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风起云涌咫尺间（1/2）

第4章 风起云涌咫尺间

作者：九月爱吾

插叙

上清派和灵宝派是剑仙一派中交往最深的两个派系，为增加友好关系，两派之间还许诺了娃娃亲。上清派掌门长女言语和灵宝派掌门之子林锦龙在娘亲的肚子里就被定下了这门亲事。但二人几乎没有交集，更别谈建立感情了。嫁娶一事，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言语而言，锦龙便是她命定的良人。

身姿曼妙的言语正在用她的妙手帮陆雪海疗伤。

白如意在门外守了一夜，手中的寒情剑让她陷入一阵又一阵心绞痛，她的脑海里不时浮现出许多杀戮景象……陆雪海被寒情剑所伤，吐血倒地……刀光剑影之下，白府血流成河……白如意母亲被一剑封喉，表情痛苦地看着白如意……白如意父亲被乱剑刺死，伸手却抓不到白如意……一个女人不停呼喊白如意的名字……

白如意似梦魇缠身，突然被惊醒：“雪海真的是被这寒情剑所伤，这到底是一把什么剑？为何剑会自动伤人？谢览又为何将此剑赠予我？”白如意百思不得其解，陷入胶着。

不知何时，言语出现在白如意身后，叫了她一声：“白姑娘？”

白如意满头大汗回头：“言语姑娘？”

言语关心道：“白姑娘可有身体不适？”

白如意：“没有……你怎知我是女儿身？”

言语仔细瞧着白如意凹凸有致的身材：“这还不明显吗？”

简游和子鸢面面相觑。

白如意：“雪海，我扶你上床休息，你身上有伤不能下地行走！”

简游：“简游不敢！”

不知不觉间，两人在上清派呆了快二十日，白如意和陆雪海必须尽快赶回蜀山派。

锦龙：“不知！”

看着眼前的情景，白如意不知所措：“大师哥，二师哥，如意真的没有杀人，我一定会找到凶手，以证清白！”

陆雪海将贴身之物取下递到白如意手里：“这个荷包是我娘亲手为我绣的，里面是个平安符，普天之下，只此一个，现在我把这个荷包给你，希望它可以保佑你平安顺遂！”

白如意：“我发现了一个特别可爱的美男子。”

锦龙点头：“那是一种极其阴毒的邪术，若内力不够深厚，邪气进入骨髓，会将全身骨髓、血脉瞬间冰封！”

白如意离开陆雪海的床，来到锦绣和言舞身边。

陆雪海：“并没有！”

陆雪海：“他扶了我一把！”

陆雪海终于醒来，见白如意趴在床边熟睡，他用指尖轻轻触摸着如意的眉毛、鼻梁，嘴唇……

言舞指着白如意和陆雪海：“二位竟然背着我喝桃酿，过分了！”随即便从陆雪海手里抢走桃酿。

白如意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颗褐色的丹药冒着灵气，白如意受宠若惊：“多谢言语姑娘相赠！”

白如意和陆雪海平日里斗嘴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双方互不相让又相互疼惜，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陆雪海想起了锦龙在上清派对他说的话：“大师哥，我发现了你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锦龙犹犹豫豫：“雪海，我确有一事……不知如何开口.”

言语神情温柔：“林少侠，近日可好？”

言舞依依不舍喊着：“锦龙哥哥，你这么快就要走吗？”

言舞摆出无辜脸：“阿姐，我真的只是迷了路所以才误了回家的时辰，并没惹事生非，也没有做让上清派颜面尽失之事，求阿姐放过我这一回，私下用用刑就行了，别跟阿爹说了，不然我又得关禁闭了！”

白如意接过沉甸甸的信件：“是，师父！”

言语深情款款看向锦龙：“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言语有时会情不自禁问自己，是为了各自的使命优游于人间，还是为了不可言说的信念？林少侠，你说呢？”

陆雪海：“明日？爹，为何不让二师哥和三师哥去送？”

白如意视如珍宝般将荷包放入怀中：“能被师父委以重任，是作为蜀山派弟子争抢的功德，别嫉妒师姐，好好等我回来！”

白如意：“雪海？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

言语严肃地看向跪地求饶的言舞：“你说呢？”

