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144生生世世在一起（2/2）

“是因为我遇见了你。逢春，与春相逢。”

“大师兄……”皞辛和姒融泪流满面。他狠狠地甩了他们一人一巴掌。

琼琚落下的姿态如轻盈飞舞的雪，她面上的表情如此平和，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哪怕死亡都无法动摇她的意志，弯折她的傲骨。

“我……我没事儿。”沈青芒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有多沙哑。“去他的灵府里走了一圈，原来他真的都知道了。李疏桐在他灵府内种下了前世的记忆。”

“我愿意为你献出我的一切，倾尽所能满足你，师妹，答应我吧。”

“师尊！”

沈青芒终于见到了真正的过去。

“嗯？因为你美好、夺目……”

沈青芒的视线从安雁乡身上移开，看向跌跌撞撞跑来的辜岁寒，心中顿时一痛。

沈青芒冷眼旁观着安雁乡一年复一年在琼琚闭关的洞府外徘徊，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落寞，逐渐变得阴沉，最后一切都隐于笑容之下，真正的情绪再也辨不分明。

“青芒，青芒，别走！”

安雁乡整个人抖如筛糠，在最后一丝灵气也要散尽时，他猛地跳入深渊。

有人拦住他，是他那道貌岸然的父亲，他目睹了无崖峰中人前仆后继的牺牲，神色只有一丝动容。

他鲜美的爱意终究在漫长的岁月里腐烂成毒酒，穿肠破肚。

少年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嘴角的鲜血也尚未凝固，面上的悲怆让她见了便想落泪。

“好吧好吧，你废话总是这么多，连累我也要讲废话。安雁乡，你的道号是什么？”琼琚懒洋洋地说。

“我明明，明明留住你了。你是不是气师兄使了手段？那你就来狠狠教训我，把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好不好？这样是不是就解气了？”

“造物主。”

“师妹对我的事情记得真牢。”安雁乡笑意更浓。“那你怎么会猜不到呢？我的心意。”

“……嗯。”

安雁乡趴在悬崖边，伸手去捞琼琚，她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最鲜明的色彩便是那幽蓝火焰，那是她的催命符。

“非也。那是定情信物。”安雁乡笑眯眯道。

“你快回来，睁开眼睛看看我。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偏要往外跑？”

他目光缱绻，她不为所动。“哦。”

“青芒，我心悦你。和我在一起吧。”

琼琚的身体渐渐沉入深渊，分离出来的灵气一半流入护山大阵，一半注入辜岁寒的身体，他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受伤的躯体寸寸复原，重新焕发出生机。

“你不回来，我便去寻你。生生世世，我们都在一起。”

良久，他低笑。“是害羞了吗？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属于我。”

“你会在闭关时燃起离火吗？你会……想起我吗？”

“谁说‘春’字是因为春日里出生？”

“快问我的道号是什么，师妹。”

心爱之人用他的手段加速燃烧了自己的生命，这景象与炼狱何异？安雁乡本就偏执，如果这世上连一丝一毫琼琚的痕迹都没有，他估计也不会独活。把她认作她，是因为他抓住这最后一棵救命稻草，透过这一模一样的面容，自欺欺人地掩饰自己的过错。

只要她开口说一句话，戳破他的所有的幻想，就会彻底击垮这个人了吧？

沈青芒久久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和安雁乡对视。

背后来自辜岁寒的暖意渐渐将她冰冷的身体焐热，她叹了口气。“我们走吧。他就……留在这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