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十三拘束解放，圆桌决议开始！（1/2）

第556章十三拘束解放，圆桌决议开始！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最强的幻想，星之光的一丝。超越一切时空，芸芸众生所未能实现的梦想本身。

是在圣剑此一范畴中立于顶点的剑，是由星球而非人类锻造出的圣剑。以人们的信仰为原料，在星球内部结晶化作为“最强之幻想(lastphantasm)”的究极神造兵器之一。

对于朔月而言，誓约胜利之剑的情报早已烂熟于心，他更关注的，还是莫德雷德持有这把剑带来的意义。

“这件宝具并不属于你。”龙鳞起伏，青年无自觉的摆出了恫吓的姿势，直勾勾盯着莫德雷德手中的圣剑，像是在忌惮着这柄剑背后的存在，“你究竟是怎么得到它的？！”

“谁知道呢。”莫德雷德深吸一口气，用力握紧了圣剑的剑柄，而圣剑的光芒耀眼，没有丝毫抗拒的迹象，“或许是父王的意志也说不定哦。”

“不……”朔月摇头，他的眼中光芒闪灭，那是理性和兽性在争夺主导权，在这柄剑的压力下，智慧重新被这位魔人掌握，“她清楚我选择的道路，并已经承诺不会做出干涉……所以吾王既然选择退场，就不会再回到这场决战中来。”

在沾染鲜血与白骨的王之御座上，没有感情的容身之所，王者的目光所及之处，唯有山河社稷。

化身邪龙的朔月，毫无疑问是需要讨伐的灾害，流光划过，圣剑第一层束缚解除。

…………

梦境在消散，圣王和贤者的身影逐渐模糊，不知何时，莫德雷德已经泪流满面，她痴痴注视着远去的幻影，手中剑柄的触感宛如实质。

但还没有结束，除了‘过去’之外，莫德雷德还有着来自‘现在’的祝福。

“【此战，非抗争精灵之战】——承认，兰斯洛特。”

“我本来并非父亲，莫德雷德，但在我得知你的身份，得知你是我儿子的时候……身为‘父亲’的我也随之诞生了。”

“怎么可能！”双翼翕动，魔龙竖瞳收缩，从少女高举的圣剑上察觉到了飙升的危机感，“明明你所说的，根本不是王者应有的言论！”

阿尔托莉雅没有接着说下去，但莫德雷德明白她没说完的话语。

那是王，那就是王者！

生灵们在欢呼，古老的意志给出了认可，威严的圣剑被唤醒，它认可了自己的主人，认可了新一代的圣剑使！

为了守护他人的决心，那正是王者所拥有的器量，哪怕她不会成为国王，坐在距离人们最遥远的王座之上。

“而正是这份感情，困扰着我。”

黑色潮汐蔓延，朔月肆意鼓动魔力和诅咒，以巴修姆的尸体为燃料，借神罚的野猪皮和龙之心脏驱动，传说中的邪龙再度具备了形体，它张开黑夜般的龙翼，遮天蔽日，覆压三百里，向地面的蝼蚁们发出了傲慢的咆哮。

所谓的王者，绝非一人！没有人民和国土守护的王者，又和乞丐有什么两样？

你为之奋斗的王国究竟在哪里！你所守护的人民又身在何方！

而如今，面对誓约胜利之剑的质问，莫德雷德终于能昂首挺胸的，骄傲说出自己的回答：

就好像剥开一层又一层外壳，暴露出光芒万丈的内里，圆桌骑士们自历史长河中投下遥遥一瞥，为了高举圣剑的少女，献出了自己的力量。

熟悉的质问声在心底响起，莫德雷德顿时僵硬在原地，远方魔龙咆哮的声音，御主焦急的呼喊声在一瞬远去了，此时此刻，少女脑海中浮现的，是在得到这柄剑时的画面。

“不要惊慌，一位合格的骑士应该无时无刻都展现从容。”阿尔托莉雅俏脸微红，眼里噙着温和的笑意——对于莫德雷德在认真思考后做出的回答，她在害羞之余，也感到无比的欣慰。

