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83zws.com
首页 > 女生频道 > 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 > 第26章

第26章(1/2)

目录
好书推荐: 狗卷君有话说 妖尊追着我开屏 把直播系统上交 草原种田发家记 死遁后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我大概率不是人了 重生1980,开局入赘顶级家族 穿成庶子的庶子(女穿男) 苗疆少年又抢走和亲的九郡主啦 美食博主穿成宅斗文炮灰后

西双版纳的夏天很热, 尤其是这样的八月末,缪存穿一条不知多少年的运动裤,裤管儿松松垮垮的,底下挽了好几挽, 一高一低的, 走路时带起风,把裤腿吹得晃荡。

有风是少数, 多半时间还是闷热, 他坐在芭蕉林的阴影底下啃西瓜, 田垄上放着一塑料碗的舂鸡脚, 里面放了青瓜丝和洋葱丝,还有宽粉条,冰碴儿已经晒得化了, 吃起来又辣又冰地爽。外地人吃不惯这种辣, 往往嘶哈吸气,但缪存面不改色。

缪存在版纳住了五天, 每个毛孔都透着舒爽。

在这里的日子很简单,早上睡到日晒三竿了才起,去二楼喂一喂孔雀,逗一逗多肉盆栽, 然后给凤尾竹浇水, 随便吃两口饭后, 就开始写生。

版纳乡下到处都是景, 随便往哪儿一坐,画架一支马扎一搭, 一画就是一整天。等画到晚上, 小姨就来找他回家吃饭,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小姨的香蕉林芒果林菠萝林,耳边虫子滋儿哇地乱叫。

关键是,这五天里,骆明翰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打一条微信都没发,缪存简直爽上加爽。

“什么事这么高兴?”

缪存高兴得都被西瓜瓤呛了一下,抹了抹嘴说:“没什么,想到一件好笑的事。”

骆远鹤陪他晒着太阳,越洋的那种,看到缪存天真烂漫浑然一团孩子气,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他那里正是晚上七点,橘色的晚霞瑰丽地涂抹着天空,像一条凤凰尾巴,缪存这儿天蓝蓝的一丝云也没有,越洋信号输送给他知了声。

“你知道吗骆哥哥,”缪存眼睛很亮地看着夹在支架上的手机,“我这几天好安静,有个人已经五天没找我了。”

骆远鹤问:“缪缪是不是交了新的朋友?”

缪存不敢多说,含糊其辞地回:“没有,只是一个无关重要的人。”

骆远鹤看着他一会儿,“如果是无关轻重的人,你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他。”

缪存思考了一下,“好吧。”他没有否认,但不以为然。

毕竟他全心全意把骆明翰当替代品,多少还是会把对骆老师的感情投射出一点的。

骆远鹤的语气轻描淡写,视线却停在缪存的脸上:“你想他?”

缪存愣了一下,被西瓜汁水呛得咳嗽起来,“怎么可能!”

到时间了,巴黎的晚霞烧尽,骆远鹤还有约,他从卢浮宫的台阶上起身,“好好写生,不要偷懒。”

缪存“哦”一声,一股失落不舍迅速席卷全身,他眼巴巴地看着镜头里的骆远鹤:“骆哥哥!”

“嗯。”骆远鹤应他,尾音轻轻上扬。

“你在法国过得好吗?”缪存垂着脸,拿刚才吃过舂鸡脚的筷子在地上写写画画,装出随口一问的样子。

“原来缪缪知道关心我,”骆远鹤停顿了一下,旧事重提,却是用揶揄的方式:“毕竟你连送机都懒得出现。”

缪存茫然地抬起眼,乌黑的瞳眸里些微不安:“你好记仇。”

骆远鹤真的该挂电话了,他最终漫不经心地丢下一句:“一切都好,唯独会挂念你。”

