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心有所属（1/2）

第28章 心有所属

还在这里？

呼之欲出的话被咽了回去。

再观远处那丫头，明明挨着木盆甚是辛苦，却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大人是想问……我是一夜未走，还是赶早了来？”

“……”

他尚未回答，对方便拎着拧干的毛巾朝这边走来：“原是要走的，谁料出了门便瞧见江家那位姑娘，想到您尚且病得糊涂，便不敢走了，省得回头被轻薄了，还要治我一个见死不救。”

回想昨夜那句‘登徒子’，原来在她看来，是病得糊涂。

“擦擦脸。”

司无瑕将毛巾递出，又随口嘱咐了一番：“热水已经差人备好了，大人裹件披风去沐浴吧，稍等片刻，便有人送来早膳。”

然后如释重负的说：“如此……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殷深徐徐起身，将擦过的湿毛巾置于盆中，“我的意思是，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得留下来磨墨，直到贪污一案善了为止。”

她是脸生得圆，可比不上小姐那吃圆的脸蛋。

不能走？

司无瑕回眸反问：“莫非李刺史还肩负搓背的重任？”

也是看在他这么善待念双，又病怏怏的份上，才勉强答应帮他多磨两日的墨，至于私塾那边……一致认为称病比较妥当。

怕是过两日回府，连夫人都认不出小姐来了！

“念，双！”

“慢着。”

念双捧着小脸上下打量，终于忍不住说：“小姐，你近来确实比刚入府读书那会儿要胖了，都快赶上人家的小圆脸了……”

正午。

若非方才无意间触及，还不知她脉象已经如此紊乱。

至于司无淮么……

“这么说来……”

少女离去的步伐停住。

除了素食管饱，五年都未曾沾过荤腥。

半晌。

念双见势不对，急忙抱着堆满荤菜的饭碗逃跑：“小姐我错了，我上小厨房再添些饭去！”

“那又如何？”司无瑕不解他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司无瑕悄悄看向那人，正好捕捉到眸中隐晦的光芒，忽地心一颤，难以直视那双眼睛。

这话带着七分取笑，三分揶揄。

这都叫什么事儿！

少女头也不回的奔出殿外，转眼就消失在走廊。

她被留下与某人共用午膳。

这话正好提醒了他。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超度？

不等他细想，略烫手的毛巾就被塞进了手中。

“怎么，”

想撇清关系是没错，但另有所属就……

想来她是忘了，习武之人耳力极好，昨夜在殿外都说了些什么，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司无瑕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因为偏爱荤腥油腻。

殷深冷睨着盆中的毛巾，袖下的拳头逐渐攥紧，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

殷深看着她的背影，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在李刺史回来之前，你……不能走。”

后面这句心声还没吐出，眼前的姑娘便已然怒意滔天。

司无瑕觉得不可思议：“您用人从来都不打声招呼的么？磨墨这种小事，多的是愿意为大人效力的，就比如江家那位姑娘……”

司无瑕怒气冲冲的起身：“我吃饱了，大人您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