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厮扯 “你混账!”(1/2)
萧凛正在气头上,拉着她一脚踹开了门,将人按到了栏杆上,迫使她睁眼去看:“你不是认为自己是玩物吗,今日朕就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玩物?”
这里是庐州最大的青楼,一共上中下三层,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台子,到了晚上便奏起了靡靡之音,衣着清凉的舞姬在那里卖弄风情。
而台下则围了不少男男女女,盯着那舞姬的身姿目不转睛,时不时发出些污言秽语。
柔嘉实在不愿看,拧过了脖子闭上眼。
“这才哪儿到哪,怎么就怕了?”萧凛冷笑了一声,捏住她的脖子强迫她睁眼,“睁开,看看你的四周,看看是什么样的?”
柔嘉被他强行转了过来,眼神一扫,便瞧见了四处的走廊上有不少男女搂抱在一起,举止放浪,不堪入目。
那身边的男的或眼神猥琐,或肥头大耳,都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管这还是在外面,便动手动脚的极为不规矩,那怀里的女子尽管害怕,还是不得不赔着笑,劝着人往里去。
还有那喝了醉借着酒劲歪歪斜斜地醉汉,见着个入眼的便不管不顾地将人扯到怀里胡乱亲着。
甚至于刚推开门送去一位客人的女人,丝毫没有休息的机会,下一位守在门口的立马又揽着她的腰把人推了进去。
酒气,汗汽和刺鼻的胭脂水粉香气混合在一起,这里仿佛人间炼狱一般,待在这楼里直教人恶心。
耳边净是些令人作呕的声音,柔嘉捂住了耳朵,不想去听,可她即便不听,触目所及却无一不让她心惊。
“看清楚了吗?”萧凛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举止格外亲密,但声音却格外让人心惊,“这才是玩弄,朕对你做的那些,哪及这些人十分之一?”
可柔嘉听了他的话却没有任何庆幸,反倒只有感同身受的悲凉:“是不一样,不一样的不过是她们要接待几十上百的人,而我日夜被困在你身边,做你一个人禁脔罢了!”
“禁脔?你把朕的宠幸当做是禁脔?就凭着你背负的那些罪孽,朕愿意让你在深宫活下去已经是恩赐了,你到底懂不懂?”萧凛怒不可遏。
“那我不想要这恩赐了行不行?”柔嘉泪流满面,“我把一切都给了你,陪了你那么多日子还不够吗?”
“朕是你想求就求,想走就走的吗?你既然已经是朕的人了,这辈子也也不要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认不清现实?”萧凛冷冷地开口。
“我认不清?”柔嘉心里无比的冷,她环顾了这青楼一圈,只觉心痛如绞,“所以你把我卖到青楼,就是为了让我看清楚现在的处境吗?”
“朕把你卖到青楼?”萧凛青筋暴起,一把将她按在了栏杆上,“朕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柔嘉被他按住,整个上半身仰跌在栏杆上,头顶上通明的灯笼刺的她双眼发疼,似乎再稍稍激怒他一下,他真的会把她丢下去。
可越是这样,她反倒越发不低头:“难道不是你吗?从一开始不都是你设下的局吗,像追逐猎物一样看着我慌不择路很好玩是不是?故意给了这么多单子把我蒙在鼓里很好笑是不是?晚上偷偷摸摸闯进我的房间对我做那种事看着我怀疑,害怕,整日活在心惊胆战之中你满意是不是?你现在不承认了,可我初来乍到,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盯着我,折磨我!”
真的假的,宫里宫外,她已经完全分不清,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疯狂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她忍不住朝他控诉:“我不过就是你的一个猎物!”
她眼中满是愤恨,看着他的模样除了怀疑没有一丝情意。
萧凛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好像胸膛里被刺进了一把无形的剑,扎的他鲜血淋漓。
他心口被堵的发闷,眼睛的怒火几乎冲出来,忍了又忍忽然松了手。
“对,没错,是朕,一切都是朕做的,你满意了吗!”
他的手忽然一松,柔嘉从栏杆上滑落,捂住脖子跌坐在了廊上,止不住的咳嗽着。
她咳的很凶,袖子里的玉章随着她的动作忽然滚落,叮咚叮咚的发出与眼前的压抑截然不同的清越声音。
柔嘉眼眶通红,再看到那费尽了心思做的玉章只觉得是天大的讽刺,一抓起起来狠狠地摔了出去:“你无耻!”