视频一闪,画面回到对话框列表界面,缪存直愣愣地发着呆,热度从太阳光底下慢吞吞地爬上他的脸、他的眼,他觉得眼眶很热,闭上眼时,睫毛被濡湿。

再接骆远鹤电话已是犯规,他又怎么敢回一句说,我也想你。

小姨在日落时找到他,却发现今天的成果寥寥,绷得很紧的油画布上只草草打了个底,因为光线已变幻,她甚至不知道缪存画的是什么了。

她疼爱的小画家仰躺在硬得要死的泥土疙瘩上,嘴里咬着笔杆儿,蘸着颜料的笔刷尖被咬得一上一下地晃。

“画天呢?”小姨埋汰他。

缪存翻身起来,后背一片尘土,“小姨,我想妈妈了。”

小姨面容温和下来,带着怅然:“那明天就再去看看她。”

缪存三天里跑两次他妈妈坟前,陪着画画,一坐就是一天。他总是想她,昨天才去过,明天又要再去。缪存觉得自己想见的人都见不到,妈妈在土里,骆老师在法国,好像都是一辈子的距离。

他是考虑给骆明翰发条微信问候一下了,他见不到骆远鹤,总能退而求其次见一见骆明翰。

骆明翰面对着久无人进出而落了一把灰的门把手,陷入了沉默。

他翘着腿在家里看报时,缪存坐上了飞机火车大巴。

他掂着喷壶给月季浇水时,缪存可能在跟别人亲热。

他以为自己稳操胜券胸有成竹等着缪存来求他理一理自己时,缪存可能真的在跟别人亲热。

他竟敢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玩消失。

邻居经过,觉得这个男人既面生可疑又可怕,脸色黑沉唇角紧抿,侧脸僵如时刻,微眯的眼神里充满了被惹毛的不爽。

快走几步,好他妈怪,又忍不住回头瞄,好他妈帅。

忍住了拨110的双手。

男人愤怒起来是很可怕的,尤其是有钱有势有人脉的男人。

骆明翰分别给关映涛和莉莉打了一个电话,两个小时后,飞机从滑离舱位,飞向西双版纳,头等舱的男人手执报纸,让空姐全程不必打扰,他要养精蓄锐。

空姐也不知道他要养精蓄锐干什么,但西装衬衣下的荷尔蒙沉沉,让人脸红心跳。

落了地,莉莉安排的地接司机已经候着,骆明翰看着手机上关映涛发来的信息,艰难念出陌生又怪异的地名。

“哦,曼勘村,很远的。”本地人讲话带着口音,听着有股懒散的味道,让人想在每句末尾都加个波浪号。

一百二十公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国境去泰国了。

骆明翰没脾气,登上车后座继续闭目养神,但脑内不免都是缪存跟别人亲密玩闹的模样,因而神越养齿关咬得越紧。

窝了一肚子火,打开缪存的朋友圈,连一条动态都没有更新,分明就是乐不思蜀!

车内冷气开得足,一股子高级轿车的香氛味道,但司机莫名觉得很热,如有实质的热。从后视镜中偷偷地瞄一眼,被骆明翰咬牙切齿的模样吓得一脑门冷汗。跟谁较劲呢?惹他了吗?没啊!

这条路是新修的,只铺了个路基,沥青都还没上,一路都是碎石子,又被往来大货大挂车压得坑坑洼洼,开起来的动静令骆明翰烦躁令司机心疼。

“老板,一个人去那么偏的地方,谈生意呐?”司机打开话闸子,试图改变这该死的氛围。

骆明翰眼眸未掀,冷淡地“嗯”一声。

“那可真是辛苦,”司机讪笑,“这年头像你们做大生意的也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扔下一大摊子事跑到穷乡僻壤——

骆明翰不知道回什么,纠缠了他一天的莫名焦躁在这两句简单问答中冷却下来。

确实,他图什么?他疯了吗跑到这种穷乡僻壤来追人?!

他确实是失心疯了!

