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逃离皇城（2/2）

无比宽阔的中央街道上，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向城门飞驰而来，身后是黑压压的禁军，而更后方的皇宫上方却是浓烟滚滚，禁军们匆匆向皇宫而去。

“豫州军不驻京师，所以只认虎符和韩迫，但禁军却是皇城军，若无朕的调令，禁军令也不过是一块废铁罢了。”宁昭不动声色地继续说着，“凌云骑再骁勇也无法护送你和秦观月离开皇城。”

与此同时，大街上突然涌出大批京兆府兵，围观的普通百姓们被有序地带走。一身黑色的精悍短打装扮的邱子明走了出来，他腰佩长剑，神色严整而肃穆。

邱子明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转身正对上策马而来的秦观月和萧声，高喊，“拦住他们！”

宁昭眼神微沉，目光落在邱子明身上，对方顾忌自己根本不敢动手，只敢围着城门这块。

那年他在这老槐树下独自下棋时，宫越带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娃来见他，说是要他教一教。

邱子明大惊，立刻飞身上前接人，身后秦观月和萧声策马而过冲向城门，一瞬间城楼之上箭如雨下。

若非他收到印着陛下私印的密信，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位帝师竟敢做出囚禁陛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身后挟持他的青年沉默片刻，忽然发出一声冷哼，“你若是如此有把握，何必来说服我？收起你的伎俩，否则我现在就给你来上一刀。”

他立刻抬头看过去，却是神色一变。

后来的事早已记得不清楚，但他永远记得自己当时的心境，仿佛是世间上两个苦思冥想的人终于碰了面。

“吁——”

“你生性自由，却困于朝野，囿于权力，终究太过为难。望你此去顺遂，一世无忧。”

宁昭目光阴沉地看着城外翻滚的尘烟，突然瞳孔骤缩，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唔！”

本以为那女娃会钦佩崇敬，谁知她轻轻一笑，问了他一句，“那你可知自己何时会死？”

邱子明等人心中戒备，目光下意识看向皇宫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陛下！”

秦观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垂眸看着眼前众人。

“只怕此生再无重逢之日了。”钟玉慨叹道。

就在这时前方的皇宫方向终于有了动静，一阵慌乱疾驰的马蹄声向城门而来。

她话音落地，城楼之上立刻冒出许多装备精良的凌云骑，个个身配烁金弓箭，齐齐朝向城楼下宁昭等人。

“躲起来！”

“谢钟老。”

他依稀记得那女娃脸上的笑意和自己身后投来的晚霞余照，将他这垂暮之年的老者与那初生牛犊的女娃的影子连成了一条线。

同一时刻杨斐迅速捏开宁昭下颌塞进去一颗药丸，而后一掌将其拍了出去，大喝一声，“放箭！”

“庸庸尘世，能得一知己太难，不想我当年已过天命，竟还能在这皇宫内遇到一个小友。”

很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反击。

秦观月四下扫视一圈，将目光落在被挟持的宁昭身上，对方虽身子紧绷却并不慌张，正冷冷看着自己。

秦观月坐在马背上低头看向邱子明，“邱大人，你带着这点京兆府兵就敢拦我？”

秦观月没有说话，静静站在那里。

“陛下？”邱子明连忙上前扶住他，“陛下可受伤了？”

宁昭没能说出话，此刻他觉得全身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寒冷像无数细密的刀刃般凌迟着他的全身，刺进他的骨头。

他张了张嘴，眼前一黑，陡然向后倒去。

“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