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盘道(1/2)
掌柜符晴对这群恶煞并不陌生,他们是尚沐县的团练成员。
由于朝廷派驻关外的兵力有限,为了协助抵御外族劫掠,所以特别准许边民武装自己,组织地方团练。
早期团练,确实能有效抵御外族入侵,起到自我防卫作用。
但天高皇帝远,1支武装力量存在的时间长了,倘若缺乏监督力量制约,往往容易变成据地称王的军阀或兵痞。
带头的恶煞名叫“夏多布里昂”,人称“夏多将军”,是女真人与汉人的混血,薙发结辫,身长8尺,孔武有力;年少轻狂的他,从1年多前开始,就经常带着团练兄弟们在尚沐县1带到处横行,欺压百姓,凌辱弱小。
这群恶徒35成群出没,见了漂亮的姑娘就上前胡乱摸头抓手,如果姑娘发出高声喊叫,他们甚至会当众推倒女子,撕扯女子的衣裳,凌辱女子。
有时更会直接闯入农家,将主人打得鼻青脸肿,将妇女推倒在地,不管妇女哭喊着“主人救命”,就在众人面前玩弄女子的身体,妇女的惨叫声只能不断回荡。
曾经夏多将军看上1名年轻貌美的新娘,便命令手下将新娘家的男主人打得半死,将新娘押上楼去。
新娘的哭喊声和恳求声此起彼伏,但都被夏多将军的怒吼声盖过。
等夏多将军从楼上下来时,新娘已变成他的战利品和玩物,新娘1脸惨白,眼神呆滞,似乎连哭喊的力气也失去了。
1个母亲曾经为了救自己的女儿,跪在夏多将军面前恳求,说要用自己的身体代替女儿。
夏多将军大笑,说既然如此,就带上母女两人1块儿玩!
母女两人的哭喊声和惨叫声直击人心,但夏多将军却似乎觉得这是件天大的乐事。
夏多将军带领下的这群兵痞,犹如地痞流氓,横行乡里数月,让百姓天天提心吊胆。
他们的恶行简直无法数计,无恶不作,连最基本的礼仪、廉耻之心也丧失殆尽。
他们只知道利用自己手中的武力,为非作歹,欺压天下。
这群人的存在几乎让这片土地变成了生灵涂炭的地狱,百姓们日夜生活在痛苦和恐惧中。
他们简直是人间恶魔,以欺压他人为乐,令人发指。
此时的夏多布里昂横眉立目,双目带着嚣张的神气斜视4周。
他那剃得齐整的头颅两侧各据3根长辫,辫子乌黑油亮,1直垂至腰间。
他生得魁梧高大,肌肉虬结,虽已过4十岁,但他的体魄却丝毫不像是这般年纪该有的样子,依旧充满着青年般的活力和爆发力。
然而他脸上已有些许岁月痕迹,却掩不住那股凌人的傲气,那是1种习惯于踏踏实实践踏他人的傲气。
此时他嘴角挂着1个蔑视1切的讥笑,仿佛天下的人和事物在他眼中都渺小可笑。
他浑身上下散发出1股暴戾之气,仿佛是1个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
他习惯性地耸着肩膀,像1只随时准备扑食的兽。
但他内心的恶毒却远超过这外表的凌人和傲然。
他享受践踏他人的快感,享受控制别人生死的感觉。
他虽然按耐不住要横行霸道,却也心里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会以此为乐。
夏多将军身后跟着十2名壮汉,个个都高大魁梧,面目凶神恶煞,1看就是些惯于斗殴打架的地痞流氓。
这些人本就是以暴力为乐的流氓,刚刚去1个教书先生那里讨赌债,把那个可怜的先生痛打了1顿,打得半死不活的。!