言语娇羞一笑。

门外的锦龙被陆雪海发现了：“锦龙，你不打算进来吗？”

锦龙：“我没有是你大师哥！”

白如意行大礼：“有劳言语姑娘了！”随后便手持寒情剑走向客房。

白如意发现了陆雪海偷喝酒，及时前来阻止。

这一幕被言舞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言舞直勾勾盯着锦龙，锦龙被言舞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怵。

陆清风语重心长道：“如意，你既已得寒情剑为法器，便是与之有缘，你去帮为师办一件事，待你回来之后再领罚吧！”

白氏师祖在寒情剑里设下的封印只能维持百年，如今百年将至，离歌即将破剑而出，一旦封印被解除，魔教必将再次引发正邪恶战，造成百姓安危，生灵涂炭！

寒情剑中，离歌凄惨的叫声充斥着整个人世间……

言语依依不舍地望着锦龙迷雾般的背影：“你愿舍命救苍生，我愿舍命陪君子！”

锦龙礼貌回应：“甚好，言语姑娘可好？”

雪海微笑点头！

陆雪海不解：“我大师哥何时暗算你？他为何要暗算你？”

锦龙正在前殿优雅地品着茶。

陆雪海半躺在床上偷喝桃酿：“这座江湖，也就酒还行！”

子鸢：“师父，如意和雪海这次吃了教训，下次一定不会再偷偷下山惹事了，还望师父从轻处理！”

陆雪海：“大师哥莫不是在吃七师姐的醋？”

陆雪海惊讶：“大师哥？你怎知我在此？”陆雪海飞身落地，闻着酒香：“这酒，莫不是二十年的桃酿？”

陆雪海：“莫不是蜀山派第一美男子？”

陆雪海回忆着那天摘桃的事情，突觉心口一阵疼痛，锦龙急忙上前扶住他。

陆雪海：“求爹责罚我，是我一定要让七师姐陪我去谢家的，此事跟七师姐无关，爹要罚就罚我一人，别牵连无辜！”

流云如坐云雾。

白如意快速起身，一不留神，陆雪海抢走了她手中的桃海酿。

白如意：“言语姑娘的救命之恩，如意无以为报，日后言语姑娘若有未能达成的心愿，我定当竭尽全力帮你达成！”

简游：“师父，竟然人已平安归来，还望师父从轻处理！”

如意阁地势高，偏僻且安静，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陆雪海：“那你还买这么多回来？”

流云的流星剑刺向白如意：“闭嘴！”

言语微笑示意：“否则我要多救治一人，自然会分心救治另一人。”

陆雪海：“在我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能不能把这件事当作你我之间的秘密，不与他人提起？”

锦龙一本正经：“于我而言，除苍生大义，其他都是小事！”

白如意：“讲理有用的话学武功做何用？”

陆雪海：“你让我再尝一口，我就告知你真假。”

陆清风交给白如意两封信，认真叮嘱：“如意，无论发生何事，这两封信你都要亲手交到昆仑派和华山派掌门人之手，切记，信比命重要！”

陆雪海向言舞行大礼：“多谢上清派第一美人搭救！”

流云站在陆清风身旁，无动于衷！

锦龙极力否认：“并无此事！”

白如意略显紧张：“否则会怎样？”

言语思索片刻回应：“未达成的心愿？无非是感伤人心难救罢了……”

陆雪海调侃道：“此事是何事？”

言舞边走边说：“陆雪海活过来了吗？”

陆雪海：“七师姐，我可以喝口桃酿吗？”

白如意：“请师父吩咐！”

陆雪海：“那你还买这么多桃酿，莫不是你打着给我买酒的幌子跟言舞出去干了什么坏事？”

白如意突然从睡意中睁开眼，陆雪海尴尬地收起动作。

五颜六色的野漫天飞舞，瓣飘散在风中，美如画卷！

言语：“陆少侠的外伤已无大碍，很快便可痊愈，内伤并无伤及根本，加以调养，修养些时日便可恢复，不妨碍他日后行侠仗义。”冰雪聪明的言语总是能给人一种舒适的心安。

预言发出尖嫩的声音：“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陆雪海将一个绣着金色莲的蓝色荷包交到白如意手里，依依不舍地望着她。