一声不祥的咕咚声伴随着车身的剧烈震动,骆明翰睁开眼睛,手条件反射地在车窗上撑了一下,“卧槽——”司机咬牙猛打轮,车身甩尾,在碎石路上刹出了一条令人心惊肉跳的辙痕。

路是盘山路,一侧倚着山,一侧悬着崖,车头在路障前堪堪停住了。

“嘶——”司机惊出了一脑门冷汗,凭经验判断:“刮底盘了。”

骆明翰长出一口气,压下了立刻就要爆发的烦躁,面无表情冷冷淡淡地说:“快点排查,没问题的话就赶紧走。”

这里是弯道口,又是上下坡汇车的地方,很危险。

司机撅着屁股趴到地上琢磨了底盘几分钟,站起来时整个前胸膝盖都是尘土,“对不起啊老板,走不了了。”

开什么玩笑?骆明翰一怔,本就冷峻的脸上,表情显然不太好看。司机赶在他发火前解释:“发动机底保护盖刮脱了,我弄不了,得叫救援。”说罢,小声嘟囔:“怎么这么倒霉,出门忘看黄历了?”

骆明翰额角抽搐。该问这句话的是他!莉莉找的什么车?!奖金扣光!

“那个,”司机为难地出主意,“您搭顺风车吧,我帮您拦一辆。”

大太阳底下站了十五分钟后,骆明翰狼狈地坐上了一辆飘着汗臭、脚臭、头油和辣椒味的大货车,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后面拉了一拖车的猪。

西服脱了,白衬衫成了咸菜干,骆明翰双臂环胸,与后视镜里挂着鼻涕口水哼哼唧唧的小猪崽四目相望,察觉到嗅觉在浓重的猪圈味中渐渐失灵。

车里音响开最大,司机蹩脚粤语跟唱:心里滴发,我想要带你回噶。

骆明翰仰起脖子眼角抽搐,屏着呼吸在心底无声长吐一口气。

他要疯了!

货车到不了村,在一个可疑的三岔路口停下来了,“那边。”师傅随手一指一脚油门,呛了骆明翰一嘴土。

他一边咳嗽一边回头,一望无际的香蕉林,妈的,“这边”是哪边?!这三个路口有任何区别吗?

直到日落时,名字生僻地点也生僻的曼勘村终于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缪存背着画板和画架,一手拎着折叠小马扎,裤腿还是一高一低地挽着,帆布鞋被他踩成了拖鞋,右手拿着根黄灿灿的香蕉,正要往嘴里送。

啪嗒一声,手里的香蕉整截掉了下来,缪存茫然地眨了眨眼,嘴唇微张。

夕阳在他背后,已拖拽着尾巴向西边远去了。

村里的小屁孩在水泥地上踢球玩儿,砰一声,冷不丁撞到他腿上,巴巴地仰头看,不知道他好端端的为啥停下了。脏兮兮的白皮球咕噜噜滚远,滚到了陌生人的脚边。

骆明翰还在尝试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缪存的小骗子小画家,神经显然已经游走在了崩溃的边缘,回眸瞥去的那一眼透着不耐烦和凶,但下一秒,怔愣在缪存的视线中。

“好凶啊。”缪存略歪头一笑。

他手里拎着件不像样的黑西服,精心定过型的发丝垂落下来,被汗闷软的衬衫松垮垮地垂着,整个人看着不羁落拓,不能说是不英俊,但在英俊中有一丝狼狈的窘迫。

他怎么会刚好出现在这儿?!

将近一星期未见,骆明翰竟然觉得他有一丝陌生。

但背着画板拎着小马扎的他,又怎么看怎么透着股可爱。

被舟车劳顿折磨一下午的烦躁都在这股可爱中消散,骆明翰真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长出缪存这种小生物。

他在这一瞬间决定原谅缪存,原谅他的任性和不告而别,只要他惊喜地说一句“你怎么来了”,或者跑着撞到他怀里索抱。

缪存早已咽下吃惊,煞风景地问:“你怎么成这样了?”

骆明翰:“……”

缪存歪着脑袋从头到脚打量他,犹豫地问:“你……你被打劫了?”

