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昔人一去不复返（1/2）

第2章 昔人一去不复返

作者：九月爱吾

插叙

流云生在商贾之家，九岁那年，因叔父与父亲之间争夺家产导致他无家可归，母亲唯有带着病重的父亲和年幼的流云四处漂泊。

最终，父亲病逝，母亲为父殉情。流云无处可去，再次找到叔父理论，却被叔父活活打死，最后还将他仍在了乱坟岗。

陆清风下山追查魔教弟子之时，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流云，将他带回蜀山派，并收他为座下第一大弟子。

流云比白如意和陆雪海以及其他弟子都年长几岁，平常最是懂事有分寸，可他心中被仇恨滋养的戾气从未消散过。他无时无刻不急于求成，哪怕误入歧途，也要练就一身高强武艺，绝不再受任何人欺凌。

流云手一掐诀，真气由期门穴到头顶的白会穴，源源不断的真气经由百会穴后游遍全身。这时，他发现门外有动静，立即熄灭房间的烛火。

简游缓步走向流云的住处，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见房内一片漆黑，疑惑道：“大师哥今夜这么早就安歇了？”

一个黑衣蒙面男子藏身在角落，露出鹰一般的眼睛盯着简游。

简游并未发现蹊跷，放轻脚步，转身离去。

流云发现了前来的黑衣人，不紧不慢的燃起烛火。

流云：“现身吧！”

锦龙：“今日得白姑娘出手相救，才知蜀山派的武功乃上乘武功绝学，锦龙也算长了见识。”

黑衣蒙面男子显现真身，正是神阳宫大祭司夜长生。

白如意若无其事说着：“你又没摔到我怀里，想接也接不到啊！”

金婆婆最终没能说出杀害他的凶手，还是咽了气。

言舞：“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

白如意灵机一动，挑着眉毛问陆雪海：“雪海，想不想下山？”

白如意：“是，师父。”

白如意：“山路崎岖，当心脚下，崴脚了我可不背你。”

锦龙：“不可！”

锦龙：“我欠白姑娘一命，若他日白姑娘有用得到锦龙的地方，大可去灵宝派知会一声，锦龙一定以命相助！”

言舞用她粉嫩的瓣唇轻轻吹着锦龙的伤口，锦龙下意识推开她，尴尬地看了看白如意和陆雪海。

白如意：“我现在越发肯定你就是上辈子埋我的人。”

流云接过锦龙手中的请柬，递交到陆清风手中。

蜀山派众弟子都在整齐练剑，以大师哥流云为首。

陆雪海一脸严肃：“我怎么会对别的女子动情，我只想跟七师姐诗酒趁年华，仗剑走天涯！”

陆雪海趴在白如意背上故意撒娇质问：“七师姐，你是不是特别想背我，所以给我下了听话咒，故意让我崴脚？”

夜幕降临，白如意和陆雪海二人一路护送锦龙和言舞来到后院客房，锦龙突然在门前驻足，言舞提着一筐蜜桃跟在锦龙身后，差点儿撞到他身上。

简游着急忙慌来到天璇殿：“师父，不好了！”拿给陆清风一张字条。

秋日到来，十里桃林里没有一朵桃，枝头上挂满了累累的果实，又大又圆，看上去极其可口诱人。

流云混在人群中注视着这一切：“他们怎么也下山了？不管了，先办正事！”悄然从人群中离去。

白如意一脸疑问：“雪海，为何你对英雄救美之事如此执着，莫不是对哪家女子动了情？”

流云一脸嫉妒地瞥了白如意一眼。

白如意：“子鸢师哥可不憨，那叫人间清醒。”

白如意：“习剑书院？”

白如意转移话语：“你太沉了，不如我们御剑吧！”

陆雪海抢着回应：“我七师姐乃蜀山剑派第十八代掌门人座下第七正式入门弟子，修炼的自然是我蜀山派的功法剑术！”

白如意：“如意谨记师父的教诲！”

白如意死死盯着泥人，这和她当年送给陆雪海的那个泥人一模一样，她咬牙切齿发誓：“魔教，我跟你不共戴天！”

天璇殿里只剩下白如意和陆雪海二人。

白如意与锦龙相互行礼告别。

陆清风问道：“玉枫，你可知来者何人？所谓何事？”

白如意：“对你好便好！”

陆清风：“如意，一会儿你陪二位去后山摘桃。”

流云藏身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切：“白如意，看来无须我亲自动手，你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赴死！”

白如意：“灵宝派的轻功也是出神入化。”

陆雪海和言舞赶来，紧张地看着二人。

陆雪海：“好久都没下山行侠仗义了，不知道又有多少小美人被恶霸欺凌，想想都睡不香。”

