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三个字（1/2）

第378章 三个字

轩辕剑灵随手挥去一道向他袭来的微弱剑芒，眼眸之中目光依旧平淡，缓缓踱步自叶无忧身前。

“结束了。”

叶无忧已经是痛苦的睁不开眼，身形灵体已经有些维持不住，即将涣散。

但他仍是强撑着，再度出手挥出一道剑意。

无痕剑意。

不出意外的，被轩辕随手破除。

轩辕摇了摇头，目光之中似在打量，却仍是开口道。

“很有意思的剑意，可是却太过微弱了。”

叶无忧没有再尝试，只是强撑着抬头，神色有几分狰狞，沙哑道。

叶无忧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了。

他现在正处身于黑暗之中，急剧降落，不知要落至何处。

方才的话，识海崩塌了。

六道剑意，此刻只剩下了五道。

叶无忧看不到，但他知道，自己这可怜的灵体，已经只剩下了残余的一点点。

一切似乎还如当初一般，他在小雁山上的院子里，望着那个平日里都很乖，但时不时有些坏心眼的清秀少女。

剑要成了。

这座识海，开始崩塌。

脑海之中，只有那一抹靓丽身影如此璀璨。

他闭上了眼，用尽最后力气吐出一口气息，如同即将陷入昏睡的苍老人家。

“完了完了，剑意和剑灵都实在太多了，那小子承载不住，身躯要崩溃了……”

人睡如小死，一睡不醒为大死。

但就算如此，此刻对方也与自己一同，灵体消散了吧。

识海，是人的意识所在。

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摆动。

恐怖的剑鳞自血肉之中生长而出，扭曲在外，沾染着数不尽的殷红鲜血。

轩辕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安。

在叶无忧看不见的地方，那具静静躺在地上的身体，此刻泛起淡淡的银芒，有璀璨光华自身上绽放而出。

叶无忧强行给自己心口一剑，明明痛苦感愈发增大，可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疼痛，一是身，二是心间。

话音刚落，环绕轩辕周身的一道光芒，却是忽然崩灭。

这根本不是一柄剑的剑鸣，这是数千柄，乃至上万柄剑的杂乱剑鸣！

远远守在一旁的太白剑灵老祖，此刻有些望之胆寒，更有些莫名绝望。

因为太乱了，太杂乱了。

两道身影如同失重一般，直直朝着下方坠落而去，不知何处。

但不知是他自身的自负，还是剑意强大给他的绝对信心，让他选择听完叶无忧述说。

“失败了……”

叶无忧笑了。

这样看来，到底是叫做轩辕的剑灵，这种痛苦压力之下，还能发声喊叫。

不好。

轩辕沉默，他已经无需再问。

这一场以身铸剑的豪赌，走到最后，却是没有赢家。

轩辕神色缄默，对于他而言，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自己之后便是这具身体的剑主。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能让其停下来，那除非是天塌了还差不多。

成千上万柄天剑仙剑，也烟消云散，只余下一地残余的无主剑鳞。

紧接着，是身躯躯干。

这座天地一瞬间崩溃的四分五裂，而自识海上方涌入的莫大压力，一瞬间将那四道剑意给碾压的粉碎。

最令人胆寒的，却还是那些生长出来的剑鳞，密密麻麻，却似乎每一片都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均往不同的方向移动。

无论如何头痛欲裂，无论如何意识昏沉，但叶无忧脑海里却始终记得那道身影，清晰如画，映照在眼前。

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不是因为他能经受住这份疼痛。

“轩辕，你知道铸剑过程中，哪一步最为困难么？”

但刚醒过来，他又恨不得马上睡去。

“我很好奇，以你的低微境界，是如何在这痛苦下坚持下来的。”

剑鸣之声响起，却是那具已经满是剑鳞的身躯发出的。

可惜了。

可就在他刚要出手之时，却是听到叶无忧此刻那有些令人胆寒的沙哑笑声。

确实是势不可挡。

“而是最后的剑成之时啊！”

对于生的渴望，此时此刻已经大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