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民主之围（1/2）

第33章 民主之围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网络舆论继续发酵，反独裁专制的的文案标语变着样，依旧是铺天盖地。到7号的时候，全国各地开始有小波游行聚集，他们举着民主自由，反独裁的标语，穿行与城市的大街小巷。从视频来看，人数都不多，多则一两百人，少则几十人。不过有团体号称组织了数万人的游行，呼吁更多人加入，为了年轻人的未来。

游行引发了警察和示威者的轻微冲突，地方政府呼吁示威者和平解决争端。

总统府附近也聚集了一些示威者，我从窗户往外看，大致是几十人吧，期间他们试图靠近，都被总统府的警卫击退。

为了维持秩序，军区给总统府拨了一个连的兵力，二十四小时戒备。总统府位于郊区，附近没有多少民用建筑。示威者久久不愿散去，久而久之，便形成200米的距离，隔岸示威。

到了9号，一大早7点，我和恬恬跟随李文宣的车队，出发前往南州高等法院。南州高等法院位于南州省会南城，距离月州700公里。此次出行，由8辆紧凑型轿车随航，保护总统安全。

700公里的距离，乘坐直升机效率会快很多。前两年凌霄在任的时候，总统府还是配备专人直升机的。后来议会反对总统府支出过大，凌霄便削减了这项开支，改用自己的私人直升机。这辆直升机在凌霄死后，归凌氏家族管理。王文君授予给李文宣，成为李文宣的私人座驾。

不过近日恰逢直升机处于维护阶段，加之安全起见，李文宣决定改用车队出行。车队能把总统府卫队带上，这支30多人的卫队，战斗力很强，跟随凌霄多年，对凌氏家族忠心不二。

南州是月之国最贫瘠的省份，作为省会的南城，也没有多少繁华的景象，跟西州三四线城市差不多。不过南州是以特色小食闻名，被称为美食之乡。恬恬对于此次的出行期待满满，美食可是她最大爱好，可惜此次注定她没有这个缘分。

车队一路飞驰，将近下午三点才到达目的地。稍作休整后，李文宣便在卫队的拥护下，进入了最高法院。恬恬不进去，拉着我走进了法院大楼对面的咖啡厅，点了慕斯蛋糕吃起来。

法院大楼是近几年修建的，楼体崭新，位于南城郊区，距离市中心地带有七八公里。现在城市发展，新建筑都偏爱郊区，地皮便宜，环境优美。

我们所在的咖啡厅跟法院大楼隔了一条马路，而这马路加上隔离带和路基，有五六十米宽，在拥挤市中心地带万万不可能的。法院大楼附近，稀松地坐落着一些政府机关大楼和商用写字楼。

“为何我们不进去啊？”我提出疑问。

“竹剑丫头在里面啊，有她就够了。”恬恬埋头吃蛋糕，脸颊都沾了些奶油。

“最近几天，竹剑怎么都不露面？”来到总统府后，就那天晚上见过她。

“话说，是不是大哥哥你得罪她了？她这几天一直躲着你。”恬恬抬起头，狡黠说道。

“哪有？我怎么敢得罪她。”

“肯定是你老色眯眯盯着人家，人家不好意思。”

“没有的事。”我摇头否认。“躲着我不也就躲着你吗？你天天跟我在一起。”

“她没有躲我啊，每天晚上你熟睡了，她都回来洗澡。我都看着呢。”

我无言反驳，只能转话题：“那我们坐在这里干嘛？”

“这里角度最好，可以盯紧大楼出入口。”

我放眼，通过透明的落地玻璃窗，法院大楼外的情况尽收眼底。

“奥，可以观察到可疑人物，防止他们炸弹袭击或者武装突击。”

“对的，要是我想杀总统老头，才不会进去大楼里面，入口这么小，安检那么严格。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等他出来，给他一个炸弹，全部人都炸翻了。又或者躲在哪里，拿狙击枪给他来两发就跑。”

“那第二种情形怎么防止？”

“我刚看了，这附近比较好的狙击位，现在都没人蹲着。”

“就刚刚你转身扫了一眼？”

“当然，如果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不可能不发觉的。再说，总统老头卫队不是派了两个人在附近巡逻吗？”

我对恬恬的敬佩之情再次油然而生，原来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所有事情都已经在恬恬掌握之中。

“那你为啥让司机把车开走？”车队的车都开进了法院大楼外的停车场，唯独我们所乘坐的那辆车恬恬让司机开走。

“以防万一，如果对方直接出动武装部队袭击。作为我们突围后的后备运输工具，不然到时候怎么离开。”

“无缘由出动部队袭击国家领袖，这就是公然反叛了。就目前来看，他们应该没有这样意图吧。”

“确实没有，如王丫头所说，他们掌控了议会。某个程度上也就掌控了这个国家，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但留个后手，也没错。”

我点头同意：“你断定他们必然会动手？”

“你觉得呢？”恬恬边喝着猕猴桃汁边反问我。

“虽然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我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现在是他们动手的最好时机。现在不动手，以后还能去总统府杀人么？”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就不知道对方会用怎样的手段。

到五点钟，李文宣还没有出来。我盯着大马路看了一个多小时，并没有什么异常。外面的天云淡风轻，咖啡店内只有几桌客人，大家无心吃喝，反而专心打起扑克牌。这似乎是个寻常的下午。

忽然间，一群记者蜂拥而来，围在了法院大楼门口。我用蜂拥而来这个词，是因为他们人数确实不少，粗算一下有一两百人，有的抬着长枪短炮摄影机和话筒，有的设备简陋，就拿着手机摄像。无一例外的是，他们胸前都挂着各色各样的记者证。看这阵仗，南城大半媒体都出动了吧。

他们围绕着法院大楼门口，架好设备，严阵以待，迎接总统出来。果然没过多久，我便看到卫队率先出来。卫队围成一个圆，把记者隔绝在圆圈外，给紧接着走出来的李文宣足够的安全范围。

纵然被隔绝在圆圈之外，但当李文宣出现在镜头范围后，长枪短炮便不断闪起，部分记者还试图突破卫队的圆圈，靠近访问李文宣。

“李总统，传闻宪法修改案是你要求议员提出的，是这样子吗？”

“李总统，今天的出庭，你有信心洗脱污名吗？”

一堆问题夹杂闪光灯的亮光涌向李文宣，让刚出来的李文宣无所适从。卫队试图让记者退后，以让出足够的空间前行。但记者并不愿意挪动，任凭卫队催促，丝毫不理会，继续抛出一个个问题。双方僵持了五分钟，卫队还是没能前进一步，这样下去互不相让，恐怕短时间内不会有结果。

“怎么办？”我有点担忧。

“先看一下局势发展。”

忽然间，一群衣服各样的人也奔涌而至。他们有的两手空空，有的背着双肩包，有的手持木棍，有的举着旗帜。男生居多，女生也不少，年纪大多20岁上下。他们人数比记者还多，把记者团团包围，成为圆圈最外面的一环。

他们有人猛摇旗帜，随后参差不齐地喊起口号：“李狗下台，捍卫民主。”“撤销修改案，反对独裁。”诸如此类的。

有一个赤裸上身，浑身肌肉的健壮男青年站到凳子上，他面前摆着一面大锣鼓。他奋力敲打起来，配合周围的口号声，氛围顿时洪亮起来，气势排山倒海。离他十米左右，有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青年同样站在凳子上，他没有大锣鼓，但他有一个特别嘹亮的大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