言舞质问道：“什么号称，此乃事实，难道锦龙哥哥不认为我是上清派第一美人？”

锦龙的手上有鲜血渗出。

陆雪海和白如意二人不禁捂着嘴开怀大笑起来。

白如意急忙上前按住金婆婆流血的伤口呼叫：“金婆婆？”

流云暗算锦龙一事未得逞，于是愤然离去。

白如意继续前行，突然听到陆雪海的一声惨叫！

白如意一脸吃惊！只见陆雪海被一个不大不小的绊脚石绊倒，无奈之下，白如意只能背着陆雪海继续前行，生怕走慢一步就会被同门师哥捉回去。

陆清风：“如意，你要记住入蜀山派之前为师对你说过的话，你不是为了报仇而活，为师希望你能为自己而活。”

锦龙淡淡地：“号称上清派的第一美人竟然输给了蜀山派第一美男子！”

锦龙向白如意行大礼：“多谢白姑娘出手相救！”

白如意：“未曾想过。”

陆雪海：“赢了我的醉心剑，便可摘桃！”

美人狠狠刺向自己，千钧一发之际，陆雪海及时夺下了美人手中的银钗。在陆雪海的帮助下，美人成功逃脱。

言舞气急败坏：“你你你？方才你在那蜜桃上施了障眼法，我虽法术不精，轻功不好，但武功剑术登峰造极，你敢不敢与我比试一番，我一定打得你喇叭流鼻水！”

简游不解：“那人说是大师哥的远方表亲，我本来要带他来见大师哥的，可他却说大师哥看了信之后自然会去找他。”

次日，清晨。

夜长生娓娓道来：“这世间唯有白氏后人才能开启寒情剑，破除封印，令大宗主复苏，完成我魔教一统天下的大业，若你对我神阳宫有功，到时可以赏你个左右护法做做，也比你在陆清风这个伪君子下面做条狗威风。”夜长生说完，身体幻化出一阵黑烟消失在流云的房间，屋子里回荡着夜长生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你将白如意引下山，去谢氏。”

锦龙：“一定！陆掌门，就此别过！”

陆清风走到白如意面前亲自示范：“剑者，心之刃也，既可为杀，亦可为护；杀与护，不过一念之间；有善念，是非分明，不负侠字！”

言舞在门外徘徊，自言自语：“锦龙哥哥的眼神莫不是出了问题？什么蜀山派第一美男子，我瞧着他那模样就像个没长熟的地瓜！陆雪海，我定让你见识到我上清派第一美人的厉害！”聒噪了许久都未得到锦龙只言片语的回应，于是言舞便识趣地离开了。

陆雪海嘲笑着：“你你你你不服啊？”

陆雪海盯着恶霸鼻青脸肿的脸：“不要欺负小美人，不然我就打断你另外一条腿！”

陆雪海：“何意？”

言舞：“好啊！”

话音刚落，二人就开始交手。言舞手中的宝剑只是普通兵刃，自然不是法器醉心剑的对手。白如意和流云根本不担心陆雪海会输，二人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陆雪海微笑回应：“摘桃！”

言舞关心到：“锦龙哥哥，你受伤了！”

言舞指了指蜜桃又指着陆雪海，气到结巴：“你你你？”

陆雪海和白如意早已在桃树下等候，流云领着锦龙和言舞二人到来。

白如意微笑回应：“我可不能让你在蜀山派出事，不然师父一定饶不了我！”

简游紧张地问道：“师父，要不要把他们追回来？”

陆雪海关心到：“七师姐，你有没有受伤？”

陆雪海忍不住摸着白如意的下巴调侃道：“请问公子是否乃蜀山派第一美男子也？”

言舞捂住锦龙的嘴：“掉入猎网那是意外，但这绝对不影响我是上清派第一美人。”

陆雪海向言舞发起挑衅：“我蜀山派蜜桃可不是这么轻易入口的！”

前院，流云若有所思行走，简游突然从身后叫住他。

白如意思前想后：“我们要找个理由，尽快下山一趟！”

流云心里憋着坏：“倘若让灵宝派掌门之子死在白如意手里，想必师父一定会很欣慰！”

流云客气道：“二位，请随我来。”

白如意：“师父？”

流云打开信件一脸惊恐，见四下无人，他急忙将信藏在怀里。

锦龙娓娓道来：“习剑书院是谢氏家族开设的男子学堂，每隔四年会招募一次习剑学员。谢氏独门快剑，威震四海，学员一旦通过选拔，就能学此剑术。我此次下山，除了送请柬之外，就是要去谢氏。”

简游：“大师哥？”

锦龙继续品茶，无暇理会言舞。

陆雪海轻声细语：“七师姐，你这女扮男装的模样未免也太俊俏了。”