“遵命，我的……父亲！”

“不要被朔月迷惑了，saber。”脑海里传来狮子劫的声音，“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们带来胜利。”

可是一个孩子，一个怀揣着喜悦和期待的孩子，更不能忍受从敬爱的父亲身上得不到丝毫的回馈，那是比斥责，厌恶更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那是比海浪拍打在峭壁上滑落更为绝望的无力感。

这是一把为王者方能持有的剑，它在质问持剑的莫德雷德——

“【此战，即拯救世界之战】——承认，亚瑟。”

“但那又如何呢，莫德雷德！仅凭你这个叛逆的骑士，能发挥出誓约胜利之剑几分力量？就算女帝赛米拉米斯遏制了我的再生，你又如何突破我的龙鳞和防护！”

技巧者凯，忠义的贝狄威尔，铁之执政官阿格规文，灾厄之席加拉哈德……在梅林的声音中，圆桌骑士们一个接一个认可了莫德雷德的存在，恍惚间，有故人的影子向她走来，他们比肩而立，欢声笑语如故——那便是传说的倒影，忘却了血雨腥风后的，梦之一角。

所以才闪耀的像是星辰那样！

“听好了，朔月！”莫德雷德高喊着，举起手中的圣剑，“我所要守护之人已经认可了我，我的国土，就在此处！”

“【此战，即高贵荣誉之战】——承认，高文。”

永远坚定，永远屹立。

那是引导万千愿望的星光，是圆桌骑士们心中永不磨灭的光芒。

她的梦想，她的愿望，在这一刹那终于实现；无助而叛逆的小狮子，终于回到了温暖的狮群，从狮王手中接过了桂冠。

在理想乡的漫长岁月中意识到了这一点后，阿尔托莉雅便彻底释然了，她抛弃情感，化身为王的行动并非没有回报，她始终引以为傲的圆桌；称颂着她的名的人民；被刻录在记录带的丰功伟绩……甚至她自己还摆脱了死神，在理想乡里与老骗，咳，老师梅林相伴，注视世界的沧海桑田。

彼时以ruler职介降临的阿尔托莉雅已经遭到了朔月的反转（alter），但那只是空壳而已，真正的阿尔托莉雅已经提前回归了阿瓦隆，隔绝了令咒的污染，而后又借助梅林的梦境降下，为莫德雷德送来胜机。

“是只能相信我了吧，master。”莫德雷德苦笑，“毕竟这么多从者，只剩下我一个了啊。”

其剑刃所指已非生灵，而是行走的灾厄，是注定战胜的劫难。流光潋滟，神剑第三层束缚解除。

“毕竟两人都是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的人呢。”阿尔托莉雅道，“不光是这個姿态的朔月卿，异灵化（alter）的我也有着为王时的侧面，也就是抛弃感情，以理性视角看待一切的性格，做出这种决策也无可厚非。”

“这把剑是……？！”在梅林编织的梦境中回答了父王的问题后，莫德雷德接过阿尔托莉雅递来的剑，吓了一大跳，“誓约胜利之剑？！父，父王！”

只需要稍稍刺激，这份感情就会轻易化作复仇的海啸和风暴，将曾经仰望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圣剑嗡鸣，万千生灵齐唱的颂歌渐渐高亢，光辉繁盛生长，像是世界本身托举起的希望般，与滚滚魔气和诅咒争夺着半壁江山！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除了王之外，我还有一个父亲应该尽到的责任。”

“我说御主（master）啊，这次战斗结束后，让我抽一次烟吧，我对那种东西好奇很久了。”

呼喊声中，光之旌旗高擎而起，美德与希望在此迸发了万丈光华，纯洁而耀眼的光之柱占据了天和地之间的唯一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