜,吕布军中军心沦丧,谋臣也快跑了,接下来不该大战,反倒是要将陈元龙接回来。”
“陈登,”鲍信沉吟此名,暗暗点头。
他听说过陈登的名声,此乃是沛相陈圭之子,而且家中曾至三公之位,在徐州非常有名望,可说是第一名族。
其祖地就在下邳,但是陈元龙现在却在吕布的军中,为他治理郯县,但两人不和,定然也是昭然若揭之事。
“孟誉可有计策?”
鲍信笑着问道,既然聊及了此事,应该会有办法。
“没有,但我觉得他并不会抵抗,”郭谊思索片刻,脑海中大致出现了这一带地图,记忆可储藏见过的山河地貌,实在是方便了许多。
当然,这种记忆力郭谊估计很多能臣都有,只不过并没有变成了某种“能力”而已,这是占据地利的最本质的能力。
所以每每出征至某处,都需要向导,便是这等道理。
许多道路,非要牢牢记在脑海中,方可不会迷路。
否则当初霍侯横穿大漠八百里,没有这种紧记地图的能力,早就被击溃了,所以郭谊虽然刚开始很兴奋,但现在细细想来,也明白这能力不过是基础而已。
想了一会儿,郭谊转头对鲍信道:“要去查探下邳左右两侧山中是否有扎营的兵马,是何人统帅。”
“或许可以逐个击破,现在对于吕布来说,众叛亲离已是定局,其麾下的亲信将士跟随其自长安辗转奔逃到河东,再到淮扬,如今安置在徐州,却因收取徐州而骑虎难下。”
“在下认为,只要引得吕布来攻,便可空取郯县,之后驱赶吕布而走,让他无处可去。”
现如今,他们占据优势,而吕布性急,已经陷入被动。
这些计策在心态上,已经足以优势了,吕布无可阻挡,只能被牵着鼻子走,或许可以试试。
“鲍相,我也是第一次亲自设计,我想再多学点兵书上的知识,而后再做准备,给我一夜的时间可以吗?”
“当,当然,”鲍信顿时面色一滞,不自觉的苦笑了起来。
你这人,还是太过谦了。
什么第一次设计,你进言多次,饱读兵书,如此还嫌不够,我都过意不去了。
“孟誉,太过谦了,这些时日伱在军中时常夜读兵书,依旧勤学,如此性情令军中将士敬佩,连文则都几次来和我夸赞于你,从未见过你这等赤诚之人,慈明先生当真是所托非人。”
荀爽不喜做官,是以很多士人都依旧尊称先生、老师等称谓,但不会叫他的官名,因其做官的那一年有余,属于是董卓暴政所逼,强征而去。
“唉,鲍相……”郭谊面色犯难,稍稍凑近了些,“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千万不要说出去。”
鲍信面色一凛,正色道:“孟誉请说。”
“我和荀老爷子,实际上是忘年交,并非是师徒之情,甚至我们还差点结拜了,所以……这弟子之称,你知道就好。”
“噢?!”
鲍信当即惊讶不已,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秘辛,两人竟是汉滨的忘年交吗?
如此听来,那些传言更加富有色彩了。
一个老者行如朽木,无力拯救大汉世人,唯有将此重托,交予热血青年,尽授其所学,盼为英雄也?
又是一段佳话呀。
“孟誉放心,我定守口如瓶。”
鲍信拍了拍胸脯。
晚上,郭谊翻遍了下邳所藏的兵书,看至心思大动处,就将此卷揣入怀中,然后带走,一晚勤学谨慎的态度,令鲍信也不敢轻易的休息。
因为郭谊也说了,未避免“纸上谈兵”的惨剧,需要郭谊在得出计策之后,先与他商讨,然后鲍信来下决断。
说白了就是,我负责设计,但第一责任人你得来担。
所以鲍信现在也很紧张,趁着郭谊还在收兵书,他也回想这些年作战实际所遇到的问题,一一记下,尽数告知郭谊。
毕竟书上记载,与实际有所分别。
而兵书大多是思想,哪怕是直接写成计策的书籍,也需要根据情况而用,不可照搬全信。
等到后半夜,郭谊已经收了一大麻袋的书册,卷宗等,对典韦道:“都抱回我家去,晚上我慢慢看。”
鲍信看到这,嘴角慢慢的抽搐了一下。
畜生啊!!
你少拿点嘛!这些东西以后要追问起来,难道我要报战损吗?!
你连下邳的县志都要拿!还有不少奏表!
你拿去干什么?!回家烧火吗?!
“孟,孟誉……原来你说的遍翻兵书,竟是此意。”鲍信微笑得颇为勉强,但是这地方,是自己亲手放郭谊进来的,也不好说什么。
报战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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