陆雪海：“白如意，你给我早点回来！”

言舞急忙上前将二人分开：“松开！”

言语轻声自语：“白姑娘小小年纪，又是女儿身，体内的真气怎会如此强劲？”言语陷入沉思。

白如意：“言语姑娘说了，你的外伤不宜饮酒！”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言舞突如其来的打扰，令二人猝不及防！

陆雪海与锦龙异口同声。

言语轻声细语：“白姑娘可以进去看看陆少侠，我去取些补气血的丹药。”

白如意：“言语姑娘大可专心救治雪海，我都听你的。”

白如意和陆雪海一脸茫然，二人被简游和子鸢扶了起来。

离开上清派之后，二人就快马加鞭赶回蜀山。途径小溪边时，二人停了下来，准备歇歇脚再继续赶路。

言舞：“白如意，你们蜀山派的人都如此不讲理吗？”

蜀山地界，一户寻常百姓被杀害，白如意正在查看死因，这一幕正好被流云和简游撞见。

陆雪海的心头突然涌现出一种不安之感，这感觉就像金婆婆被杀时那般，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难过……

锦龙略显尴尬：“言语姑娘怕是吃醉了茶，锦龙不便在此打扰，先行告辞！”他已起身准备离开。

言舞自我陶醉：“在我上清派出现的任何物件都是我上清派第一美人的！”

白如意：“师父？您不惩罚我们？”

简游扶起受伤的流云：“大师哥，如何是好？”

流云：“雪海，大师哥问你，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锦龙道出心中困扰：“蜀山摘桃那日，我跌入山崖，是遭人暗算所致！在我与如意切磋之际，忽感身后一阵邪气入体，冷痛无比，失去知觉，才会失足掉崖，当时在场的除了我们四人，只有你大师哥！”

锦龙向大家辞行：“灵宝派近日在为家父筹办寿宴，许多事需要我亲自操办，属实不能久留于此！”

白如意：“锦龙，你我也算得上患难之交，下次再会，你能否放下茶杯，端起酒杯，痛痛快快跟我喝回酒？”

陆雪海已然醉的不省人事，根本听不到这番扎人心的话。

流云醉言醉语：“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在意的人已然云淡风轻，而你却念念不忘！雪海，蜀山派很快就会是我的，蜀山派所有一切都会是我的，包括你最爱的这片十里桃林，当然也包括你和师父。但是大师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可她白如意就不一定了！大师哥不喜欢别人从我手里抢东西，师父本来是偏爱我的，我是最有可能继任下一代掌门人的最佳弟子，可她白如意就是要从我手里抢走师父对我的偏爱，她一介女流也配做蜀山派掌门人？白如意，她不配！”

陆雪海：“锦龙，这件事我七师姐知道吗？”

陆雪海诧异道：“我大师哥与你？你与我大师哥？你们？”

夜幕降临，陆雪海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的十里桃林，无趣地坐在桃树上发呆：“奇怪，我们闯了这么大的祸爹都不责罚，还故意把七师姐支开，爹到底在做何打算？真是人老精鬼老灵！”

言语和锦龙二人无奈对视。

陆雪海兴奋地看着桃酿，准备起身时被白如意拦了下来。

言舞一脸吃惊：“二位竟然背着我干这种事？简直太过分了！”

白如意极力解释：“二师哥，我没有杀人！”

陆雪海与锦龙下意识相视一眼，相互点点头。

白如意一跃而起，飞向瀑布。

一束野藏在陆雪海身后，白如意望着正朝自己走来的陆雪海。

简游拔剑在手，检查了尸体身上的伤口：“这些百姓身上全是致命剑伤！”

白如意前来辞行：“言语姑娘，我们二人在此打扰数日，如今雪海的伤势已差不多痊愈，今日我们就启程回蜀山。”

流云：“十四年来，你眼里只有你七师姐一个酒友，哪还想得起我？”

陆清风厉声道：“你们连师妹的功德都要争抢？”

锦龙：“我扶了他一把！”

陆雪海：“死不了，倒是你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被人抛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