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117恩恩怨怨难两清（1/2）

第117章 117.恩恩怨怨难两清

“还未贺真人收徒之喜。”

这是沈青芒再次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

她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觉得场景似曾相识。

“真人？”对方面露疑惑。

“谢谢。”她回过神来，认出这是大师兄的大徒弟，和她甚少打交道，只是恰好遇到。上次和琼琚打招呼的也是他。

原来她……还在幻境里。

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她匆匆回到琼枝殿，看着空空的窗台发了一会儿呆。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不是属于她的最初，而是属于琼琚的。

那么她依旧拥有三个徒弟，而不是三十三个。辜岁寒还是她的大徒弟。

那他的身体……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次辜岁寒站在原地，没有拦。

“您说什么呢？您不是好好的？正站在我面前。”

“我不是琼琚。我是从异世漂泊而来的魂魄，我本不属于这里。”

“您怎么会……”

沈青芒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甚至……能猜到他为何意图毁掉太初派。而这些，你那高高在上不问世事的师尊会知道吗？”

半晌，他咳得直不起腰，蹲在地上，捂住嘴角涌出的鲜血。失去了天地之心后，他的身体就变得衰败不堪，并且再也无法飞升。

她的人生，总是肩负着别人的期待前行，学着承担，学着体谅，学着接受命运给予她的一切。

“我……您怎么会知道？”辜岁寒讶异道：“难道那时……您还活着？”

而回到琼枝殿的沈青芒，坐在榻边，又哭又笑。

沈青芒松开他，胡乱擦了擦眼睛，别开脸去。“没有。”

“因为我听过你们的故事。”沈青芒渐渐冷静下来，表情平静地陈述：“我来自千年以后，那时，人间已经变了模样，大家不再修仙，修士的故事成为了传说，我偶然读到过属于你们的故事，才会对你有所了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也想不通，亦不知道从今往后该做些什么。

但关于爱情，她忍受不了任何命运硬塞给她的结局。这是她最后的底线，如果对方给予的不是纯粹的爱，她宁愿什么都不要。

“师尊！”他下意识冲上来，在即将伸手触碰到她身体之时猛然缩回，懊恼地垂下头。“抱歉，徒弟莽撞……”

辜岁寒呼吸一滞。

辜岁寒还是不信。“您编这些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想接受徒弟的心意，明说就是了。我会更努力，争取有朝一日能打动师尊。”

沈青芒脑中思绪翻涌，没有说话，辜岁寒面上染了红。“那您也听到……我对您吐露心意了？”

沈青芒轻轻掰开他的手，转身看他。“怎么？你父亲的名字你忘记了吗？”

“不必纠结称呼，反正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沈青芒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你会的术法比我还多，无需我教学。今后自己勤加修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