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海棠落寞的季节(1/2)
第35章 海棠落寞的季节
荒城,戈壁,夜色笼罩,这大概是我的将来吧。
究竟什么样的伟人和非人会只关心人类?
骑得很快,调到三挡速,驱动制动是最佳的状态,像冲刺跑一样踩着脚蹬。路过北区的外墙,脚搭上车前身滑行,便滑过了整个音乐学院。
旭文遇到了感情问题,来找我,我问他,是否想好和这个女孩谈恋爱,手牵手,常聊天和真实相处的在一起,有她在,就要同时联系到这些分分合合的场合不能避免,明白不会那么完全理解你,也确确实实想和她在一起吗?回复是“想吧”,我便讲,从没有“吧”,你只问你的真心,想,或不想。
……
旭文决定月末去远方找他的女孩,那时备上鲜和小龙虾,因为女孩喜欢。他说在外百合,里一层满天星,我建议他买小些的束,到时方便一起在街头走走聊聊而不过于累赘,并问了一句:“玫瑰?”他说不敢,这个男孩发觉到从前的虚伪深陷懊恼,玫瑰意蕴过于真挚而显得沉重,他害怕如此平凡的自己配不上女孩的真心。他只说:“她那么真,我怕配不上她。”我说:“别怕。”
何必又讲感谢的话?
山田宗树的小说里,龙洋一就是怕辜负了松子,才有了后来她更被嫌弃的一生,而阿旭和那个女孩是勇敢的,他们勇敢地追寻爱情。
我呢?
美丽的戈壁空空,现在一想,之前的似乎也不是爱情,也不算错误,至于小城,我甚至很长时间会忘记了有这个人,像我的每一个平凡的学期一样没什么印象。此刻倒想到郭世英,今夜冷风吹过,思念他有一种宛如追忆亡夫之感。他曾经在那么多人的记忆之中留下了一抹灿色,这世界大概不会再有了吧,不会再有。真诚、善良,闪着光辉,像蝴蝶一样掠过我的心房,扑棱过飞舞过,又在别人的文字里悲惨的死去,并在大半个世纪后的我的心里带来一阵哀痛。那时图书馆借的那本《岁月与性情》,只让我记住了他,匆匆走过,转瞬即逝,他死后国平去他家拜访,15岁的弟弟建英说:“我做个实验,b门,不用三脚架。”那时回忆和追悼也是错误的,只有安于生活和现状才能长久存活,像他的父亲安居的王府园,在其间写话剧和沉沦。人的气质,会相差如此之远,哪怕是亲如父子,哪怕是夫妻、哪怕是友是过客。
冷风吹过,我在想,如果再消瘦些,再美些,可不可以算常作黛玉之悲。只是同样的人事在不同的其他个体身上,都只是东施笑颦的笑话,会被自己耻笑。可是颦儿不会听《time machine》这种激烈的曲子,不会听如此实务的经济课,不会参加今天晚上关于面试技巧而必去的讲座,不会有qq和网易云,而且她死前还惦记着那块绢子要焚了它,说明还有执念,执念也就是没有消散的心结和天真,殁于盛年,留有真心和少女忧愁,且不在世道里埋没心智,实在是最有福之人。
身后的石凳,正对着马路,再前是树,再再前是学校环绕足球场和医学楼的流水,眼前空旷。
时有车往人来,路灯打不到我身上,只有斑驳的树影摇曳。身后每有异响我都要立刻转过头惊异的察觉,害怕藏在晚上心怀不轨的人。
树枝,树叶,春海棠炸裂,繁堆积,满眼芳华,总是落时,人散时十分自在,因为散场是一直预设的命运,只有在等待和未发生时会心才会产生波动。
耳中一直放着歌,王菲的歌为什么如此悲,凹晶馆月夜的笛声为何如此悲,为何我想到人生如此。
浙商银行的彩灯看着很美丽,梦落在国际中心的大厦楼宇里。某一个尘天,我登上高楼,或许有置身云端之感。
十六七岁才是我最爱写诗的时候,那时的梦,就是悲伤也那么明朗,我会在雪天的路灯下驻足看它们匆匆飞落,斜风细雪,冰冰凉凉,会收藏落叶夹在字典,会在深夜蒙着被子哭。现在到不会这么哭了,偶尔会迎风有一两滴泪,轻擦过便不会再有。
是有一点放浪形骸了。
真诚生活如东坡的人,如今看他的文字和生平,却好像神话和传说一样。高一那年我在宿舍楼下的圣诞树上许过一个有关东坡的愿望,也在那个归还图书的周末许过一个关于爱情的愿望。前者写在一张便签,引起了宿舍楼一阵小小的骚动和议论,大家都不知道那是谁写的,后者在我的错题集后页,我记下了他名字和一句:“对于每一个认识主体来说,只有自己的意识是意识,除此之外的一切,包括别人的意识,都属于物质的范围。”只看着这一句,也很浪漫。
蒋勋年少时画过一幅加缪的肖像,神情严重苍茫,我很喜欢。随后他提到齐克果多次路过同一个乞丐施舍的故事,因为给一张面额较大的钞票,会让乞丐因伤到自尊而多一份痛苦,故而要分多次小额漫不经心的施舍不让人发觉。我做过吗,做过,十岁上下遇到一个乞讨的老者,我把身上的几十块都给了他,好多次,五块、十块、因为每次走开都过不了自己的真心,那个冬天他就在那里,呆在人群密集处卑鄙又叫人心疼。父亲知道后,很气愤而无奈地说,你帮不了所有人。可是,我能帮到他吧。我知道他不该乞讨,我知道他已经舍弃的自尊,可是这些人遇到难处也是真的吧。也许乞讨的人裹着被躺在地上跪在地上的他们不在意,可是我在意,我的心不允许我这么走过。
现在呢,大概不会了,我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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