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狐狸没逮着空惹骚（1/2）

第12章 狐狸没逮着空惹骚

万众皆查，可谓掘地深三尺一丝不漏！

隋土虽然广袤，但又如何能够在六国那如过江之卿般无数探子得目光下，掩藏得住秘密？在加上当时民心低迷，大隋本就无心遮掩，巴不得世人皆知，好助涨其势呢。

只短短数日时间，带领大隋边军铸就屡战屡胜战绩的谜底即展现在天下人的眼中：燕棠，十岁从军，现年方二十有一，本任隋朝北方原雍城境内一个破落寻疆小什长，官不过九品，兵不过百人。

后因为剿灭了一伙从塞外北离王庭北罗之地流窜而来，准备刺探边军军情的野狐密候。诛杀百卒不说，还顺藤摸瓜揪出了雍城境内数个通敌卖国之族，以及掩藏在隋境达十数年的秘密窝点。朝廷为表彰其战功，不仅将其连升三级升任雍城边防军一营（七千五百卒）之主官校尉，还让其进京述职，荣瞻圣颜。。。。。。

当时面对了无数人力财力才查探出来的情报，六国君王对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皆齐齐沉默。一个如此平平无奇的名字，一位在平凡不过的边境小厮，像这种犹如万里大海之中一浮游的小人物，金字塔阶层中最低贱的下等人。本该淹没在茫茫人海里，怎得进了趟天陵城，就开始逆天了呢？

六国君王无比头大，隋土之内，无数隋民们却是彻底沸腾了，手舞足蹈，欢天喜地。沉寂了数百年的大隋，终于也出了一名统帅三军战无不胜的战神，有望摆脱跟在三大强国身后吃灰的窘迫境遇。

大隋国内也被燕棠带来种种胜仗掀起一股强烈的参军风潮，无数人被激起心中爱国雄心，纷纷参军入伍，拿起屠刀保家卫国，一时之间大隋军力瞬间大增，导致数代已故君王留存府库的无数兵刃以及甲胄都搬之一空。

也是那个时候，已经渐渐长大，年达十五岁的中年将军在其年迈爷爷苦心的游说下，才惜别白发苍苍的老人，丢弃了往昔靠伸手乞讨的卑微日子，孤身一人随参军洪流加入了那刀口舔血的军伍之中。

说实话，当时他心里虽然非常崇拜那个带领大隋边军劈荆斩刺，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未谋面的燕棠将军，但其并没有将他和数年前在城门口瞧见的那名煞气迫人的边境小将联想到一起。

一直到十年后，当时已是一标（两千五百卒）统领的他在那时已然重规土地，化为禹州的州境上寻疆之时，有幸的目睹了一眼领了上谕，率二十万铁骑出征，浩浩荡荡途经禹州准备灭亡南越最后皇城的燕棠上将军之时。

才远远从其肃杀的威容之中依稀辨认出他一丝年少时的模样，这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起来自己曾那么有幸，可以在最初英雄始于微的时候就相会。多么的天大的福气啊，也正是这个见证传奇伊始的美妙巧合，让后来落魄不堪的中年将军，有了可以吹嘘一辈子的资本。。。。。。

啧啧！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中年将军满神嘘嘘，回过头眼神玩味中带着一丝同情得望向高坐战马之上的络腮胡大汉，这让他说些什么好呢？

战功彪悍的三大异性王之首，王朝唯一的大将军，官拜超品大柱国。寥寥十六载年月，从东魏打到西楚，从南越攻到北蜀，春秋国战一人屠灭旧六国之中最强四国。

以及北抗塞外北离王朝，戮杀先锋军二十余万卒，西逐西域十万蛮夷兵，让他们在七国国战之时，无力搅浑水。。。。就连大隋最英明的已故圣祖老皇帝都评价为开疆定基，成一统之业，厥功最著！

其后更在大隋一统之后，为防桀骜不驯的江湖武人不服天命，恃武乱国。在老皇帝的授意下，领了上谕，亲率精锐铁骑三十余万卒马踏江整个江湖，用手中利刃由南至北，从东到西，将大隋一统之后所化十三州全部犁了个通透，所戮杀之武者超百万数!

“世间人屠，阳间阎罗！”

中年将军想起燕棠那些辉煌事迹，都感觉浑身一阵阵阴冷。这种煞神，一般人躲都来不及，络腮胡大汉却胆大包天得撩拨他儿子，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嘛！就这种智商，还能当上禹州的三品守将，不得不说吏部那些大老爷们，也是瞎眼了。

唉！

“都是老相识了，也许久年头未见了，这刚见面你就嘲讽我，有点太不仗义了吧？我知道我现在是狐狸没抓着，光惹了一身骚了。”

络腮胡大汉嘴角直抽搐，老脸有些发黑。见自己出丑就那么兴高采烈吗？

嘿嘿。。。。

“嘲讽？这说哪里去了，我哪敢啊！”

中年将军满脸狡黠，故作惊讶。散漫间直伸了个舒爽懒腰。随手将破旧羊皮酒壶递到了嘴边，咕咕直接灌了一大口那辛辣如火的地瓜烧酒下了肚。

“你现在可是地位尊荣，人人巴结讨好的正三品禹州将军。掌管一州之军政，春风得意正当时。”

中年将军满脸舒畅打了饱嗝，斜眼撇了一眼麾下五百亲兵，众星拱月络腮胡大汉，伸手摸了摸鼻头，有些自嘲：“我呢，只不过边哨上，苟延残喘的一名老卒罢了。可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作不得方才你那番不畏强权的豪情壮举！我还想留着这条贱命，多祸害几个乡下小寡妇呢！”

“你！”

络腮胡大汉脸色有些阴霾，心里啊直抓狂。都说嘴上留点德，还这么揭人短。以前和中年将军共事的时候，就知道其嘴巴很毒。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都没变，不把人气死不肯罢休。

“哈哈，好了，几句戏言，瞧你还急眼了。”

中年将军直摇头，这么多年了，这老小子啊还是昔日那般迂腐不堪，一点都不识逗，几句玩笑话就上头了。啧啧！这官是越当越大，气量嘛。。。。。。

呵呵。。

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啊！中年将军伸手摸了摸鼻子，自嘲而笑，微摇头。

“哨所里呢正炖着昨晚上山打得野味，就先告辞了。免得打扰到将军大人巡州的闲情雅致，那可就罪过大了。”

中年将军打了个哈欠，朝络腮胡大汉摆了摆手，说出口的话还在半空中飘散，直接潇洒转身而去。这味道早就变了，在不复当年喽。

临走之际，饶有意味顺带着瞟了一眼，那全副武装的五百精骑。不得不说，还真是一支精锐之师啊，只可惜跟错了主人，真是白瞎了。

络腮胡大汉脸色阴霾，默默望着中年将军懒散喝着小酒渐行渐去背影，阴晴不定。

哼！

“将军，这厮太过猖狂，言语间尽是对大人您的冷嘲热讽，要不要属下。。。”

驾马立于络腮胡大汉左侧的禹州副将满脸阴厉，左脸上一道十厘米如蜈蚣般刀疤微微抖动间，满是煞气低声问道，同时伸手作了个抹脖子的凶狠动作！

唉！

“算了！”

收回了复杂心神，络腮胡大汉微叹了口气，对其摇了摇头。怎么说也是昔日的故友，现虽不在来往，但彼此之间也曾有过那么几分淡如水的君子情谊。他又不是那杀戮成性，动辄就狂杀百万人的阳间人屠，犯不着因为这一点言语上冒犯就害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