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悟道古树的猜测，不死除名祭虚空（5（2/2）

“天帝有大气魄，大胸襟，老朽当依天帝之命！”

感受到玄亘坚决的意志，老至尊同样果决，不再纠结于此，留下一句话后，带着不死山一脉最后的十几人，就此头也不回的远去，自此后再也没有出现人间。

就在不死山最后的老至尊离去的同时，玄亘刻下几道符文，将这里镇封，而后立身在一座山崖上，眸光冰冷无情，一道冷电迸射而出，一瞬间，不死山内一众曾随至尊出世征伐之人，全部炸开，化成血雾，形神俱灭。

做完这一切后，他回望眼前这处宇宙造化仙地，一步来到了悟道古树之前。

悟道古树并不是很高大，不过丈许，但却苍劲如虬龙，老皮开裂，像是经历了亿万年才生长到如今这个样子。

它非常的奇特，满树叶子没有重样的，每一枚叶片都与众不同，全都晶莹剔透，如玉雕琢而成。

各不相同的叶片在轻轻摇曳，仿佛有无尽大道在流动，充满了神秘的力量，让人心中一下子空灵了下来，即便没有修行，但却仿佛要悟道一样。

这是悟道古树，乃是天地间有数的不死药之一，本身早已通灵，感觉到玄亘的气机，悟道古树并未逃窜，而是以微弱的灵识向玄亘表达了托求庇护之意。

这是不死药的生存之道，不死药虽然可以永世长存，却很难诞生出强大的神识，药躯虽然能够长生不死，可却没有通天的道行，无法自保，只能托庇于成道者身边，这也是世间流传唯有古皇大帝可得不死药主动追随的由来。

对于悟道茶树主动追随，玄亘自然应允，在此前，那株追随在老至尊身边的玄武神药，在老至尊离去后，同样向玄亘表达了追随之意。

每一株不死药都各有特质与不同之用，就像玄武神药侧重延续生命，它又名为“万岁”，顾名思义，只要服用下去，便可有万寿可活，即便是普通修士亦是如此，若是成道者服用，寿元延续将更为漫长。

而悟道古树本身在延寿方面不及其他神药，却天生与道通灵，可助人悟道。

便是对于成道者来说，都有增益，可助成道者悟道，这更是难能可贵了。

“哗啦！”

被应允以庇护，悟道古树叶片摇曳，似在表达某种情绪，大道真意显化，有一种道韵在流淌，将这里化为一片道域。

似是逆转了时空，道域之中竟是浮现出一道迷蒙的身影，背对众生，看不真切，头顶上却是一口混沌雾丝缭绕的大钟。

他绕着悟道古茶树踱步，头顶大钟像是可定住时间，其上混沌汹涌澎湃，垂落下万道丝绦，使得这一片地域无比的神秘而朦胧，像是岁月的长河在此流动。

“当！”

只听一声钟声，似是跨越万古而来，自虚幻中凝实，传入玄亘耳中。

“无始大帝！”

“哗啦……”

悟道古树枝叶再摇，无始大帝的身影如归青冥，唯有一点涟漪在波动，空寂而宁静。

就在无始大帝虚影消散的瞬间，又有一道身影出现，比之方才得无始大帝还要神秘，这道身影所立身之所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一个刻有鬼脸的罐子在其中沉浮。

那口黑洞似是要将所有人都吞噬进去，仅有一点气机溢出，天地都要大崩溃了。

“狠人大帝！”

玄亘目送那道深渊般的身影消散，亦是明白了这是悟道古树另外的一种神异功效，那就是记录万道。

古之大帝在悟道古茶树下悟道的同时，也被悟道古树记录下了他们那不可磨灭的印记。

悟道古树遒劲的树枝之上挂满了各种形式的叶片，每一片都像是将大道烙印下来，在与天地合鸣，可让人于刹那悟道。

“悟道古树，万道树！”

玄亘看着眼前这株悟道茶树上的大道烙印叶片，却是突然想到了仙古前有一株万道树，感觉两者之前很有相似之处。

仙古的万道树，珍贵至极，乃是无上仙物，据传在它结满果实时，足有上万枚，每一枚果实皆是一种大道，简直就是天地所有规则的母体化身。

“果实，容纳大道，叶片，烙印大道，更重要的是，传闻中的万道树也是一株茶树！”

种种相关记忆流淌与心间，令玄亘迸发出一个猜测，眼前这株悟道古树说不定真的与仙古中传闻的万道树有什么联系。

“是天意一刀的缘故么？”

就在他思索间，悟道茶树营造的道域仍未消散，道意流转，继无始大帝和狠人大帝之后，又有一道迷蒙身影显化。

同样是一尊伟岸帝影，头顶一方迷蒙石镜，面容却未被遮掩，看上去很是普通，而且与无始大帝和狠人大帝不同，他并未在悟道古树下逗留，而是匆匆而过，身影很快就消散。

但就是短短一瞬，就已能看到他的身躯多处染血，显然受了重创，看起来很是疲惫，唯独眸光坚韧至极，腰背也是挺得笔直，如神话中的天柱一般，顶天立地，不论何时、何事都不会被压垮、压弯。

“虚空大帝！”

看到这道人影的瞬间，玄亘便想到了这个名字，他于不死山中穿行，来到了一处黑色的矮山之前。

这座矮小的山峰之上，可以看到一些岩石中留有古老的刻痕，看起来神秘莫测，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封禁了此地。

这是虚空大帝当年深入不死山时刻画的阵纹，蕴含了他的全部大道，即便是至尊也不能全部抹除，仍有一些残迹存留。

“人族大帝，虚空最苦！”

透过这些阵纹，玄亘似乎感受到了虚空大帝当年在此刻画阵纹时的决然与无奈。

很难想象，当年的虚空大帝究竟面对了怎样的困境。

那是一段未曾记载下来的古史，哪怕至今有一部分流传下来，也没有具体细节，只知道虚空大帝得时代，七大生命禁区都曾活跃过。

那是一个黑暗的大世，无人知道虚空大帝究竟承受了怎样的压力？不止一个禁区暴动，不止一位至尊出世。

无人能知虚空大帝是怎样成功平息所有大乱的，更没有人知晓，他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一世，就算有不死药也只活了一世！

不用想就知道那将是何等惨烈的大战啊，才使得一位当世鼎盛的大帝，生生熬到只有一世之命。

一个人面对几大禁区，终究是平了大乱，那是在用血去拼，用命去熬！

他在大帝中的战斗最多，面对的敌人最多，付出的代价最大！

可以说虚空大帝一生皆在战斗，为宇宙众生抗住了一切，直到最后的暮年之际，他的战斗仍未结束，而是借假死再次拖死了不死山中的两位无上存在……

一个人一口棺，孤独在宇宙中远去，临近落幕，仍在战斗，何等凄凉！

玄亘更是知道虚空大帝躯体再度通灵，化为黄帝，在仙路大劫中依旧是挺身而出，为众生与至尊大战，豁尽了一切，道骨都炸开了，也要再拉一位至尊同去。

“真正的大帝是无敌的！”

“真正的大帝都死了……”

玄亘想到这两句话，那是对于大帝二字最好的诠释！

“但是大帝意志不会消亡！”

无量光辉绽放，玄亘将整片不死山拔了起来，在轰隆声中，脱离东荒大地，直接腾入了高空上，举起不死山一步跨至姬水之前。

同时，一道恢宏天音响彻宇内，令众生惊撼！

“世间再无不死山，此祭虚～空～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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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