恶霸逼近小美人对她动手动脚：“小美人，乖乖跟小爷回家，别怕，小爷我是个温柔的人，会好好疼你的。”

陆雪海：“好！”

陆雪海：“那你可真是给上清派长脸了，岂止无赖，简直无知，无畏，无聊！”

陆雪海递给白如意一个蜜桃，语气沉了下来：“七师姐，金婆婆在山下发信号了，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陆续散去。

陆清风严肃地看着字条上的留言：爹，我与七师姐去趟谢氏。

锦龙向陆清风行礼：“灵宝派林锦龙拜见陆掌门，晚辈是替家父六十大寿寿宴前来送请柬。”

陆雪海毫不留情地从言舞手里抢下蜜桃，连她怀里的也全都抢了过来。

简游：“大师哥，那我先下去了。”说完便离去。

流云将漂浮在空气中的武功秘籍吸入手中，自言自语道：“一统天下？世人都在争夺寒情剑，而我……”看着手中的武功秘籍，露出阴冷的笑脸。

恶霸疼痛大叫之后，命令手下：“给我打死他们！”

言舞平息怒气，假意微笑回应：“那是自然，我乃上清派第一美人，自然是大方得体，正所谓好女不跟男斗，我自然是不会与他这种无理之徒计较！”

后院客房，锦龙正在优雅地品茶，言舞在锦龙眼前晃来晃去。

白如意和锦龙二人沉默不语，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陆雪海：“不愿意啊？”

半盏茶功夫，白如意和陆雪海就将恶霸等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白如意：“锦龙少侠言重了，二位不妨多住几日，也好跟我们一起切磋武艺，饮酒作诗。”

最终，陆雪海跌入流云怀中。

夜长生：“白如意就是当年镇守寒情剑的白氏遗孤，原来竟被陆清风这个伪君子养在自家门下，真是让我好找啊！”

白如意笑了笑：“甚好！”

陆雪海指着路上一条野狗说到：“那不就是你爹！”

白如意轻声自语：“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幽默有趣，就是少了些默契。”

锦龙：“在下冒昧问一句，白姑娘修的可是蜀山派的功法剑术？”

言舞向陆清风行礼：“上清派掌门之女言舞拜见陆掌门，晚辈……”瞥了一眼锦龙：“晚辈听闻蜀山派后山的蜜桃快熟了，想请陆掌门行个方便，允我在后山摘几个蜜桃尝尝鲜……”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晚辈乃不请自来……”

陆雪海懒得搭理言舞，身体退让到白如意身旁。

白如意沉默不语。

月光之下，白如意和陆雪海会心一笑。

陆雪海追问：“七师姐，大师哥好不好？”

一旁看热闹的流云用冰鬼大法推波助澜暗算锦龙！锦龙在打斗之时突感一股邪力将他往后拉扯，害他掉入悬崖，千钧一发之际，白如意飞身拉住锦龙，两人一同从悬崖峭壁飞上地面。

言舞挤到锦龙和陆雪海二人中间：“今日摘桃，甚是疲乏，各回各处，慢走不送。”

白如意看向陆雪海：“摘桃！”

白如意望着老太婆熟悉的背影说到：“金婆婆？”

流云疑惑地接过信件问道：“那人什么模样？”

陆雪海尴尬地从流云怀中起身，见言舞毫不客气地吃着蜜桃，于是质问她：“这位姑娘，蜜桃好吃吗？”

白如意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恶霸的两个手下打倒在地。

白如意并未作出任何回应。

夜长生用他鹰一般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流云，铿锵有力地说出三个字：“白如意！”

片刻后，殿外传来陆雪海的声音：“七师姐？”

蜀山派后山有一条隐蔽的通往下山的小路，陆雪海再熟悉不过了，十四年间，他带着白如意没少偷偷下山惹事生非。

锦龙礼貌回应：“那就有劳了！”

陆清风微笑着回应二人：“名门正派皆为一家，几个蜜桃，不过尔尔，二位无需再说客套话。二位回去之后代我蜀山派问候二位掌门，江湖之大，日后我蜀山派还要仰望同门相助，匡扶正义，斩妖除魔！”

白如意女扮男装，英姿飒爽，二人蹑手蹑脚，不时回头张望。

言舞咬了咬嘴唇：“锦龙哥哥，你竟然嫌弃我的美貌，早知我就不陪你来蜀山了！”

陆雪海：“七师姐，等找到杀害你全家的仇人报了仇，我们就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隐居，安然平静的度过一生，可好？”

陆雪海：“什么？”

言舞也向陆清风行礼：“言舞多有叨扰，在此给陆掌门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