他们刚打完人,正准备各奔东西,立刻有马仔来报,说如梦晓夜来了3个外地人,看上去很富有,应收是肥羊。
马仔劝夏多将军先别急着散伙,赶快带人去店里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这群小弟们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们就等着这种能痛快出手的日子。
夏多将军1声令下,这群流氓地痞们立即跟着他蜂拥而去。
“唷……这不是下夏多将军吗!”符晴掌柜赶紧冲出柜台,用1种既体面又不得罪人的口吻,企图拦住夏多将军和他身后那1队人。
作为1个生意人,符晴知道怎样招呼这些寻衅滋事的歹徒,才能化解麻烦。
“将军您带兄弟们来喝酒吗?”
符晴心里虽暗暗紧张,但语气和笑容都很得体,1个典型的生意人所应具备的模样。
“我这就去帮您开包间,您请稍候……”符晴赶紧说道。
没等符晴老板说完,夏多将军已1把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提到跟前,右手的拳头在他眼前比划了两下,这副强横跋扈的架势,1看就是要找茬生事。
夏多将军放声大笑,但那笑里却丝毫没有笑意:“甭劳驾符掌柜您嘞,老子可不是来喝酒的!”
言罢,将符晴老板猛地1推,掠过他身旁。
夏多将军两只眼睛1个个扫视店内顾客,顿时整间店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怯生生地低下头不敢出声。
手下们跟在后头,时不时发出几声声嘲笑,跟在夏多身后就如围观1场好戏。
夏多将军大摇大摆地走到江茗禹的桌前,仿佛这就是他的地盘。
桌上摆着半桌未吃完的菜肴和两坛未尽的美酒。
夏多将军看到还有1个位子没人坐,连声招呼都没打,就4无忌惮地1屁股坐在江茗禹对面!
江茗禹本就因才饮的美酒有些醉意,迷迷糊糊间,只觉1阵阴影遮蔽了眼前,等回过神来,夏多将军的大块头已占了自己对面那张椅子。
那张椅子在夏多将军的体型下像是随时会塌陷下去,江茗禹看着不禁为那椅子捏了1把汗。
夏多将军那副嚣张的姿态和好整以暇的表情,让江茗禹1瞬间清醒过来。
他烦躁难安,1双眼睛死死盯着夏多将军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只觉得1股怒火如同火山爆发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喷薄而出,想要将眼前这个无礼之徒烧个精光。
江茗禹的拳头早已捏得咯咯响,恨不得立时就将这个无礼之徒揍个鼻青脸肿。
当江茗禹欲拍桌怒斥的同时,手却被图克斯洛按住,同时还使了个眼神,暗示不要轻举妄动。
江茗禹心头火起,又不得不按捺下来。
他知道图克斯洛暗示得对,对方带着这么多人来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
况且自己连对方的背景1无所知,此刻动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夏多将军虽然1副嚣张的模样,但他知道自己也要先盘盘道,看看是不是硬茬子!
他歪着脑袋上上下下打量着江茗禹和李宣仁还有图克斯洛3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突然开口道。
“天王盖地虎?”(黑话:你们是哪来的?竟敢来到我的地盘!)
夏多的声音如同响雷,震得人耳朵生疼。
图克斯洛毫不畏惧,斩钉截铁地道:“宝塔镇河妖。”(黑话:我们没想惹事,若要惹事,早让你们沉入河底了。)
夏多将军1听对方懂黑话,眉头“刷”地1皱,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百姓,可能背后有人,于是嚣张气焰先自降3分。
他放缓语气,哼了1声,说:“既然是合吾,那就先递个门槛吧。”(既然都是道上朋友,那就报个名号,免得伤了和气。)
图克斯洛哼了1声,道:“非红非绿。并肩子,灯笼扯高1点,我们不过是黄草包子。”(我们不是走江湖的。朋友,高抬贵手,我们是没有财货的普通人。)
“哈哈哈哈……你们不是草黄包子?”夏多将军哈哈大笑,声音滚滚将4周的空气都震得波纹起伏。
夏多将军见对方不愿报名号,便接着调侃道:“瞧你们这1桌酒菜,1身穿扮,咱就真看不出来……哪里像黄草包子了!”
夏多将军企图尝试用其他方法,逼他们报出名号;但几番来回盘道,软硬兼施,他们就是不肯说出自己的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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