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思（1/2）

第23章 三思

不过最有意思的，并非众人畏惧的目光，而是江悠然那被吓得不行，又嫉妒得抓狂，却不能拿她如何，还要强装夫妻恩爱的模样。

真是大快人心！

司无瑕眼里的笑意，一路上都没搁浅过。

直到远远看见某人的面孔，才收敛肆意的神色。

正巧这一幕被瞧见。

殷深盯了片刻，便又低头继续捣鼓石臼中的药粉：“今天这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没怎么，”

司无瑕自顾自的坐下，拨弄起桌上的盆：“只要没有看见丞相大人，便每一刻都是高兴的。”

自那日对她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后，这人不知抽了什么风，日日都要唤她来。

“啊？”

“大人？”

正当她几乎快要遗忘此事时，陈子宽竟找上门来。

“……”

“！”

不过抛开家族与偏见，若非那段时间的口诛笔伐，自己也不会进步得如此神速。

果然还是被斥了。

正是她，以最凶悍的气势，吐出最怂的托词。

司无瑕不禁扶额，“你且莫慌，就算灭口，也该是我灭。”

事实证明……

不为名利权势，难道单纯图个乐子？

觉得她幽默风趣？

司无瑕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大多数都在嘲讽此人。

……

她深知这一点，所以即便这话听得不顺耳，也反驳不了什么，反倒对此人的动机更加疑惑。

“……”

也罢。

奈何丞相之命不可违，心中的恼火只能化作怨怼，谁知怎样嘲讽也不见他有丝毫反应。

“大人？”

不错。

还是一个，对他带有深刻偏见的直肠子。

“……”

司无瑕又唤了一声，怕极了这人不言语的模样。

此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训斥。

他站在院外鬼祟的招手，示意她出来一叙。

然而训斥声未听见，却传来一声低叹：“若你哪日能不这么自作聪明，本相定效仿太后，择个良辰吉日，亲自去寺庙烧香拜佛。”

“开个玩笑。”

怎能指望一个小丫头明白什么。

陈子宽似乎还有些顾虑，只是心中藏的事，让他顾不上这么多：“我依姑娘你说的办，结果发现那个神秘女子竟是太子妃！”

“……”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虽然后来眼线只是退远，但已然足够了。

不等她开口拿主意，这小子自个儿便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问她：“司姑娘，此等秘事被我知晓，你说我会不会被灭口啊？”

来了却也无事可说，净叫她在此荒废光阴。

“那真不巧，”

陈子宽很快道出自己顾虑：“可若那两位察觉到了，却想来个将计就计，那我岂不是——”

司无瑕倚着身后的树干，瞥向后方：“只要你别当面露出马脚，便不会有人知道你跟踪了那两位，你的小命便还保得住。”

那人头也不抬的怼回去：“日后你怕是要时常看见本相了，若终日忧郁，依司无淮的性子，怕是便不许你待在丞相府读书了。”

殷深睨了她一眼，便端起石臼走向不远处的木架，将刚研磨好的药粉尽数倒入竹筛里：“我之前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了？”

堂堂一国丞相，总不至于……有受虐的倾向吧？

啪。

她想着，这小子虽然胆大，但应该没那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