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184沈老师知道错了（2/2）

她赶到琼枝殿，发现殿门紧闭，伸手推不开，用术法也不行，绕到窗前去看，里面昏昏黄黄，看不出是否有人。

“师尊怎么突然想开了？”

辜岁寒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在她面前，伸出手。

“我见到了阿辛和阿融。”顿了顿，她说：“阿融以为我是和姜涔云相像的人，但阿辛似乎很快就认出我了，忘了问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这……”姒融愣了片刻，说：“那您该去哄哄大师兄。”

她擦擦眼泪，红着脸把手送入他的掌心，被他拉起。

“会不会在琼枝殿啊？他一年有半年都住在那里。”姒融说。

“大师兄也知道师尊回来了吧？对，他一定知道，不然怎么会收徒？他居然不告诉我们，真是太过分了！”姒融愤愤道。

她也许真的做错了，她的错误不仅在于没有提前告知徒弟们她的决定，更在于这个决定本身。

“师尊要一起吗？”姒融问。

身后的殿门吱呀一声，沈青芒立刻回头，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有一个身影渐渐清晰。

辜岁寒轻轻笑了。“没关系，哭吧。”

“原来师尊也是会这样哭的。”辜岁寒看着她的泪，神色莫测。

“闭关这些时日，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对师尊生气，不该囚禁你，不该有……恨意。是不是我过去在你面前显得太情绪化，才让你觉得我不够成熟，所以遇到抉择时不会想到征求我的意见。”

不过她也没脸再伪装下去，她没有想到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却给别人带来了这么深重的负面影响。

“哎？”沈青芒向琼枝殿的方向望去。

“只有大师兄会去，不过这件事情就我们三个知道，旁人也是不知道的。大师兄常年休息不好，他说只有在琼枝殿能有片刻安眠，可能因为有您的气息吧。”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遇到危险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十分自欺欺人，师道尊严都丢了个一干二净。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拭去她眼角泪痕，但很快又湿润了一片。

“岁寒？”她试探着喊了一句。

“一码归一码，大师兄如今苦尽甘来，春风得意……哎，不对，大师兄去闭关了？他怎么舍得抛下您去闭关的？”

“本来我们换了地方住，原来的屋子该留给小辈，但您离开得那么突然，就像把过去硬生生撕裂开，我们只能通过旧物来缅怀。就像我如今虽住在临渊殿，却日日来榴燃小筑用餐，因为坐在这里，我就能想到我们师徒四人团聚，一起用餐，那真是美好的过去。”姒融轻声叹息。

“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岁寒，给我个改正的机会吧。”她握紧连理枝，话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不该弃你而去，弃你们而去。我辜负了所有人的喜爱，成为了我最不齿成为的人。我很痛苦，但我知道这痛苦是我应得的，若你们恨我怨我，都是我该承受的，可是……”

归根结底，她做出牺牲这个行为，是为了不让自己良心难安，看似无私，实则自私到了极点。她以为自己做出这个决定问心无愧，可在看到了徒弟们的伤痕和泪水后，她的愧疚之情比之前更盛。

“眼神。”

“哎？”沈青芒抬眼看他。

辜岁寒低下头和她对视。“您看我们的眼神，永远温和包容，就像一团云。”

鸵鸟遇到危险其实是会跑的，不会把头埋在沙子里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