玉章被摔到了墙面,极清脆的一声响,随即弹到了地上,骨碌碌滚到了他脚边。
萧凛低头,只见那原本剔透的玉石已经裂出了一条长长的裂纹。
他阴着脸,俯身将那裂开的玉章攥到了手心,心里积攒已久的怒火烧的快要控制不住,无比冷漠地开口:“无耻?看来朕还是对你太温柔了,没有对比你是真的不会明白。你这般拘束,总是这个不许那个不行,朕一贯照顾你,顺着你,可你却你这么想朕!朕总要如了你的意才好!”
他眼眉一低,声音忽然无比冷戾:“来人,把这青楼里的鸨母拉过来,教她好好学学怎么服侍人,学会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玩物!”
那鸨母原以为这男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富商,可他的气势太强,不怒自威,比她见过所有的人都更有威仪,鸨母一时间不确定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物,唯唯诺诺地带了东西进去。
柔嘉被他丢到了房间里,一见鸨母过来,立即便厌恶地往后退。
“你走开,我不要学,你们都滚开不要碰我!”
然而大门被锁紧,她无路可逃。
鸨母见多了这样的姑娘,放下了东西,耐着脾性劝了一句:“姑娘,你还是乖一些吧,那位看着是个不好惹的,万一真的惹怒了他,恐怕你真的要吃苦头了!”
柔嘉一眼扫过她拿来的那些东西,心里满是恐惧,抱紧了身子摇头:“我不想学,你拿开!”
“姑娘,你又何必这么倔强呢?这种事越是逆着来,你受的苦就越多。你年纪还小,我瞧着你是个不懂的,倒不如学着点,你好他也好,他舒坦了你也不会难受,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鸨母并不理会她的排斥,自顾自拿起了册子递过去。
她追的紧,柔嘉被两个人按住,怎么躲也躲不开,被迫看了几眼,愤怒的一把将那册子撕了碎:“滚开,我为什么要取悦他,我谁也不想伺候!”
她一边哭一边撕,那册子被她撕了个干干净净,手一扬,碎纸片飘了满地都是。
萧凛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哭声和撕纸的声音神情愈发的冷漠:“撕了就再拿进去,有多少送多少过去,朕倒要看看是她的脾气倔,还是朕的耐心多!”
侍卫听了他的命令不敢耽搁,又跟着鸨母传了话。
柔嘉刚撕碎了一本,又有数十册递了过去,并且越发的大胆,一页页翻过,看的她浑身颤栗,缩在了墙角一个劲的哭着。
鸨母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估计原本就是一对怨偶,阴差阳错闹到她这青楼里了。
既然这公子能追过来,又出了大价钱将她竞下,想必心里一定是看重她的,因此鸨母很有眼色不敢对她硬来,只是无奈地叫人去通传该怎么办。
“她不想看,耳朵总没坏吧,这点事还要让朕去教你?”萧凛冷冷地开口。
于是,鸨母不得已,又跟她细细地讲着这里面的门道。
柔嘉捂着耳朵,又屈辱又难堪,哭的情难自禁,把递到眼前的东西全部扫落了下去。
可皇帝今日格外狠心,任凭她如何哭也不松口。
她母亲早逝,没人教过她这些,今日便索性跟她一切讲个明白。
哭到后来,柔嘉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萧凛才终于叫了人出去。
可他一靠近,柔嘉便想起了方才看过的一切,瞬间恐惧到了极点,手边胡乱的抓着东西朝他丢过去:“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枕头,杯子,茶壶……她能碰到的东西全数丢了过去,地上瞬间一片狼藉。
然而无论她如何歇斯底里,萧凛却还是一步一步靠近,直到把她逼近了角落里。
柔嘉情急,已经没东西可丢了,抄起一本册子便朝他砸过去。
一整本册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膛,萧凛脚步一顿,捡起来翻了翻,唇边划过一丝冷笑:“原来你喜欢这本,那今晚就试试这本。”
他说着将册子直接丢了过去,摊开在她眼前。
柔嘉满是恐惧,连忙抖了下去,哭着骂他:“你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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