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87章 还想让他画多少？一百单八将？（2/2）

邵伯林径直走向了吴部长的包厢。

不过批评的声音，也从来就没断过。

“这咖啡我倒能喝得惯，”邵伯林小抿了一口：“和之前尝过的不太一样。”

在1942年前后，家里丰厚的张大千分两次，带着自己的三夫人、四夫人奔赴敦煌。

邵伯林顿时就想明白了，他转脸看向江山。

再看沈从文，时不时就瞧一眼老伴的脸上，始终没停过笑。

那国人对敦煌壁画的了解，将继续向后推迟。

“阎婆惜：爱情和政治，两个沉重的话题压在一个小女子身上……”

“这是石楠根的，另一个和它差不多。”

“在他去敦煌之前，很多壁画早已经面目全非，”江山也有同样的想法：

还没进屋的沈从文在外面就问上了：“哪来的咖啡？都飘走道上了。”

黄永钰也觉得：“我听说他当时铲得那几幅，都已经毁得不成样了。”

西门庆：整整一部四卷就为了你一人，你说你了不了得？

各屋见个景，十多位专家同志大多没躺在床铺上。

“怎么照顾的？说来听听！”

“这不是想巴结你嘛！”

“在他之前也有人临摹过，”沈从文想起了当年：“但无论是数量还是技巧，都胜不了他。”

“就是说，虽然没去敦煌看过一眼，但已经见过不少敦煌壁画了。”

“那是那是，”江山赶紧合上本，然后对张路使了个颜色。

“仅敦煌研究所的范文藻一人，就给我送来了三百多张画稿。”

狭窄的火车过道上，邵伯林被江山和张路夹在中间。

“他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

“就两只，”见江山注意到了他的烟斗，黄永钰立刻放桌上给大家看个清楚：

“你还想让他画多少？一百单八将？”邵伯林第一个不答应：“就这几张，给外人见了都够呛！”

“呵呵，我也是。”

“不过，”邵伯林一直有个疑问：“我前些年看过一篇文章，说是张大千在敦煌临摹时，毁掉了几十幅壁画？”

上了年岁的张兆和，瞧着普通且朴素。

“完了？”黄永钰确认了一下。

邵伯林准备发光发热，总得对的起这半个月的专家待遇。

“我一朋友给买得，他那公司经常往外面跑！”

“原先啊，”江山实话实说：“我和张路只准备拍些敦煌的壁画和歌舞团的情况！”

临摹下了几百幅的敦煌壁画。

“永钰！”

“工作照？”

“呵呵，他当年在重庆举办敦煌画展时，排队买票的队伍排到了一里开外。”

被告知的确画下有画后，就决定剥落了损毁严重的表层。

仨人鱼贯而入，各干各的。

“大千先生？”黄永钰回忆了一下。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先回去拿相机，就从我们那屋开始拍起，之后我领你们去各屋走走。”

“哎，我这就回去等着您。”

自打夸过几回黄华冲泡的咖啡，江山家的咖啡就一直没断过档。

“这么多？”江山开始对这书好奇了：“沈老，您这书方便给我看看吗？”

厢门很快又关上了。

俩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毕竟敦煌的洞窟就这么多，每个朝代都想在上面作画。

原来黄叔这么早就开始画水浒了！

一页页翻过去，只见着了几页：“怎么就这么点？其他人呢？”

“模特？就我这样的？”黄永钰边说边坐，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哪样姿势。

黄永钰笑了：“你这段历史倒没白学。”

一路硬挤着前进，脚都快踩在一块的时候，就看见前方的包厢里伸出了一脑袋。

“对我那么好？”黄永钰笑着端起了咖啡。

“完了！”

“就寄家里吧，”沈从文又看了夫人一眼：“三姐，你看呢？”

这一会谁都没注意到，仍坐在窗前的黄永钰，又写下了一行字：

果然，露出了一副色彩、画面都保存完好的壁画。

“沈老师，”站在一旁的邵伯林，拍了拍江山的肩膀：“他就是江山。”

回去的一路，邵伯林又被他俩夹在中间。

江山看看画，又看看配文，顿时乐个不行。

一屋四人，人手一杯咖啡。

小小的包厢里，江山端着相机，和张路撅着屁股前后来回挪了好几次：“成了！”

“嚯，”江山撇撇嘴：“看来他当年掉的5000两黄金，也赚回了不少了。”

“干嘛？”

连学生、带厨师、工匠……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在敦煌足足待了两年多。

说完，沈从文看着江山笑道：“50元一张票！”

如果没有张大千长达两年的临摹、和之后声势浩大的敦煌画展。

除了张路，屋里的几位都知道大千先生是靠临摹起步、然后以假乱真，赚了个盆满钵满。

“的确收了不少。”

“当年我参考了他们给我的画稿，才写出了《北朝甲骑和部卒》、《唐贞观帝王和从臣》，这几个专题。”

没一会的功夫，他也端上了一杯。

“噢，”

单手托着脑袋道：“这样行不？”

“老黄，”邵伯林指挥道：“你在那再坐一会。”

被邵伯林摁回车包厢后，正好见着黄永钰在塞烟丝：“这么快就拍好了？”

在沈从文的包厢里，举着相机的江山终于有机会打量一眼传说中的黑牡丹张兆和。

“哈哈哈，”黄永钰笑着对邵伯林道：“我早说过，江山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确实有这回事！

“邵老师，”江山和邵伯林一样，都放低了嗓音：“你怎么过来了？”

“看我干嘛？我也不懂。”

他话刚说完，江山的手就伸了出去。

“打扰您二位休息了，”江山赶紧表示：“您看我是把照片给您寄学校呢，还是家里？”

“在临摹这方面，”黄永钰就事论事：“谁能赢得了张先生！”

沈从文皱着眉道：“他为什么不出来替自己辩解两句？”

“家务事太多，”江山表示理解：“已经顾不上外面了。”

“哈，”黄永钰嘬了口烟：“钱都揣兜里了，旁人批评两句就听着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