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墨玉飞鱼（2/2）

越闻天笑看着她，“十八年后，你作为钦天鉴弟子，再任帝师，他们觉得你会为大羲带来另一个盛世。”

不仅是多，还格外热闹，像极了去年上元节的灯会。

秦观月以为他说的是到院子走一走，便答应了，结果没想到刚走到院子里，她突然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观月心里咯噔一下，又想起越闻天对自己说过的那些告白，头一次觉得心里抓心挠肝起来。

“今夜人好像有点格外多。”

夜风呼啸而过，她再睁眼时便答应已经在帝师府院墙之外了。

来到沧澜十年，她也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走错路，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她渴望自由与平和，可却不会不择手段，否则越闻天也活不到今日。

“……松开。”她说。

越闻天脸上笑意消失，忽然也沉默了下来。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秦观月问。

秦观月把它推回去，心里又感动又气愤，“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应该给我，也不能给任何人，它代表着整个雍州的权力，也代表着你的性命。”

沉默片刻，越闻天没有再强求，将墨玉戒收了回去。

越闻天难得见到秦观月露出这种符合年龄的，真实慌乱模样，心中竟觉得有几分可爱，便大着胆子没松手，边抱着她边揶揄，“这么心虚，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秦观月看到那墨玉戒上的飞鱼纹，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结实？”

“那为何这么热闹？”

“今日心情不好？”

秦观月趴在他怀里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担忧的目光，顿时心里一虚。

她躺在越闻天怀里，茫然错愕地看着他，不远处便是喧哗的街道，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秦观月一愣，随即便想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秦观月脸色微僵，抿着嘴，拒不接受。

越闻天忍俊不禁地看着她，“继续抱？”

秦观月不太想跟他说话，也不想对说他的目光。

“师弟来了还不开心？”

谢玉：“……”

秦观月：“？？！”

秦观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耐砸？烈焰军的墨玉飞鱼？”

秦观月惊呼一声，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子。

萧声回道，“最近……你来了。”

“不是已经提前送过礼物了吗？”

“自北荒七十二国一统，五国并立后，大羲便取消了宵禁，琅琊城到了晚上会更热闹。”

秦观月沉默是心虚，但注意力却都是在他身上的，见他没了笑意，心里又歉疚起来，重新笑起来，“找我做什么？”

越闻天嘴角微扬，“所以才交给你。”

越闻天弯了弯嘴角，下一刻纵身一跃，越过院墙。

她父母早逝，幼时坎坷，还带着个妹妹，更是艰辛，可从来没有走过歪路，更没有漠视过一条生命，因为她和她妹妹也是被人一路帮过来的，所以她纵是过得苦，也依旧心存感激，并不觉得这世界没有好人。

可现在看来，她到底还是变了，她下意识用利益来衡量生命，就如宁昭宁婴那些人一样。

秦观月脸一热，立刻推开他跳了下来。

越闻天只房她害羞了，心说稀奇，从前可是与他睡一张床时都面无表情的。

秦观月一愣，“……为了我？”

秦观月默然。

她为大羲带来的不是盛世，而是毁灭。

越闻天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低头为她倒了杯茶，缓缓道，“无论这片江山在谁手中，大羲依旧是大羲。”

秦观月心头微震，她在轻飘飘的一句话中似乎看见了无数血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