骆明翰忍了又忍,忍得眉心直跳,终于忍不住,西服一扔大踏步走向他,猛然将人扯进怀里——

“你就他妈一点都不想我。”

他咬牙切齿地问,尾音却艰涩。

缪存身体一僵,画板硌着骆明翰,小马扎傻乎乎地挨着他的腿。

他闭上眼,在骆明翰的气息中渐渐松弛顺从下来,“……想的。”

视频里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在这一刻终于说出口。

村子里的小孩都大张着嘴,目瞪口呆地仰头望着他们。缪存不想给小姨带来闲言碎语,主动推开了骆明翰。

怀抱空了,骆明翰竟然觉得没抱够。他急需要什么温度来填满怀里的空虚。

温存时刻,缪存咳嗽一声,眼睛觑着别处:“骆哥哥,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骆明翰脸色难看:“……坐了一趟运猪的货车。”

缪存吓了一跳,疑心地又鼻尖翕动嗅了嗅,“其实我想问你是不是换了香水……”混着他的烟草味和汗味,还挺好闻的,会让人脸红。

骆明翰发觉自己被小骗子套路,还没发火,缪存已将沉重的画板画架扔给他,一副天经地义的架势,跑去小卖部买了两罐玻璃瓶汽水,“请你。”

是芬达,冰镇的。两人在小卖部外的长条凳上坐下,骆明翰绅士地想帮他打开,到处找瓶起子的当口,缪存已经在凳角一压一起一撬一气呵成,叮吭一声,瓶盖落地,晚霞下冒出碳酸饮料独有的气泡声。

骆明翰:“……”

缪存已经仰脖灌下半瓶,见状莞尔:“干什么,想表现一下?”把没开的那瓶递过去,可怜道:“骆哥哥,我不会,你帮我。”

骆明翰的烦闷已经压下,一股邪火反而噌的一下窜起:“别招惹我。”他压低声音,嗓音因为低哑而有气泡般的颗粒感,“老实点。”

缪存露出无辜的模样:“你就这么想我啊?”

骆明翰不说话。

“谁允许你调查我隐私的?”

骆明翰仍不说话,锁着他的目光却逐渐晦暗。

“一路过来很辛苦吧。”

骆明翰攥着他胳膊把人拎起,小卖部里黑洞洞的,日光照不到,看店的女人坐在高高的柜台后刷抖音,缪存被他拉到最靠里的货架角落,被无声而凶狠地吻住了。

黄昏这样安静,老黄狗吠了一声,不知道在凶谁,传来柜台后女人的凶狠威胁。吻在静谧中持续,似乎谁都有默契地不去发出一丁点声响。骆明翰揉着他的腰,啃咬吮吸缪存的下唇,黯淡中响起咂弄出的水声。

缪存的两条胳膊白皙纤细,总也晒不黑似的,紧紧地圈住骆明翰的肩背,那样紧,将他压向自己。

唇分,气喘吁吁中目光迷离,骆明翰若有似无地啄吻他的唇,亲一下,又分开,附耳低声问:“到底有没有想我?”

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确切无疑的肯定答案。

缪存贴着他的胸,只是鼻音轻轻地哼出半个“嗯”声,骆明翰就再度堵住了他的唇,吻得如狂风暴雨般。两袋膨化面包被缪存蹭得,从货架上掉落,柜台后的女人疑声问:“谁在那儿?”

柜门吱呀开合,她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未有几步,看到缪存与一个穿衬衫的男人从货架一角转出。缪存红着的脸在暗色下看不清,只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哑,唇也是肿的,低着头说:“……香姨,你这里怎么没有薯片?”

怎么没有?香姨莫名其妙:“不是在你背后吗?”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兽世溺宠:好孕猫猫顶不住啦 后宫佳丽三千我摆烂怎么了 穿成八零炮灰我嫁残疾糙汉躺赢 兽世娇宠:穿书后我成了万人迷 世子爷,夫人又去传您谣言了 萧先生,借个婚 跟小哑巴离婚后,顾总跪地求复合 社恐崽崽和顶流哥哥上综艺后爆火 修仙对照组:玄学大佬她一骑绝尘 娇软腰精穿兽世:三千雄兽宠腿软
返回顶部